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女人还没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是你找我吗?”这时,夏安好走到了宋宜萱旁边,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小姐姐。
宋宜萱面带笑意,伸手向夏安好握手,“对,夏小姐,我是资深商务,有些事情想要找夏小姐详谈。方便去对面的咖啡厅吗?”
夏安好不知道到底什么事,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咖啡厅,夏安好指了指宋宜萱,“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不急。”宋宜萱款款一笑,示意夏安好先坐,并朝服务员招手,“服务员。”
她不急不缓地点了两杯咖啡,推了一杯到夏安好的跟前。
“我不是很渴,一会还有工作。”夏安好在电视里看过不少,坏人在饮品里下药的事情,警惕心很高,“有什么事,直说就可以了”
“也行。”宋宜萱胡乱地诌了几句,余光全程盯着锦辰门口的动静。
五分钟后,宋夫人和张管家果然抵达了锦辰门口。
宋宜萱将墨镜往上推了推,又继续了一番编造公司的规模。
“就这?”夏安好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出来。
宋宜萱一直拖延时间,眼看着宋夫人和张管家扑了空从锦辰出来了,她脸上露出笑意,站起了身,“抱歉,夏小姐,我今天忘了带策划书了。既然你下午有事,具体的,不如留给联系方式,我直接邮件发送给你。”
夏安好内心是无语的,留了个联系
方式,回了锦辰。
这时,一辆开走的车,掉头回来,停在了锦辰门口。
夏安好停住步子,顺着那辆车看了过去。
刚才在咖啡厅里,那个奇怪女人就是一直盯着这辆车的,好像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车里,张管家正在对宋夫人说着,“夫人,您确定要在这等着吗?”
宋夫人手扶着太阳穴,有些疲倦,“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在这等,没有别的法子啊。”
刚才,宋夫人和张管家进去打听了,前台说两人的描述太宽泛了,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人。
宋夫人失望地准备离开,走到半路上还是不甘心又回来了。
想要在这继续等等看,看看能不能等到夏安好。
夏安好站在锦辰门口,好奇地踮着脚,看了一眼车里的动静,又连忙后退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还是远离的好,感觉很危险。
“夫人,这不就是!”管家和宋夫人说着,突然看见了往公司门口走的夏安好,激动地喊宋夫人。
宋夫人睁大眼眸,下车就迎了上去,“等一等,留步!”
“叫我吗?”夏安好怔了怔。
这位女士看起来,比刚刚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要友好一些,她礼貌地笑了笑。
“姑娘,我们能谈谈吗?”宋夫人激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拽着夏安好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谈谈吗?”夏安好警惕地打量着跟前的一主一仆。
宋夫人穿着一套套装,
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
身上的打扮,举止看起来是一位雍容大方的贵妇人。
跟在宋夫人身后的管家一身西服,话不多,静静地站在宋夫人身后。
“可以吗?姑娘。”宋夫人怕吓到了夏安好,掩去了眼角的泪痕,极力克制着。
夏安好犹豫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上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还都是不认识的。
“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姨……”宋夫人看着夏安好的脸,几乎就能肯定,夏安好是她失散的女儿。她的女儿却喊她阿姨。宋夫人吞咽了一下,继续说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夏安……”夏安好几乎准备脱口而出,又停住了。
这年头,坏人太多了。她不能因为这个阿姨看起来很友善,就掉以轻心。
夏安好将手抽了回来,掉头准备往公司里走,“我还有事,阿姨,你要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孩子,我是你妈妈。”宋夫人急了,憋不住,喊了一句。
夏安好听着身后的声音,宛如被累劈了。
她的妈妈?
她有妈妈,还有爸爸。
“你认错人了。”夏安好抚开了宋夫人的胳膊,快步匆进了办公室。
她一进门就赶紧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怕外面再有人进来。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夏安好记事起就在夏家了,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妈妈呢?
而且刚才那个人夏安好从来没有见过。
她捂着
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心慌。
一早上,夏安好一直想着刚才那位阿姨的样子,那位阿姨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中午,夏安好约了卿卿出来吃饭,两人到了锦辰附近的店子里吃串串。
夏安好点得少,吃得也少。
“咋了,没胃口?”汪卿看出不对劲,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可能早上吃多了。”夏安好笑了笑,加了些,吃到一半,她又停住了筷子,看向卿卿,“卿卿,你说什么样的人喜欢认别人的孩子为女儿啊?”
没来由地一句话,把汪卿问蒙了,“啥意思?认别的孩子为女儿?”
“对啊,之前都完全不认识的。”
“富婆?”汪卿试探性地说完,又琢磨了一下,“一般不都是富婆喜欢搞这种操作吗?重金求子,认干女儿,干儿子。”
夏安好好像被点醒了,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刚才那位看起来,很有富婆的气质。
没准就是太寂寞了,想要认个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后,夏安好心里好受了很多,吃串串也香了起来。
她早上也就在路上买了个包子,现在早就饿得不行了,袖子卷了起来,大展拳脚。
“不是吧,敢情你刚才是在热身,现在才正式开始,是吧。”汪卿惊到了,合不拢嘴地打趣着。
夏安好朝她点了点头,“那可不!”
两人又加了些东西,卿卿先吃完了,等着夏安好。
夏安好差不多了,准备
收拾东西回公司时,兜里电话响了。
弟弟夏安宁打来了电话。
“宁宁,家里还好吗?”
“姐!不好了,妈妈病了,送去县里,别人说让送省城去……”电话那头,夏安宁声音发颤,极力在克制着哭腔。
夏安好的心一下子像被人揪住了,疼得厉害,“宁宁,你别慌。姐姐,这就请假回来,没事的。”
“咋了,没事吧?”汪卿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夏安好手微微有些发颤,胡乱地把手机往包里塞着,出门就准备回公司,“我妈病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那你先去请假,然后买票回去,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汪卿有些担心地看着夏安好去了锦辰,才离开。
夏安好到公司请完假,就赶紧买票回家。
家里父亲腿脚不方便,宁宁还是个孩子,现在妈妈病倒了,家里一定乱成了一团。
她得尽快回去。
她从海市到了临市,有幸赶上了最后一趟班车到余杭镇,回家。
夏安好的家在镇上的一个小村子里,一栋两层楼的平房里点着灯。
母亲就躺在进门左转的房间里,手上还插着管,在打针。夏安宁在床边看着。
父亲坐在后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夏安好一进门,夏安宁就听见动静,迎了出来,“姐,你回来了。”
夏安宁看着夏安宁一双熬红了的眼睛,和床上床上苍白的母亲,心里难受得厉害,“妈,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