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还有一位四姑,她当时嫁给了一位秀才,要知道当时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但可惜,我四姑的命运多舛。
四姑父刚刚成为秀才,正处于春风得意之际,
清朝就结束了,不再承认秀才了,随后进入了军阀混战时期。
我那四姑父性格要强,不愿向我家求助,于是至今我们没有她的消息。”
陈小杨愣住了,接着问道:
“那你四姑父叫什么名字?”
关震山摇了摇头:
“具体名字我不清楚,那时候我还小,只听父亲提起过,好像姓蔡。
但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再见过他!”
听了关震山的话,陈小杨明白,那位蔡全无其实是关震山的堂弟。
难怪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陈小杨说道:
“怪不得呢,原来是亲戚,你们长得太像了,我都差点认错人了!”
关震山笑了笑,回答道:
“没事,我父亲是长子,家族的财产由我家继承,
因此我家的生活条件要比其他几位姑姑家的孩子好一些。
但由于家里只有我父亲一个男性继承人,
我和堂弟之间始终保持着联系。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真是令人开心!”
陈小杨知道关震山是个有才学的人,只不过他的家庭在清朝曾担任官员,
而且还是有名的九门提督,后来才家道中落。
陈小杨说:
“我叫陈小杨,关叔直接叫我小陈就可以了!”
此时的关震山已经五十多岁了,称他一声叔也没什么不妥,陈小杨心里也不清楚如今的关震山是否收了韩春明为徒。
现在陈小杨觉得这个新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前生的一些年代戏在这里都有,如《南来北往》、《正阳门下的小女人》、《正阳门下》、《人世间》、《情满四合院》,未来是不是还会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样的作品呢?
不过陈小杨对此并不在意,无论未来怎样,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他的传承并不少于关震山,甚至还要更好,因为他拥有《悬壶济世诀》,不对,应该是《玄天宝录》和《济世诀》两大传承。
一个是无上的修炼法门,另一个则是医术的传承。
这两大传承足以让他在都市中纵横捭阖,而且这种修炼方式还是基于空间的,未来还能发展成为一个世界。
但现在这只是个空间。
关震山也笑道:
“确实,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关叔,我在这个火车上是乘警。
如果有需要,请随时找我帮忙。
等到了宁阳,我带你去找孟叔叔!”
关震山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小友了!”
关震山的称呼从同志、小陈到小友变化了三次,可以看出他对陈小杨的赏识。
关震山选人向来很直接,当初挑选尚是小孩子的韩春明也是觉得投缘。
而如今对陈小杨也是如此。
陈小杨微笑着回应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像关震山、孟庆霖和蔡全无这样的人脉关系,陈小杨是乐于交往的。
这些人的情况他心里有数,因为他曾在前世观看过的电视剧中了解到,虽然他们在未来有些谨小慎微,但最终都平安进入了新世纪。
因此,陈小杨非常愿意与这些人交往。
陈小杨接着说道:
“关叔,我还有工作,先不打扰您了。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
关震山点了点头。
告辞后,陈小杨去检查了下一个房间,并嘱咐房内的乘客如果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找他。
他还特别提醒乘客注意个人财物安全,避免不必要的暴露。
巡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常后,陈小杨回到了餐车。
刚进餐车,他就看到张标和沈天正边喝茶边聊天。
毕竟这段旅程耗时至少三十六个小时,如果延误了还会更长。
大家为了消磨时间,都会聚在一起聊天。
见此情形,陈小杨走上前去说道:
“师父,沈叔!”
沈天让出一个座位给陈小杨,笑道:
“巡逻完了吗?”
陈小杨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
“师父,沈叔,你们猜今天我发现什么了?”
两人好奇地问道:
“发现了什么?”
在这里,八卦是最主要的消遣方式,毕竟在车上有时候确实会感到很无聊。
陈小杨便说起关震山和孟庆霖之间的关系,接着说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他们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我差点认错了!”
听了陈小杨的话,纪玉琢在旁边附和道:
“列车长,老张,真的一模一样!孟庆霖不是去年在月台丢女孩儿的那个人吗?
