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这样的场合,按理说像那两个混混的身份,是不可能进来的。
可是他们俩竟然从酒会开始就守在后门了,倒像是刻意等待着什么似的。
果然有诈。
夜寒毅继续翻找着录像,然后,看到了镜头里一闪而过的人脸——温秋漫!
……
第二天。
温如意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
她不大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了的,记忆只停留到那两个混混找到了自己,将她逼入了绝望境地,然后,夜寒毅就出现了。
“每一次,都是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来救我呢。”她喃喃道。
家里的佣人敲门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对她说:“少奶奶,少爷让我们送您去医院。”
“他人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想必他应该非常气恼吧,大约是要去把那两个人渣给抓出来。
她没有多想,任由佣人将自己扶了起来,起身去医院做检查。
好在,检查结果并无异样,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
另一边,夜寒毅直接去找了温秋漫。
“一大早的你竟来找我,还真是稀奇。”温秋漫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
夜寒毅阴沉着脸走进去,什
么话都没有说,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夜寒毅,你干什么?”
他丝毫没有问候地,直接将她甩倒在沙发上,温秋漫挣扎着想要起来,他抡起拳头,狠狠一拳打在她脸旁边的沙发软垫上。
虽然拳头并没有打到她的身上,可带起的拳风已经足够凌厉,让温秋漫心头一颤。
“你……我可是如意的母亲!你难道还想打我不成?”
“温秋漫,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允许发生第二次!”
“你……”
温秋漫惊诧不已,昨晚的事,她根本就没有筹划成功,夜寒毅到底是怎么查到她头上来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倒是撇得干净。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如此设计利用,温秋漫,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
“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
“或许你想害的并不是她,而是我。只是阴差阳错,那两个混混误将如意当成了林攸宁,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见她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在装模作样,完全不见棺材不掉泪,夜寒毅连最后一点耐心都被消磨殆尽。
他收回了拳头,将一张支票拍在她的身上。
温秋漫看了一眼那支票的数额,这笔钱大约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富足安泰,只是——
“你什么意思?”
“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靠近温如意,慕青岚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温秋漫自然不肯就此屈服,她尖声叫起来,定要打电话给温如意说个明白。
只是,夜寒毅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
两名保镖早就在门口等着,一声令下,走进来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拿布条塞住了嘴,直接往外面赶。
夜寒毅冷眼看着这个女人被拖出去,阴沉的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波动。
他走出房间,拿起手机想要给温如意打个电话,还未按下拨号键,又松了手指,按黑了屏放回口袋。
在温秋漫住过的这间房门口,他静静站了许久,一双眸子漆黑,无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点燃了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他并不爱抽烟,烟草呛鼻的味道冲上大脑,清冽发痛。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喂,这里是无烟区,您不能抽烟!”
他转过
头,看见穿着工作服的林攸宁向他跑了过来。
“这里有无烟标志,你看不见吗?你这样站在走廊里抽烟,会触发烟雾报警器的!”她指着墙壁上的标志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上班啊,还能干吗?”
“既然如此,你该知道,这家酒店——”
林攸宁打断了他的话,叉着腰一脸的理直气壮:“我知道啊,这个酒店,你一个人就占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换句话说,你是我的老板。”
“既然知道,就走远一点。”
“就算是老板也不行!无烟区就是不能抽烟!”
这妮子竟如此大胆,还如此执拗,夜寒毅笑了笑,掐灭了烟头。
林攸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想起昨天的事,又一下子红了脸:“昨天,谢谢你。”
“是我该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告知,昨晚真的会出大事。”
“那……她后来没事了吗?”
“没事了。”
夜寒毅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就打算走。
林攸宁小碎步跟了上去,怯生生问道:“那两个混混,后来抓住了吗?”
“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说到底,这件事你原本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我被无辜牵扯?这是什么意思?”
林攸宁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让夜寒毅觉得有些不耐烦。
他并不愿意多说,只冷冷道:“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你就把话捋明白了说给我听啊!为什么在酒会外,莫名其妙有两个小流氓?我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他看了眼她的员工证,念出她的名字:“林攸宁,我现在要回家去陪我夫人,请你让开。”
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夫人”两个字,她的眼神瞬间黯了一黯。
他快步离去后,她才别别扭扭地暗自吐槽了一句:“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不是还没有正式结婚吗?”
……
下午。
夜寒毅正在公司里面照常办公,突然接到了温如意打来的电话。
“寒毅,你知道我妈去哪儿了吗?我刚刚去酒店里找她,结果前台说她已经退房了。是你给她安排了别的住处吗?”
“……是。”
“那她在哪儿?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
夜寒毅略一沉吟,为了这件事,他一整个上午都在思索,要怎样编织一套谎言,可思来想去,都组织不好语言。
最终,他选择如实相告:“你妈她现在在飞机上,大概是没有信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