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那是什么玩意?”
陈轩感觉到新奇,之前这东西他只在前世小说中见过,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
“所谓灵根便是每个人对天地元素的亲和度,是沟通天地、引动灵气的桥梁,唯有身怀灵根者,方能踏足那传说中的仙途,否则以凡人之躯,怎么能行逆天之事?”
“灵根是漫漫修仙途中的敲门砖,自然也分为三六九等,最罕见的是天灵根,其次则是双灵根、三灵根,四灵根和杂灵根。”
说到这,林游指了指自己。
“像在下,就是普通的四灵根而已,不过就算这样也已经是万中挑一的罕见存在,就算是最劣等的杂灵根,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恐怕像这样的一座安山县城中,也是找不出来几个杂灵根适龄孩童来。”
“等等适龄孩童?那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陈轩听出不对,便马上打断林游的诉说,疑惑地看着林游。
被问住的林游一时语塞,他只是想告诉陈轩灵根是多么的罕见,也好为之后陈轩给他打完工后,无法传授他修仙功法而做铺垫,免得他太激动。
没想到却说露了嘴,修仙之途确实是从孩童时就要抓起,对于他们这群超脱凡尘的修行者来说,世间唯有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方能滋养肉身。
日常所食,皆是蕴含盎然灵力的灵米与珍稀灵植这些自然之精华,而凡尘俗世中的五谷杂粮,则被视为沾染了尘嚣的浊物,难以入其法眼。
正是基于此理,人体之内,若污浊之气淤积愈甚,其攀登仙途之路便愈发荆棘密布,步履维艰。
因此,修仙界各大宗门,皆秉持着“纯净始,仙途顺”的古老信条,所以修仙宗门一般只会接收十四岁以下的孩童少年入门修炼。
“咳咳正如我所说,凡是灵根者,不管品质如何,皆是苍天厚土之骄子,备受天地钟爱,像我当时被测出是四灵根时,便轰动一时,就连当时的就连那权势显赫、坐镇一方的江北府知府都派人去过问了。”
林游干咳两声,不急不缓继续说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说孩童是什么意思?”
“记得当时呀,周围前来道喜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平时那些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都是一脸艳羡地看着我。”
“你还没有回答唉算了。”
望着逐渐陷入回忆而失神的林游,陈轩叹了口气,打消了继续追问的打算。
林游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不由缅怀起来,那时候的他是多么耀眼,甚至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围着他转的。
可直到被收进青华门后,残酷的现实才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像他这样的四灵根确实罕见,但却不是唯一一个。
青华门门主和三位长老自身便是四灵根的存在,而每个人座下也都收了亲传弟子,大多也是四灵根,这些修仙苗子便都是从江北府各地搜罗来的。
也正是因为狼多肉少,公平竞争,所以根本不会特意给林游多分资源出来。
但是因为北境荒凉,繁华程度远不及南方,所以天材地宝也是少得可怜,所以江北府地界根本养不起这么多的修仙者。
最重要的是,江北府此地并不是只有青华门一个修仙门派,此外还有一个崇鹤门。
这个门派的门主幼年奇遇了一只红顶仙鹤幼崽,与其一同长大,后来步入修仙之途后,也是与其相伴。
有了仙鹤的加持,即使两个门派门主都卡在了炼气八层境界,可是论战力,还是崇鹤门更胜一筹。
所以青华门一直隐隐处于下风,这次门派出世,最大的对手不是那些凡俗世家大族,而是总是与其争夺修仙资源的崇鹤门。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修仙者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重要原因,两个门派互相牵制掣肘,怎么能安心修炼呢?
“唉,世事难预料,陈兄呀,人生中能有几次机会?不如趁早加入我青华门,才是上上之举,你意下如何?陈兄?陈兄?”
感慨完的林游终于是回过神来,语重心长说道,可是转过头来,面前哪里还有陈轩的影子。
刚刚还平稳行驶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而车外还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快快快,把所有人都叫出来!给老子把这个马车围了!”
林游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军营门口。
而门口前则站着陈轩,正指挥着全副武装的兵卒出来,林游注意到,此时的马车周围已经有了七八人手持长枪堵住了自己下车的去路,而且大门处还不断有新的兵卒出来。
“陈兄!你这是何意呀?”
林游完全弄不懂现在的情况,本来还相谈甚欢的两人,怎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呢?
“林兄,你别怪我,谁让你自己承认了杀害前任县尉的事实呢?我这是要给死去的四百号兄弟一个交代!”
陈轩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怒视着林游。
既然对方是城外山匪的头目,那自己为何不来个擒贼先擒王?
如果能拿下林游,岂不是就是说城外山匪就变成了乌合之众,到时候自己出去剿灭收编他们,不就容易多了。
而且林游说了自己杀了出城剿匪的常备军和恶狼帮帮众,那对方就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自己仅凭对方一张嘴可是不放心。
至于什么青华门?管他青华蓝华紫华的,先拿下再说!自己一路上跟林游陪聊,也只不过是稳住对方,毕竟正经人谁藏在马车里呢?
“林兄,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吧,我这些兄弟的刀枪可是不长眼的。”
陈轩冲着身旁的王子壮等人使了个眼色,周围人便开始持枪靠近马车,配合十分默契。
“唉,陈兄,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咱们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呀。”
其实这些人并入不了林游的法眼,在他一个炼气三层修士面前,这些人跟一群小孩拿着树枝围着他没有什么区别,他随意便可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