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厨房内。
刘岚对着何雨柱喊道：“傻柱，傻柱！”
何雨柱正休息着，抬头看了刘岚一眼，有些不满地说：“刘岚，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刘岚没在意何雨柱的态度，他清楚何雨柱的为人。
起初他还同情何雨柱，但现在大家都不过是在看笑话。
刘岚说道：“傻柱，你知道吗？外面都传开了，说你们大院的易中海是不育的！”
何雨柱早就知道这一点，白了一眼说：“一大爷没有孩子，这事谁不知晓？你干嘛提起这事儿？”
刘岚解释道：“大家都知道一大爷没孩子，但外面传言说，这是因为易中海自身的问题，和他的妻子无关。”
原本躺得懒散的何雨柱一听这话，立刻坐起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刘岚又说道：“大家都在传，易中海之所以没有孩子，是因为他自己不育，和妻子无关。
有人甚至说，如果易中海能有自己的孩子，早该跟妻子离婚了。
而且，还有证据显示，二十年前他就被确诊为不孕不育，就连当时的医生护士都可以作证，怎么可能假得了？”
何雨柱一时迷茫：“不是，生孩子不是女性的事儿吗？怎么会跟男性有关？”
刘岚叹了一口气：“没有男人的参与，女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嗨，我和你这个单身汉讲这事儿也没用，你根本不懂！”
何雨柱虽然不懂，但还是笑嘻嘻地说：“我不懂才问的呀，按常理来说，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性的问题吗？”
“这和一大爷有什么关系？”刘岚看着何雨柱，然后说：“对，孩子的确是女人生产的，但如果没有男人的帮助，女人也不可能生育啊。
如果女人离开男人就能 生育，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尽管傻柱有些迷茫，但他还是追问道：“这事儿是真的吗？”
刘岚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说着，傻柱摘下围裙，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刘岚的呼唤：“傻柱，傻柱，你去哪里？”
傻柱回喊：“去找一大爷！”
他一路跑到了车间，高声喊道：“一大爷，一大爷！”
易中海还不知道外面议论纷纷，都是背着他传开的。
看到儿子傻柱跑来，他笑着问道：“傻柱，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傻柱直截了当地说：“一大爷，外面都在传言说您没有孩子是因为您的问题，说您不能生育，和大妈没关系，这到底是真是假？”
易中海一听愣住了，想不到这件事竟会传开。
他很快回过神来，问：“傻柱，你乱说什么？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爱谁谁满不在乎地说：“管他是谁说的，现在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我就想知道，二十年前您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还有护士做证。
这是不是真的？我刚才问过刘岚，她说，女人生产需要男人的帮助。
没有男人，女人是不可能自己生育的。
想来想去，所有有孩子的人都结婚了，女人是不可能自己生孩子的！”
周围的人听了傻柱的话，一阵哄笑。
听到这些嘲笑，易中海明白大家都在取笑他。
自己的这个秘密暴露了出来，让他感到十分尴尬。
易中海的面色变得铁青，喝斥道：“你们都围着这里干什么，工作完成了么？”
一位瞧不起易中海的工人口齿伶俐地反讽道：“哦，易师傅您是领导啊，我们是不是完成工作与您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易中海差点气得当场吐血，心中更是对何雨柱充满了愤恨。
毕竟，如果不是何雨柱跑过来提起这件事，自己也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何雨柱看不出眼前局势的好坏，径直对着易中海质问道：“不是，大爷，您跟我说说，这事儿是不是您的问题？”
秦淮茹见易中海面露难色，便转头对何雨柱训斥道：“傻柱，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厨房，快回去，别在这里捣乱！”
看到生气的秦淮茹，何雨柱变得老实起来。
别人的话，他或许会不理，但秦淮茹的话，他总是格外遵从。
听到秦淮茹的话，虽然何雨柱还想继续追问，但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马上回去，回去再问！”
说完，没等易中海和秦淮茹回答，他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看着何雨柱离去，秦淮茹带着几分歉意对易中海说道：“大爷，您也知道傻柱，他并不是故意的，您别生他的气了！”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易中海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对自己的晚年生活寄予厚望的只有傻柱。
大院里的年轻人都已散去，他实在找不出其他人可以依靠。
虽然在他心中，陈小杨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还不行。
