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谢谢她来开门吗?
元锦平视前方,正见阳光冒过小山丘,嫩阳出了头。
她爷爷可真够小气的,如此美景,也不告知她一声。
不过现在她也不计较了。
她昂首凝望着梁墨深,再度开口,“怎么不说话,是不要吗?”
“什么谢礼?”梁墨深问。
“当然你帮我离婚的谢礼啊。”元锦失笑,拿出两条项链放在手中摊开。
说起离婚,梁墨深同样想起了一个不太开心的插曲,他记得当时的元锦气得够呛,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而且,他并不认为元锦是个轻易放下仇恨的人。
见梁墨深迟疑,元锦道:“虽然说当时你是另有目的,但受益最大的还是我,你现在抓那两个家伙还是有点麻烦对吧,咱们可以使计来个瓮中捉鳖呀。”
“你说来听听?”梁墨深突然有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元锦。
元锦示意梁墨深看手上的项链,“我们可以办个慈善拍卖会,这个就是拍品。”
梁墨深皱起眉头,“你就这么忍心?”
“有何不可?”元锦反问。
她想着,爷爷最初修这个项链的时候不就是为了保证她能够拿到那箱子里的东西吗?现在东西都已经拿到了,那项链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重
要了。
“有什么条件?”梁墨深觉得,元锦不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这一问,深入元锦的内心。
她微微一笑,“如果你之后抓到了梁燕衡,可千万别给我放过他。”
那笑容,使得梁墨深的心猛地漏了一拍,纯粹是吓得。
梁墨深接过那两条项链,“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找过我,说这个项链还有另外的用途,让我务必转告你一下。”
“是开箱子对不对?”元锦嘚瑟的问。
梁墨深一猜便知,元锦将房间里的箱子给打开了。
他点头,“是箱子,但是不止一个箱子。”
元锦紧紧皱眉,这家伙是在跟她玩绕口令呢。
说起来,那还是他还在队伍的时候,他初次听到元老爷子上门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不想履行接触婚约的承诺,故一时间不想见他。
但碍于长辈情面,他还是见了一下。
其实再见不过小几年的光景,但他觉得这个老头子老了不少。
以前起码眼神还是炯炯有神的,而当时看着只见灰蒙蒙一层,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墨深,长这么大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好好的跟他打着招呼。
梁墨深平淡的回应。
元老爷子见此又是微笑,他从车上拿下一个箱子,
将箱子递到梁墨深的面前。
梁墨深有些迟疑,没有接过。
元老爷子主动提起约定的事情,“你还记得咱俩以前的约定吗?”
梁墨深颔首。
元老爷子又说:“这个箱子便是我要交给她的东西,待到时机成熟,你将这个交给她吧,本来我想放在另一个地方,让她自己去慢慢参悟的,但我觉得,我去不到那个地方了。”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好似随时就要消失一般。
说的话也不对,就跟大限将至一样。
梁墨深到底还是做不到冷漠至极,他接过了箱子,并且答应了元老爷子的请求。
“梁墨深,你就给我一句准话,这慈善拍卖会是开还是不开?”
元锦见梁墨深又是神游,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梁墨深不甘示弱,上手刮了回来,才说:“开吧,一切由你开心就好,那个箱子,我就在当天带给你吧。”
“就这么说定了。”元锦一敲案板,就将这件事情给定下了。
梁墨深微笑点头。
天亮的速度是很快的,才多久一会儿,室内就这样亮堂起来了。
折腾一夜的元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并打了个哈欠,她现在正是又累又困的真实写照。
“梁墨深,把出口的开关告诉我吧,我
困了。”
梁墨深要说的东西也已经说完,自然是遂了元锦的意。
发现开关原来是盆栽的时候,元锦差点锤爆自己的脑袋。
这东西明明一开始就关注到了,为什么到最后的时候没有去试试看这个呢?
“我相信你也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元锦拍了拍梁墨深的肩膀,擦身而过。
但可能因为又累又困,腿软了。
发作就在那个而过的瞬间,她的身子直直往梁墨深怀中倒去。
梁墨深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她突然就清醒了。
她很快从梁墨深怀中挣脱,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自己,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那你放我下来!”
虽然说已经被梁墨深抱很多次了,但每次元锦都会莫名的感觉到羞怯。
梁墨深眉眼含笑,看着是一幅好商量的样子,但压根就不打算听话。
他半蹲下身子,直接将元锦打横抱起,“精神不足瞎跑,容易出事情,还是我来帮你一下吧。”
元锦也确实是累了,在发现有人如此之一要帮她的时候,她也懒得去纠正了。
令她意外的是,梁墨深竟然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住人的那一层楼。
“你是怎么发现的?”元锦抬首一脸震惊
的看着梁墨深。
梁墨深半天只憋出一个字,“灯。”
“好吧。”是她智商过低了。
“梁先生,今晚真是辛苦你了,现在天已经亮了,您不管是想回去睡回笼觉还是去上班,都可以,我就不奉陪了。”
这一趟熬夜熬的,元锦的眼睛里都布满红血丝了。
因此,她给了梁墨深一个浅浅的微笑后,就转身往客房走去了。
令她意外的是,梁墨深竟还跟了上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元锦傻愣愣的问。
梁墨深点头。
“什么事?”元锦再问。
梁墨深一手将元锦推到屋内,一手将门房给关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元锦隐约感觉到一阵怪异,她蹙眉凝视着眼前这人,双手护住胸口,并拧过身子。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梁墨深见此动作,忍俊不禁,“在你眼里,我还能有个正面形象吗?”
“那你自己说,你进来干什么的?”
“睡觉啊。”梁墨深说的很是自然,“我虽然没有折腾一宿,但算算,也有半宿了,挺困的。”
“那你回家啊!”
“这里明明就可以歇息,何必大费周章?”
梁墨深完全不将自己当外人,卸下该卸的东西,他平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