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
谢筝语气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周尧光只当她是激动过头了。
“对!”周尧光捧起谢筝的脸颊,深情地凝视她,郑重地说:“筝宝,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
闻言谢筝明媚一笑,她说:“那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定制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去国外找名设计师给我定制婚纱?”
周尧光笑着颔首:“好!凡是你想的,我全都为你实现。”
闻言,谢筝笑靥如花,她说:“那我还要一顶宝石皇冠,要绿宝石的。我还要请我最好的闺蜜,来当我的伴娘?”
周尧光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请谁来当你的伴娘都可以。”
“那我要请谢娇月。”
谢筝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灿烂得有些诡异了,“这样,新婚之夜我就能头顶绿帽子皇冠,站在床边看你搞我的闺蜜啊!”
周尧光脸上的笑容轰然间碎裂。
他捧着谢筝的双手也变得僵硬似铁。
“筝宝,你在说什么?”周尧光捏了捏谢筝的脸颊,神情冷肃地说:“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我爱的人是你,我要娶的人也是你。”
“你把我跟谢娇月扯到一起做什么?”
想了想,周尧光反问谢筝:“你跟谢娇月吵架了?”
见周尧光直到此刻还在演戏,谢筝都被气笑了,“周尧光,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有演戏的天赋。”
“等哪天周家破产了,你也不用发愁,凭你这炉火纯青的演技,绝对能爆火暴富。”
周尧光彻底冷了脸色,“谢筝,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周尧光,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咱们都是体面人,没必要撕得太难看。”
谢筝拿掉周尧光的双手。
她后退一步,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压到耳朵后面,铿锵有力地说:“6年前,你为了救我豁出去半条命,至今背后的伤疤都还在。”
“这份恩情,我谢筝感激一辈子。”
谢筝声音哽咽了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控制好情绪,再开口时嗓音已恢复平静:“我以前常听人说,感情都是有有效期的。”
“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有效期是六年。”
“我曾拥有过那个炽烈爱了我六年时光的周尧光,我很满足。”
“我愿意将我的一颗肾捐给你母亲。从此,你我就两不相欠了。”
说罢,谢筝扯下脖子上的戒指丢给周尧光。
“周尧光。”
“好聚好散吧。”
谢筝转身就要走,却被周尧光用力拽住手腕。
“你去哪儿!”周尧光也不装了,他紧拽着谢筝,强势地将她摁在怀中,声音冷厉:“谢筝,你现在是要丢掉我吗?”
“就因为我搞了谢娇月,你就要丢了我?”
周尧光不由冷笑两声。
他抬起谢筝下巴,语气莫测地说:“你曾答应过我不会拍床戏,可他妈的差点就跟孟修景拍了床戏!如果不是我及时收到消息,成功制止,你一丝不挂躺在其他男人身下的样子,早就被全世界的观众看光了!”
“是你先让我难堪!”
闻言谢筝眼睛都瞪圆了,“孟修景威压断裂受伤,至今还躺在医院休养,这事是你做的?”
孟修景是一位很敬业,且为人端正的男演员。
上半年,谢筝跟孟修景合作了一部谍战电影,两人原本是有一场床戏的。
可孟修景却在拍戏时,因威压断裂,导致脊椎爆裂性骨折而暂停了工作。
孟修景伤得很重,经过多次手术,虽然恢复了椎体的稳定性,却不能再从事演员这个行业了。
孟修景出事那会儿,谢筝就怀疑孟修景是得罪了人,被人针对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害他的人竟然是周尧光!
周尧光避重就轻地说:“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先对我失约的事。”
“你曾答应过,不会接床戏,是你先失约。因为你跟孟修景这事,你知道圈子里的朋友是怎么笑话我的吗?”
“他们私底下叫我大度哥!”
“谢筝,是你先背叛了我们感情!”
谢筝直接被气笑了,“我是演员,亲密戏本就是剧情的一部分,再说我们拍戏的时候,周围围着十几号人,两三台摄影机怼着拍,我跟他还真能脱光了做不成?”
“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我们都是穿了衣服的!”
“可我还是不能接受!”
愤怒、妒忌、占有欲
无数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彻底让周尧光疯狂,他口不择言地说:“我只要一想到你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我就觉得恶心!”
啪!
谢筝当场甩了周尧光一个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周尧光打偏了头,打肿了脸。
也打清醒了他混乱的脑子。
周尧光看到谢筝眼里的泪水,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多伤人的话。
“筝宝,我刚才是愤怒失控了,你”
“人在失控时,才会说出心里话。”谢筝自嘲一笑,“原来你跟你的父亲是一样的,一样地看不起我。”
周尧光有些无力地强调:“我真没有那么想过你!”
谢筝并不相信周尧光的解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谢筝心里千疮百孔。
望着眼前这个她深爱了六年的男人,谢筝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讽刺。
“周尧光!你认识我不过8年!可我已经当了12年的演员!早在你追求我之前,我就已经是崭露头角的女演员了。”
“明明就嫌弃我脏,还来主动招惹我,你是什么贱东西做的?”
完美女神谢筝,其实一个带刺的玫瑰,骂起人来毫不留情的。
“周尧光。明明就是你厌倦了这段感情,管不住自己的jb,想要寻找刺激。”
“你搞了我最好的朋友,到头来还试图pua我,你才令我恶心!”
周尧光被谢筝骂得又气又无奈。
“你现在情绪上头了,说的话都不作数的。”周尧光拒绝跟这种状态下的谢筝沟通。
他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但分手的事,不许再提。”这是周尧光的底线,他提醒谢筝:“筝宝,不要做让我愤怒的事。”
“谢娇月那件事,我会给你交代,但我不想再听你说分手。”
周尧光将那枚戒指戴到了他自己的小手指上,他说:“下次见面,我再把它还给你。”
他怕谢筝生气之下,会把订婚戒指丢了。
周尧光叫来保镖,吩咐对方:“送谢小姐回家。”
顿了顿,周尧光又说:“没有我的允许,谢小姐不许出门。”
“周尧光,你要软禁我?”谢筝感到不可理喻。
周尧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白地说:“你是一头难驯的野豹,我用了六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你学会低头。”
“筝宝,我赌不起。”
他怕自己一个疏忽,谢筝就跑了。
那是周尧光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