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安还没有说完的话突然咽了回去。
那边,元锦指着那被啃掉一半的蛋糕,双眼噙满泪水,哀呼道:“这可是我专门做给墨深的蛋糕,竟然被糟蹋成这样了!”
“我去,大姐,你那蛋糕的包装我都还没扔呢,你看看这上面的商标,你怕不是亲自做了洒在蛋糕上的空气。”
“闭嘴!”
梁墨安的吐槽遭到了梁墨深的怒喝,顿时,有苦不能言。
“亲自做的?”梁墨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如此问道。
元锦感觉心里毛毛的,但又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便走至梁墨深跟前,切下没有被毁掉的另一半,递过去。
“那是当然了,蛋糕店的师傅说我可有天赋了,你尝尝。”
元锦递过来的东西,他当然第一时间去拿了。
只是,还没等这蛋糕入嘴,梁墨安就来阻止了。
“等等,大哥,这个蛋糕不能吃。”
“你什么意思?”元锦蓦地沉下脸。
“因为我刚才吃完拉肚子了。”梁墨安捧着肚子,瞥见两抹欲吃人的目光,他又只能将自己的话变得好听一些。“可能是咱大嫂第一次做蛋糕……”
梁墨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墨深这边已经将蛋糕裹下肚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脸吗
!
梁墨安气结,都没什么心思去离家出走了,拎着东西便要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去?”梁墨深问。
“睡觉咯。”梁墨安没好气的回答,“如此良辰美景,我可不准备虚度。”
“慢着。”梁墨深叫住了他。
短短的两个字,便让那种不安的情绪再度席卷了梁墨安。
“大哥,又有什么事情?”
“对人用药,还是违禁药,是该家法处置。”
聊得明明是责罚的事情,梁墨深却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再将一小块蛋糕放入嘴里,仿佛在评价这蛋糕的滋味一般。
梁墨安的心头一紧,替自己辩驳道:“我……我这是在帮你啊。”
“还动了别人送我的礼物,罪加一等,这家法得伺候两遍。”
梁墨安差点吐血,十分想要动手与人打一架。
然而,鉴于自己的水平于梁墨深实在是天壤之别,他又弱弱的说:“这样吧,家法实在太痛了,你直接给我扔到深山吧。”
反正他在家里也是被折磨,不如借此机会去外面潇洒。
“喜欢深山啊。”梁墨深低沉的嗓音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令人捉摸不透。
“要是有点为难的话,也可以不是深山,海岛什么的我也是ok的。”
他的语速很快,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元锦当即明白了什么,“这些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觉得惩罚这种东西只要让他长长记性就好了。”
“不,那些地方危险是为了锻炼,反正小时候我也常常被扔到荒野求生的。”
梁墨安现在的脸上,就差刻着“把我扔出去”这几个字了。
梁墨深若有所思的点头,“小时候的惩罚,大了没必要再如此,八千字的检讨,不能有一个字是重复的。”
“八……八千……大哥,您开玩笑吧!”梁墨安面如死灰,腿也软的站不住了,双膝落地,哀嚎着,“这文绉绉的不适合我,您还是直接用家法打我两顿吧,我绝对不吭声。”
他说得是如此真诚,可梁墨深无分毫动摇的迹象,反而说:“除此之外,你禁足半年,这半年里,不能踏出家门一步,否则,再加两篇八千字检讨。”
梁墨安这会儿真是欲哭无泪,顺便也闭上了嘴。
他是害怕再多说一句,这惩罚内容就又重了。
他拖着无力的身子往房门迈去。
在房门被关上的同时,里面传出了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闻此,元锦的脸上就写着“幸灾乐祸”四个
大字。
“满意了吗?”梁墨深问。
元锦是想收敛一点的,但实在忍不住,便道:“还算满意吧,只是觉得还有点便宜他了。”
“过来。”梁墨深瞥了一眼身侧,示意元锦过来坐。
元锦这会儿倒是听话,“梁墨深,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刚才的你特别帅。”
“我什么时候不帅了?”梁墨深问。
元锦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你一直特别帅。”
笑意悄然浮上了他的眉梢,“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能为达到自己目的屈服成这样。”
这好像是嘲笑?元锦唇边的弧度逐渐放平,语气也颇为不善:“给你脸了是吧,不就夸你一次嘛,至于吗?”
梁墨深但笑不语。
元锦也不准备打算再过多纠缠,“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走,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梁墨深一手握住元锦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元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了沙发上,面对的正是梁墨深那张放大版的俊脸。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元锦抬手抵住梁墨深的胸口,她的声线有些颤抖,紧张是隐藏不住了。
“我帮人,可是要报酬的。”
梁墨深顺势抓住胸前那个小拳头,“你说,该怎么答谢我?”
“那个蛋糕……”元锦指着那个早已面目全非的蛋糕,有些话突然哽在喉头,这么惨不忍睹的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是谢礼。
“那什么,明天我会带个好一点的再来的。”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梁墨深突然压低声音,其中也有了几分正经。
元锦被这场面给唬住了,“什……什么?”
“你还记得在房间的时候,我闻了香薰……”
元锦依着梁墨深的话细细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去了桌案那处,也确实动了一下香薰。
“你……你不会……”
梁墨深郑重的点头。
“是,我中药了。”
“那怎么办啊?”元锦有些慌了,“不过你应该没有结结实实的闻吧。”
元锦想起自己因为打开了窗户,风稀释了不少香薰的效果,之后她还用凉水淋了好几遍脸,这才没受过多影响。
梁墨深没有回应,直接埋头于元锦的肩颈处。
“若是没有好好的感受一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梁墨深,你冷静一点。”元锦紧紧抱着他,似是害怕他乱来一般,“我感觉这东西的药效并没有很猛,你看看你要不要试试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