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深没有拒绝,与元文柏一同消失在客厅内。
待周围安静,陈玉开口了。
“那你说你出去干什么了?”
“我是出去散心呀。你看看爸爸现在真是糊涂了,这个时候就说什么转让股份的话,不正好让某些白眼狼作妖吗?”
陈玉没有跟以前一样吐槽元文柏与梁燕衡,“你爸爸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现在长大了,也应该明白他的苦心。”
元锦察觉到了陈玉的不对劲,“妈,你不会还因为我跟别人的绯闻,就想让我去倒贴梁燕衡吧。你要知道我们就算没了梁燕衡也没事,但是梁燕衡如果没有我们……”
“算了,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陈玉突然打断元锦的话,“梁燕衡这人我是不喜欢,但是你既然都已经这么选择了,那也就按照你来。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元锦顿时哑口无言。
也对,她做错的东西,也该由她自己来改。
隔天下午,转角咖啡店内。
“你们离婚吧!”时慕刚坐下就开门见山。
对面的元锦闻声微微挑眉,没顺着她的话说就算了,还给她科普起这里的咖啡有多好喝来了。
“这款咖啡甜甜的,喝了心情好。孕妇应该也能喝吧。”元锦说的很是认真,还捧了一杯咖啡
递到时慕的面前。
时慕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咖啡,咖啡香绕着鼻尖,确实十分诱人,但她还只是捧着肚子不愿相信。
“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你要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搞事情,那可就是害了一条人命。燕衡要是知道你害了他的孩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元锦闻此了然的点头,将咖啡递到自己的嘴边,“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时慕见着,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又即刻板着一张脸,“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元锦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认识你。”时慕一脸的高傲,“我知道,你看到那些照片肯定骂我不要脸,是第三者。可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我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认识他了。”
元锦打量了时慕一番,她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大,顶多是因为怀孕变得憔悴了一些而已。
“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未婚先孕,还要承受诋毁,你觉得值得吗?”许久,元锦才问道。
时慕被问愣住了,在今天之前她有想过被打被泼水被谩
骂,却怎么也没想到面对的是同情。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元锦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十八岁的年纪遇到骗子几率本来就很大,你只是运气不好,恰巧遇见了而已。”
剧情的走向与时慕的走向渐行渐远,她有些绷不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燕衡是骗子是吗?也对,他顶多是骗了你而已。关于他的所有一切我可比你知道的太多太多,他现在忍气吞声的不过是为了想给我还有孩子幸福而已……”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元锦打断时慕的话,面对备受打击的时慕再添一记。“就如你所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最清楚才对。自私,冷漠,几乎所有反面的词都可以是他的形容词。”
“你胡说!”时慕怒吼。
与她相反,元锦淡定的有些过了。
她依旧不缓不慢的说,“我曾经呢也傻过,最终落得惨痛的结局。好在有上天相助,让我再有机会去改变结局,可还是有些东西我避免不了。你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元锦!”时慕猛然起身,抓起咖啡就要往元锦的脸上泼去。
然而,在对上元锦那双格外干净的眼睛时,她愣住了。
“我们都是女人,没有
必要因为一个男人撕成这样。况且,他不值得。”
元锦的话音正落,一个人影由门口走进。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元锦跟时慕,并向着两人的方向走过来。
时慕看到梁燕衡就跟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两眼泪汪汪的,甚至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燕衡,这个女人……”
她是准备告状的,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燕衡给甩开了。
时慕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燕衡,就见他一脸冷漠的走到了元锦的身侧,反而用那种格外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就是因为她,让你误会我了是吗?”梁燕衡看着元锦,急切的与时慕撇清关系。“很早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而已。”
“燕衡……”时慕怎么也没想到梁燕衡会这样说,感觉眼前的梁燕衡仿佛变成了陌生人一般。
梁燕衡对她视若无睹,如今满眼都是元锦。
元锦的视线也从时慕的身上转移到了梁燕衡的身上,见他此时急切的模样,不由得想笑。
“可是她说,这孩子是你的。”
元锦的语调很轻很缓,却像是一把刀子,一点点的戳小洞。
梁燕衡闻此笑了,看着时慕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屑,“她不过是个妄想症患者而已,好好地学不上,跑
去跟别的男人搞大了肚子。以前我因为同情她,才偶尔关照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开始缠上我了,并还说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我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他,才去元氏的。”
“燕衡,你……”时慕只觉得一股子气压在胸口怎么也抛不开,“我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包括你接近她只是为了元氏……”
“住嘴!”梁燕衡咆哮。
本来时慕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这会儿,梁燕衡是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他回头看着时慕,质问道,“你毁了我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吗?做人要讲良心,我告诉你我的同情心没有这么泛滥。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不要我帮你还要说是我害得你!”
“事情不是我们俩一起做错的吗!为什么要把全部东西都扣在我的脑袋上呢!”时慕急的跳脚,泪水喷涌而出。
她不管怎么说也才只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姑娘,她在人生价值观还未形成的时候,就落入了梁燕衡的手中。
她是贪恋虚荣,但家教也是告诉她礼义廉耻的呀。
如同元锦说的那样,梁燕衡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但是她以为只要自己够乖,怎么也能在梁燕衡的心间占一席之地的。
“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