当时拐卖女孩儿的嫌疑人还是小陈抓的呢!”
作为乘务员,纪玉琢并不属于警方系统,所以称呼张标为老张,而老张也不是什么领导,所以大家都显得很随意。
沈天听了纪玉琢的话,感叹道:
“真的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陈小杨心想,要是大家见到过他们四兄弟,估计会以为他们是四胞胎吧?
但他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而是继续说道:
“师父,对了,这次我们在东北休整七天,您有什么安排吗?
如果没事的话,您不如再到我家去吧,到时我给您做好吃的怎么样?”
张标笑骂道:
“还去你家啊?我再回去一次,你师娘就再也不让我回来了,算了吧!”
听了这话,众人都哄堂大笑。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东北人,东北人大多数怕老婆,却嘴硬得很。
在外人面前,他们都声称在家的地位多么高,绝口不提自己在家的“窝囊”之处。
纪玉琢在一旁笑着说:
“老张,你老婆不揍你啊?难道就不让你回去了?看看你多美!”
大家哄堂大笑,胡娜插话道:
“好了,好了,我没在这儿吗?你们这帮大老爷们讲话可要注意点,
不然我回去可要跟嫂子们告状!”
张标和沈天心一紧,要是老婆知道他们在外面说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张标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们一个个都有空聊这些?快点回去忙自己的,陈小杨,
你也是!”
陈小杨故作委屈地说道:
“师父,我才刚回来,您不信可以过来摸摸,我的屁股还没坐热椅子呢!”
众人看着陈小杨逗比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
胡娜心里清楚,这些人也就是这么开个玩笑,不可能真的告状。
毕竟在火车上,不闹一闹还真不容易打发时间。
众人大笑着聊天,看了看时间后,纷纷开始工作,巡视各自的区域。
在火车上,每个人都有严格的工作安排。
规定了每多久乘务员巡检一次,列车长每多久检查一次,乘警每多久巡逻一次,而不是让大家聚在一起瞎聊天。
这一次张标没有坐下来休息,而是和陈小杨一起开始巡逻。
正当他们巡逻时,陈小杨突然对张标说:
“师父,您等一下,那边有个小偷,哼,竟敢在我的班车上偷东西,
真是不要命了!”
说完,张标就向那方向走去。
张标当然知道陈小杨的本事,也明白陈小杨绝对不会胡说。
只见陈小杨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后拦住了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将其按倒在地。
那人正琢磨着如何藏匿赃物,因为他知道很快会有人发现自己丢东西。
为了不引起陈小杨的注意,他之前还特意在陈小杨面前出现过几次,想打消陈小杨的疑虑。
没想到刚得手就被抓住了。
开始时,这个小偷还不屑,觉得来帝都的旅客大多数都不差钱。
再说,道上的人也都说这列火车是扒手的禁地。
但他还是不信邪,这么好的地方怎能轻易放弃。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他被陈小杨压在下面,苦笑着问:
“警察同志,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小杨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严肃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偷看着陈小杨,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便问道:
“你是那个传说中的猫警?”
陈小杨愣了一下,接着喝道:
“什么猫呀狗呀的,别给我瞎掰,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
小偷知道,在这里认错和被带到警局后再承认是完全不同的。
于是他说:
“知道,知道!”
陈小杨有些调侃地问:
“你怎么不再硬撑一下?看你膀大腰圆的,我还以为你会反抗呢。
到那时又可以立一功,可现在的火车上小偷越来越少了,
让我都没机会表现了!”
小 了陈小杨的话,险些气得吐血,这是什么话嘛?
这位陈小杨压根儿没把自己当人看,而是一味当成立功工具。
如果他自己不开 代,身上的赃物就铁证如山。
无法抵赖,届时判刑必定会加重;而一旦交代了,说不定能减轻一些处罚。
然而,看警察这架势,明显不想等他交代。
于是,小偷急忙道:
“我交代,我交代!我确实偷了东西,我错了,愿意接受处罚!”
陈小杨见小偷如此爽快地认罪,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的话语对他产生了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