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安好努力的扶着一边的桌子想站起来,可脚腕处传来的钻心刺痛,让她此时的动作变得异常的滑稽可笑。
第一次努力失败后,夏安好直接跌坐在了一摊水里,而周围的同事都只是看着,虽然没有面露嘲讽,但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把手。
最近夜总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大不如前,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她,跟总监杠上。
“我找他是有事,你以为这个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一天蹲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就能拿工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无所事事了!?”
夏安好气的全身都在抖,自己这个上司找她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太欺负人了,老虎不发威,就当她hellokitty!
“你那种浑水摸鱼还用看?隔着老板办公室的门都能感觉到,要不是有点后台,你……”
艾娃越骂越顺嘴,后面的话也跟着顺嘴说了出来,只不过最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口,转而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睨着夏安好。
“你……”
夏安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男声打断了。
“你没事吧,我扶你,来,先站起来。”
是陈超。
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夏安好的胳膊,将夏安好慢慢的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扶起来啊,不知道你们都在干嘛。”
夏安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借着他胳膊上的力度慢慢的站了起来,但是可能是蹲下太久的缘故,突然站起来,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阵阵的发黑。
再加上一只脚踝受伤,重心不稳,便直勾勾地倒在了陈超的怀里。
“没事吧。”
陈超连忙扶住了夏安好,只是两人的动作在此时就显得格外的暧昧。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人群外围响起了一道冷冽的嗓音,众人皆是一惊,连忙给霍夜冥让开了一条路,直通案发现场。
“夜总,没什么,只是安安工作出了点问题,我们在探讨。”
艾娃一见霍夜冥问,连忙出声解释道。
就好像是害怕自己说晚了那么一秒钟,夏安好就会出声胡说八道似的。
可是艾娃说完,霍夜冥半晌都没有出声,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陈超揽着夏安好的那只手臂,眸中的怒气仿佛一只火蛇,差点没把陈超拆吞入腹。
只是眸中的怒气很快就被他很
好的掩饰了下去。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想辞职吗?”
霍夜冥睨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冷冷的吩咐道。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瞬间就散的只剩下了艾娃,夏安好和陈超。
只是大家虽然回了自己的工位,眼睛还是偷偷的瞄着夏安好的方向,毕竟八卦新闻可是办公室的常态。
“夜……夜总。”
夏安好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眼睛也逐渐聚焦之后,一眼就装上了霍夜冥阴霾的眸子,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陈超,好像是怕霍夜冥误会一般。
可是她忘了自己脚踝受伤,这一推,立马重心不稳的倒向了另一边。
陈超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就将夏安好捞了回来,蹙了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低声安慰说道:“你小心一点。”
夏安好瞬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从余光瞄到了霍夜冥不动声色放下的手,心里的酸涩不知为何平息了不少。
于是便出言向陈超道谢道:“谢谢。”
霍夜冥的墨眸愈发的幽深,只有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他现在内心究竟经历着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如果陈昀在的话,可能更会惊呼
一声,他完了。
“安安,你的私生活能不能不要影响工作。”
霍夜冥的手已经完全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幽暗的眸子,冷硬的语气无不在显示他的愤怒。
“什么私生活,你说清楚!”
夏安好鼻子一酸,脖子一梗,对上了霍夜冥的眸子,反驳道。
霍夜冥见夏安好竟然还不从陈超的怀里出来,气的差点心肌梗塞都犯了。
可是自家媳妇儿,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一口气便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说呢?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还拉着那么多人围观,不影响工作?”
霍夜冥强忍着怒气,这样说就是想提醒夏安好赶紧从陈超的怀里退出来,可是夏安好并没有理解霍夜冥发怒的点。
夏安好不知为何,鼻头一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贝齿紧咬着下唇,
“夜总,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夜总,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都不了解就站在这里指责我!”
夏安好说的越来越激动,一不小心,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昨天今天的委屈全都加在一起,算在了霍夜冥的头上。
“夜总不过就批评了你几句,
就在这哭,都多大个人了!而且人家夜总说的也没错,没打情骂俏你能不能从人家陈超的怀里出来啊。”
艾娃见霍夜冥今天都在指责着夏安好,以为自己猜对了风向,连忙跟着霍夜冥的话,对着夏安好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霍夜冥虽然不满艾娃说夏安好的坏话,但是看在她有那么一句话说在了点子上,暂且忍了下来,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夏安好。
“霍总,安安是脚踝扭伤了站不稳,刚刚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我才扶着她的。”
艾娃的话刚说完,还没等夏安好说话,陈超就出言跟霍夜冥解释道。
闻言,霍夜冥的视线死死的定格在了夏安好已经快肿成一个包的脚踝上,这么快就肿起来了,看来刚刚扭伤的力度并不小。
“我看她就是个小白莲,只会到处惹男人同情。”
艾娃选择无视了陈超的解释,继续攻击着夏安好。
但是最击垮夏安好心理防线的,是霍夜冥默不作声的态度,他只是垂眸不知道看着哪里,一言不发的听着艾娃攻击她。
“够了!”
夏安好白皙的鼻头已经渐渐泛着粉红的色泽,看上去分外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