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元锦反问。
当一件一直认定的事情出现这样重大的偏差,没有什么人能够不受打击。
送餐小哥便是一直不敢置信的表情,还重复着那句:“不可能。”
元锦表示能够理解他的反应,但也不准备让他的认知错误下去,“当初那人定鸡汤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啊?就说给这个地址送一份鸡汤,问起来的话,就说是‘元锦’送的。”送餐小哥不以为然的说。
只是说完之后他惊奇的发现,那人还真没有明说自己是元锦。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那可能是有人想替代你做个好事吧,毕竟我们店的东西可真不便宜,而且他除了基本的料外,还让我们添了很多名贵的东西。就我手里这一份,就价值不菲。”
“哇哦,这么说来的话我们这是赚了啊!”元锦附和。
送餐小哥昂起脑袋,骄傲的说:“那是,我们店的鸡汤那是远近闻名……”
眼见着这人都开始打广告了,元锦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长相啊……”送餐小哥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很大的口罩,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听起来像是有意
伪装的,元锦循循善诱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比如身高。”
“身高……”送餐小哥回想着,“应该超过一米八了,就单单看着眼睛,也能感觉长得很帅,对了,他的身上经常有消毒水的味道,感觉可能是个医生。”
元锦脑中是映出一个人的影子的,但是她又不敢猜测。
一旁的池棠脸色也变了,她也想起了一个人,跟元锦大概率是相同的。
“那真是辛苦你了。”元锦说,“你这袋子上的地址就是你们店的地址是吧,明天我去你们店蹲着,只要有类似的人你讲话都大声一点,我就是好奇谁会闲着没事做,冒充我。”
这个要求倒是不为难人,所以送餐小哥很快就同意了。
“锦锦,你是想做什么?”
一见元锦这么说,池棠顿时腾起不好的预感。
元锦向着池棠眨了眨眼睛,“小池棠,我一定会把这个缩头乌龟给拖出来的。”
池棠本想说就这样算了吧,但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你也辛苦了。”元锦说着,塞了一张钞给送餐小哥。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还是笑眯眯的把钞票装进了兜里。
与送餐小哥挥手告别,元锦就
一直盯着池棠。
池棠本能的皱眉,“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池棠,我问你啊,如果真是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元锦问。
“说清楚咯。”池棠故作轻松。
“就这样?”
“不然跟他算一算鸡汤钱,还给他吗?”池棠一摸肚子,嘟囔着:“要说这孩子有他一半,我吃也相当于孩子吃,他没亏。”
“是的,是的。他就算是花了比这个多几倍的钱也一点都不亏。”元锦搭着池棠的肩膀,将她往屋里带,“所以你就不用想太多了,先把鸡汤给喝了吧。”
池棠是特别想底气特别足的说不喝,但飘起的香味又勾着她的味蕾。
好吧,还是胃最重要。
元锦想起那位送餐小哥的话,后悔昨天没有喝汤了,今日,她就打算补上。
她捞来一副碗勺,给自己盛一小碗。余光就瞥见赵姨愁眉深锁的样子。
“赵姨,我也给你盛一碗怎么样?”
元锦想着,赵姨可能也是馋了。
赵姨却说,“不用,我只是在想,这鸡汤送过来好些天了,池小姐一个孕妇,天天这么补不太好。”
“怀孕了不是就要补吗?”元锦问。
赵姨笑说,“您年龄还小,还不懂,这进补啊要适量,如果这孕期补太多,容易
让胎儿过大,生不下来。而且,老是鸡汤补得也太偏了,也得补点别的东西才行。”
元锦一个激灵,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情有可原,难道身为医生的邢泽也不知道吗?
“赵姨,你刚刚跟我讲的这些东西,不要让池棠知道啊。”
待赵姨点头,元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吃好喝好后,元锦又走上了爷爷的书房,来之前她还特地让赵姨把门给打开,透透气。
这不,里面虽然还有些灰尘,但到底没那么熏眼睛了。
元锦还戴上了防尘镜口罩等一系列装备,准备给这个房间来个大扫除。
熟悉的地方,带来的是满满的回忆。
随手一抹,就是小时候调皮时爬过的地方,随便一抓,就是小时候看过的书。
突然,一个拨浪鼓从书架上掉了下来,这东西已经很旧了,上面的漆也掉了色,露出灰灰的皮,确实有点丑。
元锦弯身捡起,记忆窜入脑海。
这个十分小儿科的东西可不是她的玩具,而是元华的。,别看元华现在这样,小的时候是绝对的软萌妹子。
由于母亲早逝,她这个人从小就沉默寡言的,天天守着娃娃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还是后来,爷爷用这一个拨浪鼓将她哄了出来……
元锦准
备将东西放回原处,这一抬头,恰好看见,她和爷爷还有元华的合影。
直至今日,她也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元华为什么变成今日这般可恶的模样。
她轻轻摩挲着小小的元华,捏着相框准备仔细看一下,谁知,这一动使得面前这座书架挪动了。
又是扬起千万灰尘,纵使元锦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有不能视物无法呼吸的瞬间。
书架向两侧分开,中间则留出一个可以进入的小口来。
“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密室吗?”
元锦忍不住吐槽,这种东西她就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她本以为现实生活中没有人会神经兮兮的搞这种东西,但没想到自家爷爷就给整了一个。
她下意识就要往里面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电视剧里面好像都是说进去之后这门就给关了,然后找个机关找半天。
不行,她可不能被关里面。
故此,她将椅子搬了过来,就放在缝隙里。
密室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石头屋,而是一间卧室的样子。
陈设很是简单,无非是一床一桌一椅,最浪漫的,应该就是窗台几盆裂开的花盆了。
虽然现在已经风干成沙了,但元锦能想象出,那里原本应该盛开着爷爷最喜欢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