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她认识了白洛凡,也爱上了白洛凡。
前几天白洛凡跟她说,以后养她,她不用再去做那种低人一等的工作。
夏茹兰高兴坏了,辞了工,一直在家里等着白洛凡养她。
没几天,白洛凡就凭空消失了,她的工作也丢了。
“妈的!”夏茹兰狠狠踹了一脚石墩子,心里很是恼火。
上一份工作结算了点钱,扣除房租后,剩下的都用得差不多了。她手上还有一两百块钱吃饭,连包烟都不敢乱买。
她不相信白洛凡是骗她的,洛凡是一定是有特殊情况,她现在只想尽快联系上白洛凡。
夏茹兰站在路边,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眼睛盯着全家超市的钱柜,柜子里放满了烟,她却没有钱买。
“夏小姐。”夏茹兰正看着,身后,宋宜萱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服,勾着包包,出现在夏茹兰跟前,朝着她礼貌地笑了笑,“请问你就是夏茹兰小姐?”
宋宜萱掐了烟,回眸,从上到下扫了宋宜萱一眼,眼睛里满是惊讶。
跟前的女人居然跟夏安好长得一模一样。
不对,这女人身上的打扮看上去就很贵。
这一身,夏安好不可能买得起。
宋宜萱思忖着,扬起下巴,问了一句,“你谁呀?”
“我是白洛凡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宜萱。”
“洛凡!
洛凡让你来的吗?他现在在哪?”
“这里不方便说话,夏小姐要是不介意,我们找个咖啡厅坐下来说话。”宋宜萱说完,领着夏茹兰到了一个咖啡厅。
几天前,宋宜萱就从白洛凡的口中得知了夏茹兰的存在。
夏茹兰是夏安好的同乡,也是好朋友。
如今白洛凡死了,她不能浪费了夏茹兰这个棋子。
两人一同来到了咖啡厅,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宋宜萱放了一个重磅消息,“我是洛凡的朋友,洛凡已经不幸去世了。”
宋宜萱断断续续地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忧伤,余光一直打量着夏茹兰的表情。
“你说什么?”夏茹兰像被雷劈中一般,脑子里炸了,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信!”
宋宜萱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将一个装着钱和白洛凡身上纽扣的信封递给了夏茹兰,“这是洛凡留下来的东西,让我转角给你。你不信我没关系,这东西是他托付我转交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信封里是一万块钱。
夏茹兰打开信封,看着钱和纽扣,眼泪瞬间滚落了。
她和白洛凡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洛凡死之前居然还能想到她,太难得了。
起码洛凡是爱她的,没有骗她。
“洛凡死得太冤了,我作为他的朋友,实在是不甘心。”
宋宜萱捏紧了手中的咖啡,语气加重了,故意刺激着夏茹兰的神经,“你如果愿意和我一起为洛凡报仇,我就告诉你洛凡真正的死因。”
“报仇?”夏茹兰将信封装进了包里,眼光迟疑了片刻。
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能够向谁报仇?
夏茹兰不知道洛凡怎么死的,更不会因为一句话,参与到复仇这种事情。
“抱歉,我和洛凡爱过。如今洛凡人不在了,我也很伤心。但报仇不报仇,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夏茹兰起身,提着包,转身就准备出门。
“等等!”宋宜萱追了上去,将名片塞到了夏茹兰的包里,“报仇的事情,你不想参与,我也不会为难。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任何的困难都可以找我。”
夏茹兰又扫了宋宜萱一眼,头也没回就走了。
身后,宋宜萱望着夏茹兰的背影,很有自信。
这个女人宋宜萱调查过了,胸大无脑。
在海市无亲无故,还没有工作,很难不碰到麻烦。只要宋宜萱耐心等待,相信很快就能让夏茹兰为她办事。
经过之前几次的失策,宋宜萱已经长教训了。
一次性除掉夏安好,不太实际。
她会慢慢地陪夏安好好好玩。
她想着,冷笑着,勾起最新款的包包,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看望母
亲
前几天,宋夫人一直牙齿疼,今天看过医生后,在医院住下了。
宋宜萱一到病房里,宋夫人就激动地朝着宋宜萱挥手,“萱儿,还活着,你姐姐还活着。妈今天看见了一个女孩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宋宜萱站在病床前,脸上笑着,心里却手心一层冷汗。
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母亲为什么就忘不掉另外一个女儿。
难怪她还不够好,让母亲还要惦记着一个十几年没见的“陌生人”。
看着母亲脸上的激动,宋宜萱十分勉强地笑了笑,问道:“妈,你是在哪看到的啊?”
“就在医院里。”宋夫人越说越激动,干脆下床拉着宋宜萱到窗口,指着住院部的方向,“今早我就是在住院部门口看见的,宜萱,这几天你进进出出也要注意,要是看到了你姐姐,一定要留下联系方式。”
姐姐?
宋宜萱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姐姐。
她甚至觉得,夏安好根本就不该活着出现在海市。
她站在窗边,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着,眼底阴冷阴冷的。
心里对夏安好的厌恶,又多了一份。
另一边,夏安好吃完麻辣烫回来,整个人就闷闷不乐地窝在沙发上,发呆。
汪卿问了前因后果后,直截了当地得出结论,“你不用不开心,我看就是那个叫
夏茹兰的不识好歹。我们夏夏是最好的。”
“谢谢你,卿卿。”夏安好有了汪卿地安慰,心情好了不少。
她正准备上床睡觉,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来的人是程季。
“夏小姐,少爷出院,回别墅了。但因为手上的绷带还没下,十分不便,痛苦不已,希望您能过去帮帮忙。”程季皱着眉头,说得一本正经。
夏安好当下就慌了,“十分不便,痛苦不已吗?”
一想到霍夜冥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的愧疚感就涌了上来。
二话不说就跟着程季到了别墅。
别墅的浴室里,开着灯。
程季送夏安好进去后,自己关门出去了。
夏安好看着跟前,霍夜冥高大挺拔的身躯,悠闲地泡在浴缸里,一颗绷着的心放松了。
跟前的人看着根本不像“痛苦不已”的样子。
只是,这样泡在水里,合适吗?
“夜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夏安好关上门,走了上去,“做完手术,这么快就出院,不会有问题吧?刚做完手术,现在可以洗澡了吗?”
霍夜冥一抬眸,对上夏安好担忧的水眸,一时间心里暖暖的。
“不方便,就让你过来了。”霍夜冥起身,将夏安好捞进了怀里,下巴比了比悬在半空中的手臂,暗示道:“我的绷带不能进水,不方便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