易中海打算效仿对待何雨柱的方法，先破坏陈小杨的名声，然后再适时出现安慰他，因为陈小杨毕竟才十八岁。
但易中海并不知道，陈小杨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这一点，易中海还未能察觉。
易中海转向秦淮茹问道：“究竟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秦淮茹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大爷，我也是刚听傻柱说的。
我一天都在车间里呢！”
易中海也知道秦淮茹一整天都在车间工作，于是气冲冲地放下手上的工具：“我先出去看看！”
说着，他气鼓鼓地走出了车间。
等到下班时，易中海回来了，秦淮茹关切地问道：“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摇了摇头：“打听不出来，他们都说我没干。”
秦淮茹说道：“怎么会这样？连傻柱都知道了，轧钢厂里应该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
易中海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但他无可奈何。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事一旦传开，就不容易平息。
而且，他现在想知道究竟谁在背后针对自己。
整个下午，易中海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出答案。
易中海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不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只淡淡地说：“没事，我今天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我和主任也说过了。”
说罢，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工具，然后离开了。
易中海是八级工，没什么特别的任务，确实可以早一点下班。
但秦淮茹不同，她必须等到下班时间才能离开。
不久后，到了下班时间，秦淮茹迅速整理好东西，赶回了家。
今天的流言蜚语让她有些不安，她还是想回家看看具体情况。
当秦淮茹踏入大院时，她发现这里寂静得令人发指。
要知道，平日里的大院总是喧闹不已。
秦淮茹回到了家中，只见她的婆婆贾张氏正在钉鞋底。
秦淮茹对贾张氏问道：“妈，今天大院怎么这么安静？”
贾张氏说：“还能怎样，无非就是易中海不育的消息传开了！”
秦淮茹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在轧钢厂都传遍了！”
贾张氏鄙夷地斜了她一眼，说：“还能怎样，你们上班的时候，有个妇女认出了易中海，问他能不能生育。
那女人还提到，易中海上次说不能生育是十多年前的事，还特地去医院检查了。
结果，今天一个给易中海看过病的护士也认出了他。
易中海竟然说是他的老婆不育，真是卑鄙！难怪一直没有孩子！”
秦淮茹听到这里，惊愕不已：“什么？这么看来，外面传的事是真的了！”
贾张氏回答：“真假难辨，但今天易中海的媳妇一句话都没说！”
秦淮茹问：“那大妈呢？”
贾张氏摇了摇头，自从这事传开，大妈就没出过房间。
秦淮茹还想追问，这时，易中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怒吼道：“你就在外面听别人乱讲，没有孩子这事儿早就有定论了。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怎么就不出来解释一下呢？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大妈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回应：“易中海，这么多年我对你无愧无悔，一开始我以为不能给你老易家添个孩子，是我的不对。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问我想怎么样？我们已经结婚二十多年了。
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现在你问我有什么企图。
若不是今天那个护士说出来，我都不知道你会找人篡改事实，让医生说我不能生孩子。
为了保全你的名声，你让我吃了十几年的药，整整十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根本不顾我的身体！我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陈小杨在屋里听到了易中海和大妈的争吵，推开门走了出来。
此时，三大妈也走了出来。
见到陈小杨，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视一笑，随后走到月亮门前，观看院子里的混乱景象。
后院的居民们也站在自家门口，围观着这场热闹。
就连周围四合院的人也趴在墙上或走进来，打算看个究竟。
易中海大喊：“你难道没听到外边的谣言了吗？那些都是假的！只有你知道，我们在医院检查了多少次！”
大妈大声回击：“没错，我们在医院检查了多少次，每次都是你带着我去检查的。
固定的一家医院，固定的一个医生，你确实神通广大啊，易中海。
你不能有孩子，我一直心里有数。
你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