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疯狂忏悔, 但是姜鸢听不见一点。
她在天上飞,神识扫荡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个隐秘的地方。
其实他们所在的这个瘴气密林就是个藏身的绝佳好地方,但是刚才因为他们闹的动静太大,把周围的环境给破坏的没眼看,所以现在只能换个新地方。
感觉飞的够远后,姜鸢才停下来,伸手在四周随意点了几下,十几张灵符飞出,分别贴在十几棵交错而立的大树上。
这些灵符的作用不是很强,贴在树上主要起到迷魂阵的作用。
如果有人踏进附近区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绕进去打转。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实力强横的金丹修士,能够一眼看穿她的这迷魂阵,不过,真有那个时候,她也已经逃之夭夭了。
姜鸢收起飞剑落到树枝上,手一伸,扯着羽扇的藤蔓就疾速向她这边飞来。
最终在她脚下又将羽扇绑成大字型。
姜鸢没有立刻上前和他说话,而是好好的欣赏了一番他现在的“造型”。
羽扇现在的样子,和刚刚见面时天差地别。
不仅头发全散了,脸上也是一片青一片紫,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划痕,嘴巴甚至还残留着一些奇怪东西。
面对姜鸢的目光,羽扇畏缩了,他低着头不去看姜鸢,声音犹如蚊蝇,“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放过我。”
姜鸢懒懒散散的坐在他面前,“我可不敢放了你,万一我前脚刚放你离开,后脚你就带人来绞杀我怎么办?你背后有个大家族,孤家寡人的我怎么敢和你针锋相对啊。”
羽扇的脸比刚才啃树皮时还难看,不久前扔出去的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到了自己身上。
刚才是他拿家族威胁她,现在是她拿家族威胁他。
而且不管怎样,好像都是姜鸢占了上风。
羽扇的表情逐渐灰败。
“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外围秘境的秘密。”
“不要。”姜鸢拒绝的干脆。
“这是个很重要的秘密,这次参与秘境的人这么多,只有我们羽家才知道这个秘密。”羽扇瞪圆了眼睛,好像很意外为什么会有人能对这个秘密不感兴趣。
姜鸢浑不在意,“那又怎样,虽然是只有你们羽家知道的秘密,但只要你们做了什么,秘境外的那些宗门势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到时候,再隐秘的秘密也不隐秘。”
呃,也是。
羽扇又低下了头,但是很快,他又抬头,像是发现了某种破绽。
“不一样的,岐山秘境每六十年开启一次,就算这次其他势力知道了这个秘境,他们要想从中获利,也要等到六十年之后了。”
姜鸢点头,没想到面前这人竟然还是个当下主义者,只在意当下得利,至于以后,那就等以后再说。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对这个秘密一点都不感兴趣,而是她更想将话语主动权放到自己手上。
她要让羽扇主动的,迫切的,将这个秘密吐露给自己,而不是让自己去求他。
“那看来你的这个秘密也不怎么样嘛,都不担心被别人知道。”
姜鸢掏了掏耳朵,“看来你也没多想从我这里活着离开啊。”
姜鸢叹了口气,手一抬,两根粗长的藤蔓来到羽扇面前。
只要姜鸢一声令下,藤蔓会立即贯穿羽扇的身躯。
“别,别,别。”
羽扇惊恐大叫,“你还想要妖丹吗,我知道怎么得到更多的妖丹。”
藤蔓停留在羽扇眼前,距离他只有一根指头的距离。
姜鸢跃坐到藤蔓上,晃悠着小腿,纤白的手撑着银白色的面具,声音懒散,“嗯?”
羽扇咽了口口水,“我能辨认出哪些妖兽体内有妖丹,我可以帮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藤蔓更进一步,羽扇慌乱闭上眼睛,他能够感受到藤蔓抵在他眼皮上的冰凉。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眼前的状况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说话。”
羽扇抖的更厉害了,刚才要不是他闭眼及时,自己的眼球肯定被戳爆了。
他身子一颤,一个血红色的珠子从他身体里飞出,同时传来的,还有他的声音。
“这,这是我羽家上次在岐山秘境里得到的,它遇到有妖丹的妖兽,就会产生波动。”
姜鸢把这枚珠子接到手里,观察一下后,判断这也是一枚妖丹,只不过有些特殊而已。
“这珠子,除了你有,你们羽家还有多少?”
“这次我羽家一共带出来十枚珠子,我和大哥二哥一人一枚,剩下的,交由羽家的其他强者。”
“你们羽家还真是所图甚多啊。”
姜鸢幽幽叹了口气,羽家拿了这么多珠子出来,肯定不可能是为了在外围秘境单打独斗的击杀妖兽获得妖丹,他们很可能会聚在一起,毕竟人多力量大。
而且,他们羽家这次派出了至少五名金丹修士,该不会就打着将外围秘境里全部妖兽妖丹薅尽的主意吧。
姜鸢摸着下巴 ,一个念头涌上心间。
妖兽妖丹可是个好东西啊,配合药材炼制成丹药,起步就是中级。
而且这东西她也缺啊,虽然她现在手里稀有药材不少,但是能够配套的妖丹却不多。
正巧现在遇到了这么个情况,这外围秘境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妖兽以及妖丹。
要是能够在这里扫荡一番
姜鸢赶紧摇头,摇散脑中的美好幻想,她怕自己再想一会儿,就要在羽扇面前笑出声来。
“你有没有和你们羽家人聚集的办法?”
羽扇连忙摇头,“没,没有,我不会去找他们的。”
姜鸢:“又不老实?”
羽扇又要哭了,他着实摸不清楚对面这人到底想要听到什么,他只能结巴着老实说道。
“有,有玉牌,玉牌会指引我找到大哥。”
姜鸢直接伸手,羽扇储物袋里飘出一枚精致的玉牌,刚要送到姜鸢手上,却被制止了。
“你自己激活,这么会儿,灵力也恢复了一点吧。”
羽扇无法,只能激活玉牌。
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谨慎,他刚才还想着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