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笑,沈默思直觉不好。
如果是要钱,倒是好办,偏偏沈默思不会说话,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表姐,这小白脸那么有钱的?随便给弟弟几千万花花呗。”他笑呵呵的走到沈默思面前,还吩咐人:“松开她。”
沈默思被放开,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桌上的烟灰缸。
那个烟灰缸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看着像是玻璃的,拿在手里分量十足。
如果一下子敲下去,能要了这个二货的半条小命。
“来,敲!瞅准了,往这敲。”表弟不怕,还凑上前去,指着自己的脑门。
他那么做,倒是让沈默思一下子缓过神来了。
这孙子没钱花,正愁没门道呢,要是沈默思这一下敲下去,谁知道他想要多少。
和这种牛虻一样的人打交道,怕的就是被他给缠住了。
“不敢?”他嗤嗤的笑出声,“那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当自己住在皇宫里,就真是皇后了?”
这话真他妈刺耳!
“不敢就给老子放下!”他去抢沈默思手里的烟灰缸,连带着直接把沈默思给推到了地上。
今天心情好,沈默思穿的自然漂亮。
平时挺保守,今天却难得的穿了
条短裙。
被他一推,沈默思直接就跌到了地上。
她跌下去的一瞬间,就连表弟都看的双眼发直。
只是一秒钟,沈默思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走/光了!
她急急忙忙抬手拉好裙子起身,就看到一个燃着黄毛的小混混说:“哥,你这姐姐身材不赖啊,比路边五十块半小时的毛线鸡高级多了。”
毛线鸡这个词,沈默思在上学的时候被同学科普过。
所以一下子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滞了。
“是不错。”表弟收回了视线,“要不是她是我姐,老子都想……”
“哥,我们可以啊!”有个小混混双眼泛着光。
他敢答应!沈默思的眼神锐利无比,如同一把刀子。
原本表弟还没生气,被她那么一瞪,火气也上来了。
“我他妈,行!老子今天就当犒劳哥几个了,想上的都上!”
沈默思只觉得呆若木鸡。
虽然她和眼前这个二百五不熟,可他们好歹也是血缘关系的!
不说别的,外公外婆是同一个不是吗?
“知道怕了?”表弟得意的笑,“老子从小就讨厌你那副大小姐的样子,都是人,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比我高上一截?”
其实早年的沈家日
子并不好过,只是沈知行是个文化人,对沈默思自然也好。
至于这个表弟,他父母大字不识几个,眼里只有利益,对他自然算不上好。
可这些,和沈默思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气,表弟干脆先抓住了沈默思的手。
“他妈/的,她是我表姐又怎么样?老子又不想让她给我生孩子!这种高级货,平时真他妈消费不起,老子先开了头!”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沈默思按在了地上。
即使沈默思用力挣扎,在旁人的帮忙下,他们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沈默思。
沈默思躺在地上,只觉得绝望。
她受的侮辱不少,可从没想过会栽在这样一个二百五的手里。
“乖乖听话,待会哥几个让你爽得上天!”他说着,胺脏的手就去扯沈默思的衣服。
“咔擦,咔擦。”
恰在沈默思最绝望,甚至在想要不要咬舌自尽的时候,突兀的快门声传来。
“谁?”大家一起顺着声音看过去。
沈默思只觉得刚才的哽在嗓子眼里的气都瞬间消弭无形,眼泪刷的就出来了。
“这里还挺热闹,该分享给大家看看。”站在门口拿着手机的人,不但面不改色,还谈笑风生
。
那双狭长的眼在黑框眼睛的覆盖下,显得十分精明。
“原来是你!还真他妈冤家路窄啊!”表弟一看他,完全顾不上沈默思了。
是的,他是杜景铄。
杜景铄挑眉,“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能找到这里,不过你知道能住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又怎么样?”表弟不以为然。
其实他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件事,可他觉得沈默思不过是个玩物,就算真动了沈默思,金主又能说什么?
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那你做好了在晋城永无立足之地的准备了吗?”杜景铄嘴角勾起了冷笑。
他那个笑,和霍骞北如出一辙,都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
“你他妈少吓唬老子!”表弟明显抖了一下,但是很快还是恢复了正常。
“这里到处是监控不说,就拿我刚刚拍的照片来举例。”杜景铄晃了晃手机,“你猜能判几年?”
“敢威胁我?” 表弟朝着杜景铄走过去。
“时间多久了?”杜景铄不卑不亢,慢吞吞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哦,不久,过去了四分钟。”
表弟是个没脑子的,可一看也不对劲,没敢真上前去。
“我忘
了介绍,我是一名刑/警,手机是自动联网的,刚才的照片已经自动上传到了警局后台,再加上自动报警,最近的警局出警赶到这里只需要十分钟。”
“你他妈……”表弟的脑门上全是冷汗。
“又浪费了三分钟,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做选择。”杜景铄依旧站在那里。
只有一人,却抵得上千军万马。
“哥,快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人急了。
他们平时是瞎混没错,可蹲监狱,他们也怕。
“你给老子等着!”表弟只能丢下狠话带人就跑。
和来的时候一样,他们一窝蜂全走了。
等他们走了,杜景铄才连忙关上门,快步来扶沈默思。
“你没事吧?”
沈默思摇了摇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也知道自己在杜景铄面前哭不合适,可刚才被吓成了那样,泪腺压根不受控制。
“没关系的,没事了,没事了。”杜景铄突然伸手把沈默思揽到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沈默思的恐惧和委屈全都被释/放,哭的更加厉害。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沈默思的手机还响了,是霍骞北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