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废弃的大楼里。
霍夜冥看着视频里惊呼的陈昀,眼底全是阴霾:“怎么了。”
陈昀指了指霍夜冥颧骨处:“那里有血,您先忙,忙完再聊。”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呼,队长这个时候正在收拾人,他要是这会儿说了嫂子的事情,怕是那家伙真的要脑袋分家了。
仰头看着对面天台出那晃来晃去的脑袋,他连忙揣好手机跑了过去。
而霍夜冥这边,坐在椅子上的他,脚边躺着呲牙的花豹,面前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他被压跪在霍夜冥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全是惊恐:“我能说的都说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此刻的确切方位,但可以确保,黑玫瑰就是他们的人。”
霍夜冥拿起纸巾,优雅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所以,一开始就说实话,有这么难吗。”
男人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如果知道蛟龙队的队长也来了,他绝对立马说实话,也不要受那非人的折磨。
“大佬,老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霍夜冥将红色纸巾丢在低上,迈着步伐,一步步略过男人:“被你毁掉的那些人和家庭,你心软过吗?解决掉。”
“是!”队员得令,直接将男人拖到外面,枪声响起,惊动的周边乌鸦嘎嘎的乱叫飞跃。
霍
夜冥看着废墟,忍不住开始沉思,黑玫瑰是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可以确认是女性。
颜青也是五年前跟自己分开的,这一切之间,有没有关联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队员走来汇报:“解决完毕,但是队长,这种人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霍夜冥看了他一眼:“永远记住,我们不是司行霈,走不了一条路子。”
队员立马低下了头:“对不起队长,我知道错了。”
霍夜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有血有肉,自然也有愤怒和委屈,仇我们会报,但不要埋没了自己的良心。”
“是!”
霍夜冥回到车内,看着跟着来的花豹,他拍了拍它的脑袋:“这次任务干得漂亮,可惜国内的生活不适合你,等有机会,我带你的女主人来见见你。”
花豹似乎知道离别在即,它呜咽着不停用脑袋蹭着霍夜冥裤脚。
回到别墅后,霍夜冥让队员们整理一下这些天调查到的资料,以及那个男人给出的信息。
来到书房,看着一天都没响动的手机,和难得安静的微信,他想起陈昀莫名打来的电话。
回拨过了过去,就一个字:“说。”
小区的天台上,陈昀看着无奈耸肩的肖剑,咬牙瞪了他一眼,转身小心翼翼地汇报:“今天嫂子回
来,眼睛都哭肿了,还让我以后别来了,甚至称呼我陈队长,语气非常疏离。”
霍夜冥锐利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电脑屏幕:“什么时候的事?”
“一小时前。”
霍夜冥换算了一下时间,那应该是从霍宅出来的时候了。
压住心底的怒火,他挂断电话拨打了夏安好的手机,无人接听,但还好没有拉黑。
转身打电话给管家,从对方嘴里知道所有后,霍夜冥差点将眼前的书房砸了。
“让老爷子接电话。”
管家哪敢啊,深怕这两人争吵起来:“老爷子已经睡下了,其实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您……”
“你越矩了。”
管家立马禁声。
霍夜冥站起来走到暑假前,嗓音森冷:“告诉他,如果夏夏要是出了什么事,或者离开我,那么霍家,也将不复存在!”
管家看着变成忙音的电话,不可置信地连忙告诉老太爷。
老爷子听后,久久没有发言。
夏安好这边,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看着汪卿焦急的模样,她还出声安慰:“别担心我,一如我们曾经设想的那般,贫富差距真的可以毁灭所有爱情,我能够理解,也做好了准备。”
汪卿却觉得委屈:“明明你这么好,不就是没钱啊,难道没钱的女孩子都不配拥有爱情吗?
爱情只能给有钱人供给?!”
夏安好的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霍夜冥的,她没接。
起身去冰箱里面翻出冰桶,然后敷在眼上,企图掩盖住即将奔出的眼泪。
汪卿看着好友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将手机递到她手中:“舍不得删,就还是放不下,那就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好把话摊开。”
“夏夏,我这些年别的可能不懂,但是恋爱这块还算有点经验,不管因何分手,话一定要摊开,起码未来回想起的时候不会掺杂着遗憾,然后念念不忘。”
“霍夜冥其实也没错,他也只是再追求爱情,家庭不是你们能选择的,但心可以,不要固步自封,哪怕最终分开走,咱们也走的心安理得,知道吗?”
一阵冷风吹来,将窗户摔出声响,吓了汪卿一跳。
她连忙去将窗户关好,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大楼有两个畏畏缩缩的脑袋。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居然是,陈昀?!
靠!居然在偷窥他们?
汪卿转身从屋里拿起鸡毛掸子,然后直接给夏安好不停响起的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就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两个小崽子,等老娘过来废了你们!”
房间里,霍夜冥低沉的嗓音传来:“夏夏,你在哭吗?”
夏安好连忙起身翻出手机,结果居
然是视频通话,她红肿的眼睛立马显现在画面里。
夏安好丢脸的将手机丢到一旁,然后躲在了被子里。
电话那头,霍夜冥的心瞬间疼惜:“别哭了好吗,有什么问题等我,我明天就回来了,乖。”
夏安好一愣,闷声闷气地开口:“明天才周四,你不是周五回来吗?”
霍夜冥叹气:“再不回来,我家小猪就跑了。”
夏安好当场嘟起了嘴,她翻过身背对着手机:“谁是你家小猪,我们分手吧。”
霍夜冥喉头当场哽住,他压制住胸口火烧的感觉:“我可以忍受你的脾气,也会心疼你的委屈,但是夏夏,不要对我提分手两个字,我也会难受。”
夏安好眼泪瞬间留下,她唇畔止不住的颤抖:“我们差别太大了,你值得更好的,分开对谁都好。”
霍夜冥解开衣领,他仰头深吸口气:“对谁好?告诉我,是对谁好?我们有什么差别?我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又或者说,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夏安好咬着唇制止着哭意:“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早晚都走不到一块,还不如早点止损,早点解脱!”
“解脱什么?夏安好,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这么糟蹋我对你的爱?”霍夜冥终究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