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沈默思直接出现在了霍家老宅。
管家看到沈默思这个稀客,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愣了愣,还是在脸上扯出笑迎了上去。
“少夫人,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邓叔,我有事要找爷爷。”
邓叔一听,有点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老爷子这会还没起床呢,您要不中午点再来?”
“没起床没关系,我正好等他。”
亲手给霍老爷子做顿早餐可能可以拉近她和霍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可沈默思和霍老爷子并不熟,谁知道会不会让他觉得她是在刻意讨好他?
所以本来沈默思是打算说自己给霍老爷子做早餐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
沈默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邓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沈默思引进了会客厅。
等待了近两个小时也迟迟不见霍老爷子的踪迹,沈默思干脆拿着手机研究沈氏最近的情况。
现在算是控制住了,可接下来还有不少事等着她去处理。
虽说等待的时光很无聊,但是心里有事,时间也过的飞快。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弟妹。”会客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沈默思抬眼,恰好看到了霍骞南。
霍骞南明
明在笑,可是他的眼底没有半点消息。
“大哥。”沈默思站起身,也对他微微一笑。
没想到霍骞南这么没耐心,沈默思前脚跟着来,他后脚就到了。
这个人要说他蠢,他又做了那么坏事,要说他精明,很多时候做的事又让人觉得他智商不够。
所以沈默思到这一刻也看不透霍骞南。
“爷爷最近因为骞北的死,吃不下睡不着的,我刚刚问过了,说是他天快亮才睡的,只怕要睡到中午才会醒。”
这话说的巧妙。
霍骞南想用霍骞北的死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把她想的也太脆弱了一点。
这话在昨天之前或许还会让沈默思痛不欲生,可她一旦做了决定,哪怕疼到心脏像是瞬间要炸开,她也能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所以在霍骞南的直视里,沈默思微微一笑说:“骞北的事的确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我今天来,就是担心爷爷身体承受不住,毕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坚强的活下去的。”
“可不是?”霍骞南看着沈默思笑,双眸深不见底。
说真的,沈默思真讨厌这种说话方式。
好在他们俩也没说几句,说是要睡到中午的霍老爷子就出
现了。
老爷子脸色不大好看,看沈默思和霍骞南的眼神都快冷的结冰。
“爷爷,我听邓叔说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霍骞南连忙迎上去扶霍老爷子的胳膊。
当着沈默思的面,霍老爷子直接推开了霍骞南的手,顺带还给了他一记眼刀子。
有趣。
沈默思默默的看着,没凑上去套近乎。
“你最近不是做了不少好事吗?怎么还有时间来看你这个老不死的爷爷?”霍老爷子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无视了沈默思。
反正被无视也不是一次了,倒不如看他们爷孙两演戏。
沈默思慢吞吞的抬起杯子喝茶,这茶没什么味道,不过能出现在霍老爷子的家里,价格肯定不菲。
“咳,看爷爷你说的,我今天来吧,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把骞北的尸体领回来,也好给他入土为安。”
“领个屁!”霍老爷子眼睛一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们霍家的?”
这话沈默思不/爱听了。
什么叫阿猫阿狗,霍骞北这些年为霍氏集团做了多少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爷爷,弟妹还在……”霍骞南看向沈默思,状似在替沈默思说话,实际上
是故意提醒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也终于看向沈默思,问:“你呢,你又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听说大哥要让爷爷你分配遗产,我想我作为前辈的未亡人,似乎也有资格来分一份,所以就来了。”
这么的直接,直接到她把话说完了霍骞南都没憋出半句解释来。
“不是,爷爷,我没有……”
“行了!我活的好好的,遗产的事你们谁都别想!”霍老爷子有点怒气冲冲的,“沈默思,我从没承认过你是我们霍家人,所以我劝你,最好死了这份心!”
“不管爷爷你承不承认,我和霍骞北都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沈默思本来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直接的,是霍老爷子先触碰了她的底线!
“脸皮挺厚。”霍老爷子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
“谢谢夸奖。”沈默思不是曾经的沈默思,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
自讨没趣,霍老爷子干脆收回了视线,看向霍骞南。
被霍老爷子一看,霍骞南和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猫着腰,“爷爷。”
“你也给我回去!霍氏集团不是你想怎么瞎弄就怎么瞎弄的,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别想动霍
氏集团!”
这话一出,沈默思都愣了。
霍老爷子这个意思是,没查清楚是谁做的事情之前,就是霍骞南也没资格接管霍氏集团?
那他刚才那句阿猫阿狗又是什么意思?
“沈默思,你也最好回去,否则把老头子惹急了,你那个小公司就彻底的完了。”
“您不屑动我。”沈默思说完,直接站起身就走。
她来的这一趟,心里有点乱。
本来她一直以为霍老爷子不在乎霍骞北,但是看来并不是。
还有,霍骞南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所谓的蠢,是不是装出来的?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沈默思离开霍家没多久,一条消息不胫而走:沈默思在霍骞北尸骨未寒之际就到霍家分财产。
有了这条消息,别的消息也不需要再放出去,就有人自发的往沈默思身上泼脏水了。
比如:霍骞北的死其实是沈默思安排的。
“这都是谁猜的?”江妍气的鼻子都歪了。
倒是沈默思,很淡然。
“最近霍骞南似乎收敛了不少,我公司的事也没压的那么紧了。”
“思思,我在和你说流言的事啊,你不在乎吗?”
在乎?在乎那些有什么用呢?霍骞北能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