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不好的事发生,就借酒浇愁,要是有好的事发生,就喝酒庆祝,要是啥事儿没有,就喝酒搞事。————查尔斯??布可夫斯基
村庄的人为即将离开的少年少女们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典礼,村民们在喝酒庆祝语言中充满了对少年少女们的认可。
义忠没有参加典礼,他过去可能会让三人感到尴尬。所以他一个人坐在越野皮卡的车顶,默默的擦拭着步枪。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水连珠,怎么保养成这逼样子了?”义忠看似在抱怨枪,实际也是在抱怨自己。他默默地将枪拆成零件,又上了一遍枪油。而实际上,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次拆枪上枪油又将枪组装好。
典礼结束后村长默默的将三人送到村口又笑呵呵的向三人,一人递了一个木制的雕像和一些盘缠。拍了拍塔兹米的肩膀,说道:“还真是长大了。”
莎优看到后向村长保证道:“我会照顾好这两个粗心的笨蛋的!”
“有莎优在,还真是令人放心啊!”
三人和村民们告别后,开始沿着这条他们已经走过无数遍的下山路离去。这条短短的下山路此刻却变得十分漫长,也许是因为他们心有不舍吧。毕竟,他们不知道下次踏上这条回家的路是什么时候。
等他们下山后,发现义忠坐在越野皮卡的车顶,已等待多时了。义忠看见后主动从车上下来向他们走去,他一边伸出手主动去接三人的行李,一边说道:
“其实我想了一下,昨天我的推论很可能是错的。”
“也没什么,叶枫告诉过我。有些东西是经不住试探的,不如直接不去试探它。”塔兹米挠了挠头,说道:“阿西,待在村庄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日去帝都看看。男孩长大总要出去闯荡一番嘛!”
塔兹米最终还是决定提前离开,虽然他坚信待在村里,村民也会一如既往的善待他。但这件事情也没必要非去验证一下吧?有时候,糊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咱们去帝都好好玩玩,好好吃吃。把感悟都写成信寄给他们,馋死他们!哈哈。”义忠也是直接借坡下驴,伸手接过了塔兹米背后背着的剑。
义忠刚接过这把阔剑,就被这把剑惊人的重量拽倒在了地上。
“阿西吧,你这剑有52公斤吧!你怎么挥的动的?”义忠吐槽道。
“重的东西总是要让力量强的人抬,你这脆弱的地球人还是多做上点脑力上的事吧!”塔兹米说着,从地上捡起了阔剑。
“阿西吧,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混蛋啊,少瞧不起人了!”义忠说着,又从塔斯米的身上拽下了包袱。
没想到这包袱也重的惊人,但好在义忠心里有准备,没有被拽倒。他扛着包袱,一摇一晃的走向越野车后箱,将包袱甩了上去后吐槽道:
“你这混蛋,往包袱里面装什么了,这么重!”
此时的塔兹米也提着沙优的包袱丢进了车箱,他想了想说道:
“四块磨刀石,一沓剑绢,一些土特产,干粮,和一些换洗衣服。”
义忠皱着眉头吐槽道:“换洗衣服,干粮之类的,我给你有准备好吧?
话说你带四块磨刀石干嘛,你是神厨小当家啊?”
塔兹米此时坐上副驾驶,对义忠提出的逆天问题吐槽道:
“还真是处尊养优的地球人,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不管是砍人还是砍别的什么东西,这剑忍用完后都会卷的,特别是卡在骨头缝里面的情况下。这时候就需要重新将剑打磨一遍。”
义忠此时也坐上了车的驾驶位,检查了下后视镜和后座两个乘客后。就刚刚的问题,继续补充道:
“那有必要带四块吗?”
