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你既然不信守约定,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温如意冷冷勾唇:“我回国并非是毁约,我只是想保我腹中孩子的安全。”
“你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是,我觉得国内会更加安全。”
徐攸宁一愣。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之前她出国之后,为了杜绝后患,徐攸宁的确使了一些手段,想要一劳永逸,只可惜她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明显,以至于频频失败,原来,温如意早就意识到了。
“你想趁我在国外无人注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徐攸宁,你以为自己做得这些事,我是傻子吗?会浑然不知?”
“你……你有什么证据如此诬蔑我?”
温如意冷哼了一声。
她当然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她也不至于一直以来在国外活得如此谨小慎微。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躲得远远的,只要她不会给徐攸宁造成任何威胁,就能够换自己和孩子的平安,但既然换不来,她也不是能够一直忍气吞声的脾气。
只是,徐家的势力实在是大,若是她冒冒失失告诉了夜寒毅,以他的脾气,一定会立刻有所反应,夜徐两家交恶,
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小姐,你为什么非得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呢?”她问。
“温如意,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不在的这小半年,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夜寒毅的身边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看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见到她如此执迷不悟,温如意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带了两分怜悯,“纵使没有我,他依旧不会接受你,徐攸宁,他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
“你胡说八道!”
徐攸宁被戳中痛处,顿时大发雷霆,扬起手就向温如意的脸上打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引起了餐厅里其他食客的注意。
徐攸宁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身形高大的外国男人。
史密斯及时出现,不但阻止了徐攸宁打下去的那一巴掌,还反手回击了她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徐攸宁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顿时怒火中烧:“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史密斯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占据了完全优势,徐攸宁就算再张牙舞爪,在他面前,也就是个纸老虎。
他冷笑一声,对徐攸宁说道:“这位小姐,我一
向主张男女平权,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臭毛病的,如果你很生气,想要打回来的话,我还会继续打回去,就算我们两个互殴到派出所里也没有关系,我是外国人,有外交豁免权,而这位小姐你却会很丢人了。”
“你……”
史密斯扶起温如意:“温小姐,我送您回房间吧。”
他对着温如意时那春风化雨的态度,和对着徐攸宁时的冷漠蛮横,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们走出了餐厅以后,温如意还忍不住直笑:“史密斯,你刚刚那个样子简直帅极了。”
“多谢夸奖。不过,刚才那位小姐对你的敌意似乎很大。”
“我大概是她在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之一了。”温如意笑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昨天晚上送我们回酒店的那位先生给我一张支票,要我好好保护你,不能让你受到欺负,更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当中。”
“夜寒毅?他给了你多少钱?”
史密斯摇了摇头:“我没有收他的钱,我告诉他,关于照顾保护温小姐的费用,司白先生已经全部付清了。那位先生听了司白先生的名字后,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这个史密斯,是司白特地请来保护她的
,之前徐攸宁派人在国外搞了许多小动作,司白并不放心她,特地请了一位散打高手来充当她的私人保镖。
夜寒毅听见司白的名字,脸色自然不会好。
“温小姐,我不会是说错话了吧?”
“没有,让他知道了也好,他现在对我多生一点气,以后要忘记我,自然也就更加容易一些。”
“可是我觉得,温小姐您似乎并没有要忘记那位夜先生的打算。”
“我自然不会忘记他,但是无论是不是出于私心,我都希望,他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温如意想,他们大约永远都回不去了。
即使徐攸宁的确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可是当初答应她的人是温如意自己,总不能食言而肥,无论如何,徐攸宁毕竟也真真切切地付出了自己的肝脏,救了老太太一命。
更何况,她和夜寒毅之间的问题,又岂止是一个徐攸宁?
还有她母亲……
史密斯扶着她,往酒店房间里走,突然停住了脚步。
在她的房间门口,站着夜寒毅。
没有房卡,他当然进不去,所以一直在等她。
“一大早,你去哪儿了?”他问。
史密斯刚想说话,被她制止,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我去吃了早餐。”
她打开房门,夜霆睿还没有醒,夜寒毅既然是来接儿子的,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门口站着,只好放他进来。
史密斯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看来司白给你请了一个好管家,连吃早餐都亲自扶着你去,很是妥帖细心。”夜寒毅直接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走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了,防止吵醒孩子。
见到她走路时笨拙臃肿的模样,与记忆里那个瘦削轻灵的身影实在是相去甚远,他一时有些恍惚。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现在的样子很胖很丑吗?”她扶着腰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倒宁愿你丑一点,这样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觊觎你。只可惜,你长了这张脸,这辈子大概都跟丑这个字无缘了。”
温如意噗嗤一笑。
想不到长时间未见,他夸人的功夫倒是进步了许多。
她一笑,便更加让他出神。
“谁教你这么夸女孩子的?徐攸宁吗?”
“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夜寒毅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徐小姐那样的人喜欢你并且疯狂追求你,你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要缴械投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