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深冷声警告另一端的邢泽,“你再胡言乱语,我不介意告诉你家老爷子你有继承家业的想法。”
邢泽蔫了,尬笑了两声挂断电话。
“梁队,什么好事啊,你笑这么开心?”旁边位置的同事打趣地看着梁墨深。
梁墨深愣住。
他笑了?
同事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肯定是女朋友的电话,行啊梁队,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
“什么电话?”女人疑惑的声音响起。
梁墨深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转动椅子看向身侧,文清拎着保温桶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同事冲着梁墨深挤眉弄眼,‘体贴’地给两人相处的空间。
“不是说不用你送便当了。”梁墨深看了眼文清,转过身拿起文卷翻阅。
四周打量的视线让文清觉得尴尬至极,轻咬着唇瓣,把保温桶放在梁墨深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梁爷爷让我送来的,他说你最近胃不好,让家里保姆煲了汤。”
“下次不用替老爷子跑腿,这次麻烦了,放这就行,我还要看卷宗,你早点回去。”梁墨深交代完便不再搭理文清,拿着卷宗起身去找同事。
被当空气一样晾在一边的感觉并不好,文清忍了忍,正打算离开,
抬眸看见她来时和梁墨深说话的同事走过来。
她抿了下唇,笑着叫住对方,“你好,我能问你件事吗?”
这段时间文清偶尔会过来送便当,她人长得好看,姿态优雅,督局里的人因为这个暗地里猜测她和梁墨深的关系。
男人停下,挠了挠泛红的脸颊点头,“你说。”
“我想知道,除了我之外,平常还有其他女人来找墨深吗?”
“咱们梁队在女性眼里可是香饽饽,来找他的女人不要太多,就连督局里的女同事都对他有好感,不过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梁队说超过两句话的。”
听到前半部分,文清眸色沉下来,后半句话又让她表情好转,“那你见过一个眼角有颗美人痣的女人来过吗?”
“我想想。”
来找梁墨深的女人实在太多,局里的人由一开始的羡慕到后面也都麻木了。
就在文清快要把手指缴红时,男人摇摇头,“眼角有痣的还挺多,不知道你说哪个。”
文清仔细形容了一下元锦的长相特点,得到男人否定的答案后,卸下戒备。
“你怎么还在这?”梁墨深正打算就一个案件召开会议,走回来就看见文清和局里的同事说话。
“我和你同事打听下你的喜好
而已,这就走了,别忘了把汤喝了。”
看着文清轻快的背影,梁墨深冷幽幽地看向同事,“你们聊什么了?”
“当然是女人最在乎的那点事,这文小姐温柔体贴又漂亮,梁队你可别总对着人冷脸,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局里的同事都是生死之交,一起出过多次任务,开始还有点怕梁墨深,熟起来也敢开玩笑了。
梁墨深冷冷地勾起嘴角,“你很闲啊,还关心起来我的感情了?”
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同事慌忙摆手,转身溜了。
梁墨深扫了眼四周,看八卦的人连忙收回视线,装模做样地忙碌起来。
等人走了,统一松了口气。
梁队气势实在太强了!
——
元锦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刚踏进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欢笑的声音。
客厅沙发上,梁燕衡和元父相谈甚欢,气氛和谐融洽。
元母把茶水往元父面前推了推,“医生不让你情绪波动太大,喝点水,缓缓。”
元父喝了口茶水,不吝啬地赞赏道,“你也听见了燕衡的经济论,我知道不会看错他,却也没想到他想法这么好,实在不错!”
“我没有爸说得那么厉害,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梁燕衡给元父添满茶
水,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的身影,脸上漫开笑意。
“阿锦,你回来了。”
梁燕衡上前接过元锦的包,“累了吧,吃完饭我帮你摁摁肩膀。”
“爸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都没说累,我也没那么娇气。”元锦换了拖鞋伸手拿过梁燕衡手里的包,朝父母走去。
“爸,你说是不是?”元锦挤在父母中间,冲着元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梁燕衡掩藏眼底的戾气,笑道,“我也是想你之前没工作过,刚接触可能不习惯,倒是我想多了。”
呵,到底是想多了还是别有用心也就梁燕衡自己清楚!
元父看重能力,本就欣赏梁燕衡,又因为他刚才的见解对他更是赞赏,便说道元锦,“燕衡也是为你好,你们成婚到现在,一天难得见一次,还要公司家里两头跑,你体谅下他。”
元锦瘪瘪嘴巴,“知道了,我都饿了,可以开饭了吗?”
“就等你回来呢!”元母抓住元锦的手,一边吩咐保姆开饭,一边抓着元锦躲进厨房。
“一会你父亲说什么你别顶撞他,妈想办法帮你劝着,知道吗?”
元锦看了眼朝着厨房走来的梁燕衡,点点头。
“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梁燕衡走
进厨房,闪烁的眸光落在元母和元锦身上,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
“没事,我让保姆榨点果汁,小锦你和燕衡出去等着吧。”
元锦率先走出厨房,连个眼神都没梁燕衡。
餐桌上各自落座,梁燕衡几次给元锦夹菜,她笑着回夹了几道对方吃不了的辣菜,满意地看他停了心思。
“锦锦在家里也呆了些日子吧?你和燕衡刚结婚,分居这么久,也该考虑搬到一起了。”
元父放下筷子,忽然开起话题。
梁燕衡就势下坡,“别墅那边早就装修好了,阿锦你随时都可以过去。”
“我不去。”元锦忽略元母的眼色,冷着脸道。
餐桌上寂静了一秒,紧接着元父拍了下桌子,“胡闹!哪里有刚结婚就分居的夫妻,你们现在还年轻,抓紧要个孩子,难不成一直过着两地生活?”
元锦放下碗筷,咬着唇瓣,欲哭不哭地垂着头。
“阿锦,我知道有些人会出现婚后焦虑症,但我们总要迈出那一步,你先搬回去和我住,不习惯我们再搬回来好吗?”
梁燕衡在元锦耳边温柔地劝道,却不想元锦心里恶心得要死。
上辈子梁燕衡就是这么劝的,可元锦再也没有回来过,元父也从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