元锦说着站起了身子,并要离开。
褚星星随之起来,并抓住了元锦的手腕,将她扯到跟前来。
若非元锦下意识后缩脖子,恐怕二人的唇要黏在一起了。
“元锦,有些事情我已经逃避很久了,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褚星星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都是点滴斟酌而来。
元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后,她拉开褚星星的手,也同样认真的看着他。
“我也喜欢你,但是仅仅是朋友之间的。但现在看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褚星星原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但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眼里还是闪过失落神色。
“愿你以后能碰上一个能够真心相待的人。”
元锦简单的给了一个祝福,再度点头微笑后,扬长而去。
她的背影有些单薄,但异常坚毅。
褚星星也就是望着,没有再往前半步。
“我看你都去告白了,还以为你真的有种了呢,结果还是这样,真是让人失望。”
元锦走后不久,安结香再度走进这个室内。
她压根没有走远,只是在旁边的小房间里默默关注着一切而已。
她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褚星星,自然的坐回餐桌,大口吃起褚
星星煮的菜。
“别灰心,虽然这次失败了,但你的手艺是真的可以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难得,安结香也有一天能够安慰别人。”
褚星星也放松下来,坐在安结香的身侧。
安结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失落是有的,但同时也是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褚星星一面吃饭,一面说:“对了,你跟我妈妈关系比较好对吧。那就帮我跟她说一下,我觉得我学业还没有完成,要再去深造一下。”
安结香动作一顿,猛然抬头,“褚星星,你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元锦姐姐刚刚说过的话,换一个选择?”
“嗯?”
安结香的眼睛无边晶亮,好似是在说考虑一下她。
褚星星顿时被吓到了,他强调了一下,“我近几年都想专注于学业。”
言下之意,不想谈恋爱。
安结香即刻给了他一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在做我爱上那你的美梦。”
被揭穿的褚星星咳嗽了几声,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安结香无奈的说:“最近老教授一直喊我回去,为了让我同意,他还给了我一个推荐的名额。我要不,把那个机会让给你吧。”
“这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褚星星当然是知道安结香的学校,那可是位居世界第一的,那个名额,即便是他,也很难申请。
安结香塞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说:“知道受不起就在上学期间每天给我烧菜吧。”
这对褚星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马上同意了。
话落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开口。
后来,还是安结香打破了沉默。
“褚星星,再回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结香不是我的字,是我的本名。”
褚星星霍然抬头,就见眼前少女那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可他,注定无法回应。
元锦出门后便受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那来自她的父亲。
“锦锦,你现在在哪里?”
元文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刻意被压低的,感觉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元锦没有正面回应,反问:“有什么事情?”
“你如果现在不忙的话,马上回家一趟!”
那是绝对的命令,不容许元锦反抗的那种。
元文柏这家伙平时是不生气的,但一生起气来真是要命。
元锦赶忙往家里赶,家门未进,先是听到一阵啼哭声,那是小孩的放
声大哭。
再走进,隐约传来女人的骂声抽泣声。
元锦一踏进门,一茶盏碎在她的脚边,声音清脆但不悦耳。
碎片四溅,险些划伤元锦的手。
她抬眼看去,元华面如死灰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是一点儿形象也不要了。
她的边上,陈玉以泪洗面,絮絮的说着元文柏的不是。
“要不是你平时疏于管教下属,我们华儿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
“你还说!你就只会宠着孩子,才让她以为拿身子换单子这件事情是对的,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元文柏反驳,那声音真是洪亮。
他说着说着,又是生气了,抄起边上的棍子,就要往元华身上招呼。
陈玉马上扑了上去,棍子顿时敲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阵痛呼,却还是没有松开元华。
元华抬头讷讷的看了她一眼,扯开唇角笑了,整张脸看起来痴痴傻傻的。
元文柏看到自己误伤,马上丢开棍子,蹲到陈玉边上想要替她查看伤口。
陈玉一把将他推开,说:“你不是总说自己忙于工作吗?为什么能让姓蒋的这么无法无天?”
“我……”
元文柏本想反驳,但想起自己误伤人的事情,也就算了。
“我现
在就去找人算账去。”
他腾的站起身子,就要往外奔去。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元锦在门口站着。
“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的?”
元锦有些无语,合着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这些人到现在才发现她。
“发生什么事了?”
老是被说,元锦也都懒得跟他们计较了,只能是避开这些说别的。
“有人欺负了你姐姐,现在我就要去找那人算账!”
他挽起袖子,就要出门。
元锦跨步,拦在了他的前面。
元文柏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您想做什么。”元锦冷着一张脸,上面不带任何表情。“你不会是想现在冲上门去打人一顿吧。父亲,您自己说说这件事情蠢还是不蠢?”
答案当然是前者。
可是……
“不然怎么做?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要告他们也没有证据!难道真要把他们的孩子给生下来送上门去吗?”
元锦忽而笑了,“父亲,您这是在家里待久了,心性都被消磨了?明明放长线钓大鱼才该是你的本性。”
直觉告诉元文柏,他被鄙视了,还是被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又莫名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信任。
“那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