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打开食物的盒子,霎时满屋飘香,她的肚子是叫得更厉害了。
闻着菜香,元锦感觉自己都被治愈了。
她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却听门口又传来了响动。是刚才那个送餐员吗?
元锦本能的皱起眉头,她又拿起了笤帚往门口走去。
长廊中,静谧的连她的轻慢轻放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她本以为自己是想多了,但又听着声音由她的正前方传过来。她顺着声音,一直到了长廊尽头——梁燕衡的办公室。
那里,亮着手电筒的光,还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元锦不敢上前,她即刻拿起手机,想要报警。
然而,她在刚拿起手机的瞬间,就听一个阴沉的声音。
“你是想打电话给谁?”
元锦捏紧了手中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人一身漆黑,还带着黑色的口罩跟帽子。
“我不会打电话的,我也不会拦住你的去路。”
说话间,元锦往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见此,往前挪动了几步。
元锦说:“这样吧,你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跟其他人说一个字。”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算跟别人说,别人也认不出你是谁啊。”
黑衣人闻言点头,“是有几分
道理。”
元锦见此微微笑着,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是,我还是信不过活人。”
黑衣人说着,一个箭步就往元锦的方向冲了过来。
元锦见状,拔腿就跑,但她的脚那处,开始传来了钻心的痛。
本来,她以为这脚伤的不耽误走路就不去管它。谁知道,不影响走路但影响跑步啊。
她和黑衣人本来就体力悬殊,再加上她脚痛根本跑不快,两人的距离无限缩进。
眼见着她就要被逮住,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接住了黑衣人的拳头。
元锦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就冲回了办公室。正想关门,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回头看去,那个黑衣人似乎在跟一个人纠缠,那个人她看着十分眼熟,貌似是……梁墨深?
梁墨深的身手确实不错,若是平时定然分分钟将这家伙制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爆破的原因,他看起来有些吃力。但是与他对手的那个人看起来也不轻松,隔着帽子与口罩,元锦都能看得到他出的汗。
黑衣人节节败退,最终退到了楼梯口,他顺着扶梯,一路滑下去。
梁墨深本想去追,但元锦拦住了他。
“不用追了。”
梁墨深听到元锦的声音回过头来,“你没
事吧。”
元锦摇头,“有梁队在,怎么可能有事情?”
梁墨深上下扫了一遍元锦,目光落在了她肿起的脚上,皱起眉头。
“你没去医院?”
他虽是在问,但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元锦说:“这点小伤嘛,不打紧的。”
“不打紧?”梁墨深上前捏了一下她的脚踝。
元锦的泪珠瞬间冒了出来,身子也不稳开始倾倒,若非是梁墨深眼疾手快,她非得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你干什么啊!”元锦这委屈的,拳头就落在梁墨深身上了。
梁墨深无奈的将她横抱起,往办公室走去。
元锦吐槽:“遇到你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梁墨叹息,“白眼狼。”
元锦听着,猛然想起,那场爆破若不是他相救,那么她可不止伤脚踝这么简单,可能会没命的。这会儿,好像他又救了她来着。
元锦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路过,你信吗?”梁墨深问。
元锦听着就笑了,“梁墨深,你真的很老套诶。我问你啊,那个外卖是不是你点的?”
“这会儿倒是挺聪明的。”
元锦垂下眼睑,“你为什么要点餐?你知不知道那送餐的小哥都说你是我的……”
“什么?”梁墨深正脱掉元锦的鞋子,头微微抬,与她对视。“他说你是我的什么?”
“男朋友”这三个字,元锦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她叹了声气,“害,他说你是我爹。”
梁墨深闻此,手上一个用力,元锦肿起来的那个脚上多了一道指痕。
“梁墨深!”
梁墨深看着元锦那痛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他站起身环视四周,“你们公司的医药箱在哪里?”
元锦指了一下位置,梁墨深往那处走去。
元锦看着他找寻的背影,“你想干什么?”
梁墨深思忖,“让你感受一下父爱的关怀。”
“滚!”元锦说着抄起自己的鞋子飞过去。
她是想给梁墨深一个教训,但差点忘了梁墨深的属性了。这一个鞋子飞过去,梁墨深即刻稳稳地捏在了手里。
“无聊。”
梁墨深将那只鞋扔回到她的椅子旁边。
元锦看着那只立得稳稳的鞋子,想着以后还是别惹武力值高超的人。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饭菜的香味又是绕着元锦的鼻头。
元锦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回过头看着那些菜,这再不吃就凉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那个,你饿吗?你刚刚点了特别多的
东西,我一个人可能吃不完,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这边,梁墨深正巧找到医药箱,“你吃吧,我先看一下你的脚。”
元锦本想说先不用管脚的事情的,但她话还没有说出口,梁墨深就捏起了她的脚,将她的脚置于他的大腿上,并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你这个可能是脚踝脱臼了,待会儿复位的时候可能有点痛,你如果忍受不住的话可以捏我的胳膊。”
元锦即刻抽回自己的手,“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会拖别人下水的人,再者说,这应该也不会有多……啊!”
元锦话音未落,室内传出杀猪一般的声音。
再看她的手,赫然出现在梁墨深的胳膊上,手背上的青筋可以看得出,她十分的用力。
梁墨深忍俊不禁,淡然的从医药箱中找到绷带给元锦缠上。
元锦感觉挺神奇的,明明刚刚还痛得要死要活的,但是现在又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踝处,就见纱布绕着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以及她的脚腕运动,一时间,她分不清究竟是他的手给她的脚包扎,还是她的脚要缠住他的手。
为了不继续胡思乱想,她别开视线,却在抬眼的瞬间,落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