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成业闻此,紧张非常。
他害怕如今一呼百应的人成了梁燕衡。
然而,等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门口也不见来者。
他开始放松下来,嘲讽道:“你想要接替我,还早着呢。”
梁燕衡微扬起的唇角。
“还没有明白吗?人是我故意支开的。”
冉成业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梁燕衡的刀剑再度在冉成业的肚皮口开始磨蹭。
冉成业再度慌乱,“燕衡,有话好好说。”
“是该好好谈谈的。”梁燕衡说着,又蹭破了一个口子。
冉成业不再动弹,以图稳住梁燕衡后,伺机反击。
梁燕衡自是看出了这一点,“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刻,我并不希望出现任何幺蛾子,你如果一直是按照我说的,你可以继续被香车美女环绕,但要是不听话了,我最后可能不杀你,但我会把边境工厂作为我的陪葬品。”
“什么意思?”
提到边境工厂,冉成业瞬间燃了似的。
要知道这可是他大部分的收入来源。
要是就此切断,他将是生不如死。
梁燕衡眼睛微眯,轻笑言之,“若我出了一丝一毫的闪失,关于边境的资料就会传达到我哥的邮箱里,我哥是谁,在这里就不用过多介绍了吧。”
他如今看
起来真是无害。
冉成业汗珠从额前划过,再看眼前人时,眼里已经有了些许畏惧。
他重重点头,继而展出爽朗的笑容。
“燕衡老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你现在这样,不是准备起内讧吗?这样要是叫对手听了可是要笑掉大牙的。”
梁燕衡没有开口,眼睛还是微眯着,似是在看冉成业还有什么其他把戏。
冉成业见梁燕衡没有什么动作,误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他的手悄悄来到肚皮前,捏着刀刃一点点将东西给挪开。
他的肚皮算是保住了。
梁燕衡倒也再没举起刀,转身继续去盯监控。
那里,就见一个空荡荡的病房,元锦跟时慕都已经不见踪影。
他赶紧将时间倒回去,就见元锦搀扶起了时慕,带她往屋外走去。
对此,梁燕衡自然是感觉到意外。
他抬手,按了个号码拨过去。
他不知,元锦跟时慕压根没有走远。
时慕这一趟下床也仅仅是去了洗手间而已。
“元锦,你一定要救我!”
在监控死角,时慕停止了那疯癫又半死不活的样子。
但她那激动的样子,还是让元锦有些无措。
元锦小力气拍打时慕的胳膊,“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再告
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太多,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件。
元锦小声安慰着,“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先深呼吸怎么样?”
时慕闻此照做,深呼吸后,她抓着元锦的胳膊,“昨天我抱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元锦惊得身子向后退了这么一小步,“不是吧。”
“我这次来是梁燕衡安排的,因为他不确定你的慈善拍卖会是否有陷阱,所以派我来打探一下,但因念着你对我有恩,他害怕叛变,所以……”
“所以还是监禁了你的孩子?”
元锦猜测。
时慕连连点头,“原本他们就打算让我一个人过来,我为了见孩子与他们说,我若是一个人呢过来,可信度有些低,所以我要求他们让我抱我的孩子一起过来,谁知……”
她说着黛眉微蹙,手捧心脏,一副心如刀绞的样子。
元锦只能安慰,“没事的,你大可装模作样一番,直接回去复命,将孩子要回来后,说这件事情属实就好了。”
“没用的。”时慕说,“这些方法我想过的,可是梁燕衡那个极端自负的人是不会同意的。”
“但他怎么的都还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时慕听着这些,忽的笑了。
“元锦,你不了解他。”
“嗯?”
“在我曝光他将他从神坛跌落的时候,他就已经恨上我了,之前被囚禁的那段时间我没有看到他来过,但是我听到他的不少消息,比如,他想杀掉那个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梁燕衡就算再坏,那也是个人啊。
“很不可思议吧。”时慕笑问,“我也这么觉得的,毕竟他来找我的时候,话说的那样动听。”
她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矮下去,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元锦猜想,这就是时慕上次不告而别并为梁燕衡正名的原因。
时慕的话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但是在我发完声明之后,他就开始分离我们母子,我那时候也在想,他怎么的也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怎么也不会对他不好的,直到孩子进了医院……医生说孩子是被摔了,根据保姆所说,一切就是梁燕衡做的,他那天到房间后,是好好地抱着孩子,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疯了似的,将孩子往地上扔。”
“他有病吗?”元锦忍不住吐槽。
而后想想,元锦又觉得他想绝后。
时慕看了元锦一眼,“元锦,我还是认为他喜欢上你了,所以他才想将之前的一切都给抹掉,也就是说我
跟我的孩子,他一个都不想要。”
猝不及防的,元锦又背了一口大锅。
她干笑两声,“望你能明白,这些事情是与我无关的。”
明明是梁燕衡自身人品不行的原因,她才不要躺这一遭浑水呢。
时慕瞧着元锦眼底掠过的不屑,心中闷闷地,且有钝痛。
那种感觉是不甘心吧。
她明明都已经为之付出了一切,为什么还是不能抵得上一个元锦呢?
元锦没有心思去回应一些旁支且莫名其妙的感情,也并不愿再在时慕面前再劝诫她看开。因为时慕本人就是对梁燕衡还没有死心。
念及两人已经来的够久,便也就打算出门了。
只是,两人刚刚站在门口,就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看到两人时,他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他的语气及其不善,不像是问病人,倒像是问犯人。
面对质问,元锦本能的皱起眉头。
“上厕所呀。”元锦亦是不悦的回应。
“上厕所需要那么长时间吗?”医生再问。
“医生,你怎么知道我们进厕所有多少时间呢?是我们刚进去,你就在门口掐着秒表吗?”
那位医生一时无语,他显然是发现自己的鲁莽了。
一心想着任务,伪装这茬就跟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