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杀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要你性命的!”
她连忙解开了绕在手上的输液管,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温如意脸色涨红,脖子里还有一道鲜红的勒痕,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喂!温如意!温如意你醒醒!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徐攸宁纵然心狠,又几时真的动手杀过人,她见温如意彻底昏迷不醒了,只当她已经一命呜呼,失声尖叫起来。
夜寒毅才刚刚赶到医院,才出电梯,就听到从温如意病房里传来的凄厉尖叫。
他连忙跑了过去,看见徐攸宁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鬓发散乱,像是疯了一般。
“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寒毅一脚将她踹开,跑进病房里。
温如意仍旧昏迷着,脖子上的勒痕醒目。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如意!如意你怎么了?”
夜寒毅赶紧将她放平,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并按铃叫来了医生。
好在,人工呼吸之后,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夜寒毅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连手都在颤抖。
医生赶来之后,给她做了检查,幸好并没有什么事。
夜寒毅心有余悸,问她:“发生什么了?”
“
我……”她犹豫了一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我?刚才我是亲眼看着徐攸宁从你的病房里跑出去的!”
“原来你都看见了。”
此时此刻,徐攸宁当然早已跑远了,夜寒毅气愤异常,立刻就要人去把她抓回来。
温如意连忙拦住了他:“她毕竟没有真的杀了我,我现在没事,你又何必去找她的麻烦。”
“她做过的事情,我一桩桩一件件都会讨回来。”
听到夜寒毅这森冷的语气,温如意愣了愣。
“你到现在还想瞒我吗?温如意,你究竟是太蠢,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我……我没瞒着你什么事。”
都到这时候了,她居然还一个字都不肯说,夜寒毅简直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手术刀切开她的脑子看一看,里面究竟是脑浆还是双皮奶豆腐花。
“你真以为,自己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就可以安然无事?温如意,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靠不住?”
他忍不住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她吃痛呻吟,忽然明白过来:“你都知道了?”
“我倒宁可自己不知道,不然,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夜寒毅嘴上说着生气,但早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松开
。
以后,再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了。
……
徐攸宁差点勒死温如意,又在之前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夜寒毅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谋杀未遂的罪名可轻可重,对徐家来说,请一个有名的律师替她辩护,说不定连法庭都不用上,就可以抹去她的一切罪名。
夜寒毅没有立刻就对她发难。
“二哥,你打算怎么办?”司徒轩问道。
“既然她最大的靠山是东阳建筑,那就让她看看,华东南地区的商界,到底是谁做主。”
彼时,夜寒毅坐在总裁办公室里,轻轻敲击着键盘,眼中迸射出凌厉杀意。
温如意不止一次劝过夜寒毅,徐攸宁罪不至死,更何况东阳建筑实在是强敌,不要跟他们硬刚。
但以夜寒毅的性子,绝对不是能吃了亏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
这一次,徐攸宁算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雷厉风行地签了几个文件,对东阳建筑直接开火。
“所有跟东阳建筑有关的项目全部叫停,另外通知我们所有的合作商,e集团和东阳建筑之间,愿意跟谁合作,选好边站。”
秘书有些犹豫:“可是总裁,这样的话势必有一些合作商会选择东阳建筑,我们的损失可
不小。”
“不必在乎损失,选我们的合作商,给他们的利润统统提百分之十。”
秘书连连咋舌,总裁现在这是要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血本了。
事情在几天之后就产生了成效,夜寒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东阳建筑吃到这个亏,短时间内多家合作商纷纷站队,东阳建筑损失惨重。
但这些举措,并不足以打倒这个盘旋多年、根基稳固的实业巨头。
徐东灿的反扑也非常激烈,两边彻底撕破脸皮,一度陷入胶着。
温如意一个从来都不看财经新闻的人,这几天在医院里坐月子,几乎日日都盯着自媒体的财经版看。
“寒毅,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她忧心忡忡地问。
“没事,我会处理好。”
在生意场上,夜寒毅一向极有自信,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温如意愈发担心。
“你向来都是对我报喜不报忧的,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会告诉我。”
他轻轻一笑:“我何必哄骗你,要是哪天我真的破产了,满世界都会出新闻报道,我想瞒也瞒不住。”
“破产?”
温如意心头一惊。
她知道他这一次是在兵行险招,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顶着破产的风险在做这件
事。
夜寒毅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怎么,担心我破产了,会让你过不上阔太太的生活?”
“我……谁要跟你过阔太太的生活?”
“怎么,现在你还想跑?”
他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一口,笑意靥靥。
只是这笑容里,又有一丝隐忧。
……
晚上,某餐厅。
夜寒毅姗姗来迟,徐东灿和徐攸宁父女俩早就已经等着了。
徐东灿包下了整个餐厅,甚至不让任何服务员进入。
餐桌上空空如也,连一杯白开水都没有放。
当然,他约见夜寒毅,恐怕两边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夜寒毅在他们面前坐下。
一段日子没见,徐东灿的脸瘦削了不少,徐攸宁的脸色更是差,看来他这段时间的动作,让徐家父女俩都食不知味、寝不能眠,憔悴了许多。
“夜寒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徐攸宁率先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这就是徐总的待客之道?”他泠然笑道。
徐东灿黑着脸,拉住了自己女儿。
“夜总裁如此雷厉风行,誓要把我们东阳建筑拖垮,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徐总说笑了,且不说我今年三十岁,早过了初生牛犊的年纪,更何况,东阳建筑也未必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