“从粗磨到精磨,这是一个过程。反正我的剑可比你腰上别的那把匕首锋利的多。”
义忠嗤笑一声,随后踩下刹车,启动了车辆。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越野车缓缓地沿着商道向前行驶。
这条商道像是古罗马时期所修建的那种道路。它的底层铺满了大块的碎石,中层则是由小碎石组成,而路面则是一层干燥的黄土,经过碾压之后,最终会在深色的土地上留下一道浅黄色的道路。
这种道路条件对于越野车来说,非常友好。甚至在长时间不下雨的情况下,普通的轿车也可以在上面正常行驶。
李义忠开着车,和塔兹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说的那剑绢究竟是什么?”义忠对于这种冷兵器的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我们用来擦拭剑的布。”
“啊?我还以为是种暗器呢!有什么讲究吗?”李义忠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杀完危险种后,剑上会沾血,我们就会用剑绢将它擦干净。
先用干的剑绢擦一遍,再用湿的剑绢擦一遍,最后再用干的剑绢擦一遍。舔一舔剑,要是剑上没血腥味了,就说明擦干净了。”
“哦,怪不得说刀尖舔血,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白了不就是纸巾和湿巾呗!”
塔兹米摇了摇头,反驳道:
“有时候湿的剑绢里可是要加酒精的。”
义忠邪魅一笑,拿出一包湿巾说道:
“哎呀,太不好意思了,我这包湿巾里刚好有酒精。哈哈哈哈哈!(先进且富有的笑声)”
“不是吧?你们地球方便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塔兹米吐槽道。
两边的景色再向后滑去,塔兹米说白了也是个热血青年,看着义忠驾驶着这个大怪物,自己内心也开始痒痒起来。他忍不住搓了搓双手,好奇地问道:
“这个车究竟怎么开呢?”
义忠并没有立刻回答塔兹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想试试吗?”
塔兹米没有说话,但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义忠见状,干脆直接将车停了下来,并和塔兹米交换了位置。塔兹米坐在驾驶座上,紧张又兴奋地盯着眼前复杂的仪表盘,突然感到一丝后悔。而义忠则悠然自得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简洁明了地向塔兹米解释道:
“你手中的方向盘用来控制车辆的行驶方向,脚下右边的是油门,左边的是刹车。踩下右边的就能前进,踩左边的就会停下,就这么简单,开吧!”
听到这样不负责任、随意的讲解,塔兹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就这样让我开?”
义忠却不以为然地说:
“直接开就是了,反正这里又没有交通法。”
于是,塔兹米驾驶着越野皮卡,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往前开了起来。整辆车就跟海盗船一样,吓得坐在后排的两人不自觉的都系紧了安全带。
半个多小时后,车辆开始比较正常的行驶起来,但时不时还会有一脚猛烈的刹车。两个多小时后,车辆行驶总算趋于正常,但是刹车依然很猛。
“学的真快!现在我们进入第二课,如何挂空档,停车档和倒档。”义忠赞扬道。
“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没给我讲?”
“阿西吧,只要能往前开就行了!这些不重要!你看,我不也没给你讲,怎么开大灯?怎么使用后视镜?怎么使用雨刷吗?”
“唉?!”
塔兹米甚至都被义忠这种,宽松懒散的教学方法震惊了。拜托老哥,你也在这车上坐着,出事了,你跑不了的啊!
在一阵简易的教学后,越野车再次上路。塔兹米这一次可是开的异常认真,整张前脸都快趴到了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路面的状况。
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他猛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副驾驶。发现义忠这个逼养的正双脚搭在中控台上,翘着二郎腿睡大觉。
他暗自叫苦,虽说信任自己是好事,但这未免有些过于信任了吧?
就在义忠还在睡大觉时,塔兹米突然一脚急刹,直接将他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摇了下来。义忠整个人被甩到了副驾驶座与中控台之间,脸贴着挡风玻璃,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靠!怎么回事啊?”义忠回过神来,一脸懵逼地问道。
“前面有山贼拦路!”塔兹米紧张地说道。
“那你停车干什么?这些马匪的身上不是挺宽敞的吗?”义忠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座位下爬了起来。
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道路上站着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短发女子,脸上留着一道淡淡的刀疤,看起来十分凶狠。她身穿一件裹胸和短裤,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紧实的肌肉线条,展现出一种野性而又迷人的魅力。
“我去,这胸怕是得有个g吧?”义忠忍不住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回头看向莎优,调侃道:“没想到你们这个世界的女人长得都这么漂亮,连山匪这种婊子都如此标致!”
