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展摆出防御姿态硬扛下这一刀,双方的武器在空中猛烈碰撞,竟同时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金属碎片四散飞溅。
而那股剩余的威力,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遏制地冲击着白展的身体,将他整个人猛地轰出了十多米远。
白展宛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中,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已然是伤及内脏。
“可恶,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白展他捂住胸口,那里仿佛被巨石重压,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眼前开始发黑。
身体各处都传来阵阵疼痛,如同被无数细小的火焰灼烧,一边艰难的呼吸,一边企图恢复一些体力。
“白展!坚持住,都跟着我上!围住他!”
王子壮神色大骇,目光中闪烁着焦急与决绝,急忙带着身边那些同样面露惧色的兵卒,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去,企图用人数上的优势来弥补实力的差距。
然而,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攻势,刘具三却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如今少了这个最具威胁的白展,这些普通兵卒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滚一边去!”
刘具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即便失去了武器,他依然如同猛虎下山,仅凭赤手空拳,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仿佛能够撕裂空气,让那些试图阻挡他的兵卒纷纷倒飞而出,哀嚎声此起彼伏。
咔嚓!
刘具三一拳狠狠地轰击在王子壮的盾牌上,还算坚固的盾牌如同脆弱的瓷器一般,瞬间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随后四分五裂,化为片片飞散的碎片。
紧接着,刘具三身形未停,腿部肌肉紧绷,猛地一脚踹出,正中王子壮的胸口。
王子壮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袭来,整个人被踹飞数米远,最终狠狠地砸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尘土飞扬,整个人昏死过去。
周围的兵卒见王子壮这个惨状,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也是彻底没有了士气。
他们开始丢盔卸甲,有的慌乱中连武器都顾不得拿,只顾着用尽全力向四处奔逃。
原本井然有序的阵型瞬间乱作一团,哭喊声、尖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本来还算势均力敌的场面瞬间变成一面倒的屠杀盛宴。
“混蛋!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展失去意识前,十分虚弱地问刘具三。
对方听后,扭过头来,脸上没有表情,似乎根本不把白展当回事。
“哼,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我白费力气杀你吗?”
刘具三轻哼一声,轻蔑地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白展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用力碾来碾去。
“呜呜呜呜”
白展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身体因极度的痛苦和屈辱而颤抖,却已无力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抗。
他试图用言语反击,但嘴被踩住,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悲鸣,任由对方践踏着他的尊严,心中怒火中烧,但是却毫无办法。
就在刘具三持续加大力气,想要踩碎白展脑袋的时候,空气中突然涌动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让刘具三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一只手如同鬼魅般从刘具三的背后伸出,猛地抓住他脖颈。
刘具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猛地回头,只看见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如同两颗冰冷的星辰,直视着他的灵魂深处。
“谁?!”
刘具三怒吼一声,双手试图掰开那只手的束缚,但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喂,小白,就是他欺负你吗?”
已经快失去意识,到达极限的白展感觉到脸上一轻,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聚焦在那张熟悉的脸庞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
“陈轩”
努力吐出两个字来,心头一松,便彻底没了意识,昏死过去,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
“找死!”
刘具三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也不在管那只手,直接打出一拳,朝着对方的脸庞呼啸而去。
可是刘具三快,陈轩更快,剩下的一只手直接重击对方腹部,刘具三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移位,一股血腥味和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
“你是谁?!”
刘具三浑身无力,瘫软下来,却被陈轩用力提着,不让其倒下。
“我是你大爸!敢欺负小白,喜欢用脚踩人是吧,我让你也试试!”
“不不不!我错了!”
刘具三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与绝望,他知道对方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因恐惧而渗出的冷汗混杂着泪水,顺着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滑落,赶忙求饶。
可是他说的已经晚了,陈轩将刘具三庞大的身躯狠狠摔掷在地。尘土飞扬中,刘具三的身体仿佛一块破布,无助地翻滚,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满是惊恐的双眼依旧死死盯着上方的陈轩。
但陈轩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一脚踩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顿时血浆四溅,溅满了陈轩的靴子和周围的地面,刘具三的身子剧烈抽搐一下,便没了动静。
周围的外门弟子和一些兵卒目睹了这一幕,都忍不住驻足停下手上的动作,无不瞠目结舌,嘴巴大张。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刚才还难逢敌手、所向披靡的刘具三,竟在眨眼之间,就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青年活活踩死,这场景太过震撼,以至于让他们的大脑一时之间无法处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
“你终于是露面了。”
陈轩刚把粘在靴子的血污在旁边的地上蹭干净,就听见身后那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去,十几米远处的一处场房上,弦舒真人正背着手一脸凝重的看着底下的陈轩。
“我当然要来了,不然怎么弄死你呢?”
“哼,嘴还是这么硬,不过你那腿不是被我伤了吗?难道你有什么灵药?能这么短时间就恢复?”
弦舒真人望去,只见亲手被他断掉的那只脚竟然奇迹般恢复,让他不禁吃了一惊。
要知道,就算是高等灵药,想要完全恢复,也需要数天时间,可对方就像是满血复活一般,根本看不出受伤的虚弱。
“我没想错,此子必怀有重宝!”
想到这,弦舒真人越发觉得陈轩是座移动的宝库,心中激荡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贪婪。
“这不是你的人吗?怎么你一点都不着急?”
陈轩指指脚下的刘具三尸体问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可弦舒真人却是满不在乎。
“蝼蚁而已,不足道也。”
“你还真是冷血,不过,你发没发现一件事?”
“哦?何事?”
闻言,弦舒真人微微挑眉。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