“开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屁要放。”义忠命令道。
越野车行驶过去,这些山匪看见这个钢铁大怪物后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让开了道路。显然,他们并不想招惹这种未知的东西。
但是义忠却主动摇下车窗,对着山匪的女首领喊道:
“小妞,一个人在山里干什么?”
女山匪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身边明明有这么多人,他硬是装着看不见吗?不好,这一定是个强者!这种说话语气他可太清楚了。
她咬了咬牙,故作强硬的说道:
“要……要你管!”
“你这种说话语气让我好伤心哦!在这么危险的山里,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提个大刀一个人乱走,是个绅士都会担心的吧?”
女山匪挠了挠头发。
“这……这就不要您操心了,我很好,不需要您管。”
“给我过来。”义忠勾了勾手指,说道。
“不……不用了”
“给我立马过来!”义忠厉声吼道。
女山匪做了一下思想斗争,这才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啊,这才对嘛!”义忠笑着说道。“哥哥我,出门有点急,问你借点钱花花。”
他说着就将自己的手伸出窗外,讨要了起来。
女山匪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咒骂:这是什么世道啊!向来只有我抢别人的份儿,今天居然反过来被人打劫了?这简直就是逆天而行啊!
她极其不情愿地在自己柔软的胸前摸索了一番,好不容易掏出几枚铜板,不情不愿地递给了义忠。
义忠紧紧地盯着女山匪那副拉长的苦瓜脸,突然间心生一计,想要捉弄一下这个女土匪。
“喂,小妞,给爷笑一个!一边笑一边说‘请您拿走我的钱’!”
女山匪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勉强吐出几个字:“请……您……拿……走……我……的……钱。”
“哟西!你滴大大的花姑娘,大大的良民!”
李义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关上了车窗,转头对塔兹米急切地喊道:“快开车,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可就惨了!”
越野车猛地一脚油门,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坐在车里的塔兹米望着义忠,忍不住调侃道:
“真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挺有气势的嘛,这么嚣张!挺能吓唬人的。”
义忠微微一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轻声回应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切,还不是因为你穿的好,他们才会怕你。要是换做普通人,估计早就被揍成猪头了。”塔兹米反驳道。
“这就是现实啊,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就是身份带来的便利!”义忠理所应当的说道。
越野车沿着商道向南一路前进,在地面上压出了一道车辙。这道车辙一直延伸过了小溪,森林,村庄,小镇。
义忠坐在副驾驶,趴在车窗上。也被沿途的异世界风景吸引了,这个世界的自然景观非常的“宏伟”,无论是平原还是山群,都是成规模出现的。
这里的人文景观更是奇特,仿佛是各种文化交织融合而成的奇妙景象。一路走来,经过的村庄风格各异,令人目不暇接。既有充满历史感的中世纪石木混合建筑,又有庄重肃穆的中式木质结构;偶尔还能看到几座具有中东风格的方顶屋,或者一座气势磅礴的鸟居。
每当路过鸟居时,塔兹米总是要下车,手里拿着一两个铜板,走到功德箱前,轻轻投入其中。然后,他会摇动一下悬挂在上方的大铃铛,神情虔诚地祈祷着:“愿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保佑村庄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这时,一旁的义忠总会好奇地询问塔兹米:“你拜的这个神叫什么名字?”
塔兹米毫不犹豫地回答:“稻荷!”
听到这个答案,义忠也不禁撩起袖子,扔进几个硬币。接着,他摇动铃铛,同样满脸诚恳地说道:
“愿稻荷大神保佑我主,顺便也保佑一下地球吧。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的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