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所在的方向与夏奈的画廊不远,驱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看了眼前方直行的红灯,她果断的打了向右的车灯。
十几分钟后,苏锦的车停在了一家画廊前。
推开车门她走了下去,特意的看了眼画廊的名字,思夏。
苏锦的眼底划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思夏,呵呵真是有意思。
抬脚,她往里走去。
苏锦的到来,夏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这次她收起了自己乖乖女的样子,一脸憎恨的看着她:“苏姐姐,我自问没有做过让你不痛快的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呢,在爷爷面前诋毁我,在二哥面前诬陷我,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你却连我唯一的画廊也不放过,竟然派人过来砸我的场子,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夏奈首先发声,不给苏锦辩解的机会,尖声指责她的不是。
今天恰好画廊有个小活动,来的都是有品位的人。
听到夏奈这么说,全都一脸惊讶的看向苏锦,眼里隐隐露出憎恨的意思。
苏锦没想到夏奈会倒打一耙,颠倒黑白。
更加没有想到,她会趁此黑自己一把。
如果处理不好,这盆脏水就结结实实的扣她头上了,到时传出去,指
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言文军心里着急,这个夏奈太会演戏了,刚刚她可不是这副柔弱的嘴脸。
“苏锦你别上她的当,她是故意在给你挖坑呢。”言文军生怕苏锦会落入夏奈的圈套,急忙低声提醒她。
苏锦点了点头,示意言文军不要着急,她心里有数。
言文军看她情绪平稳,不焦不躁,心里也安定了一些。
苏锦不是那种煽风点火就能着的人,夏奈的这点道行,还差的远呢。
“砸场子,这话从何说起?”苏锦唇角一勾,挑起一记迷人的微笑,自信的看向夏奈,语调不紧不慢的道:“我倒是想知道夏小姐对法律知道多少,竟然会做出非法拘禁这样的事。”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夏奈,非法拘禁,这可是犯法的啊?
“怎么回事,夏小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她为什么要拘禁人家,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了,所以才这样?”
众人窃窃私语,本就安静的大厅顿时熙熙攘攘起来。
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射向夏奈,像一张紧密的网紧紧把她缚住,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苏锦,你别含血喷人,我根本就没有拘禁
任何人,你这是在诽谤,我可以告你的。”夏奈气到眼圈儿发红,手指颤抖的指着苏锦,企图为自己辩解。
苏锦淡淡一笑,红唇轻启:“哦,是吗?那可能是夏小姐贵人多忘事,忘了你的保安室还关着一位可怜的老人。”
“是真的,我妈妈现在还被你们关着,我已经带钱过来了,你们还不放人。”江译一直站在言文军身侧,此时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发声。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
对方非但不放人,还不给他的妈妈吃喝,实在是令人发指。
夏奈脸色一变,她突然想了起来,昨天有个清洁工不小心把水洒到了她的作品上。
当时她心情正不好,对着清洁工破口大骂,还让人把她关了起来,并告诉对方她的画值十万,让对方拿钱赔偿。
其实十万对于她而言,实在微不足道。
谁叫她心情不好,那个清洁工活该她倒霉,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怎么回事,人还关着呢?”夏奈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助理问道,脸色十分难看。
难怪言文军一进来,就要她放人。
夏奈还以为他是苏锦派来砸场子的,心里暗喜正愁没机会收拾苏锦,便故意和
他起了冲突。
双方争吵时,她故意撞到了墙上,伤到了胳膊。
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助理一脸惶恐的看着夏奈,轻轻的点了点头:“昨天那个清洁工被关起来后,她也没有拿钱来,我们也不敢私自放人……”
她可不敢说是夏奈没有命令她们放人,只得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闻言,夏奈的一张俏脸都要气白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狠狠的瞪着助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是猪脑子吗,言文军带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我也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助理小声的辩解,哪里还敢看夏奈的脸。
“废物。”夏奈气的肺都要炸了,眼下还不是收拾助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平息现在的事端:“赶紧去把人放了,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助理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看没人注意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奈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看向苏锦故作惊讶的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说人在我这里,我今天才来的店里,如果有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么说是在恶意裁脏陷害。”
苏锦就知道她会狡辩,刚才夏奈的
小助理悄悄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让言文军跟过去了。
她相信,江译的母亲一定还在这里。
“你胡说八道,我母亲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她是被你们关押了,你现在还不承认?”听到夏奈无耻的话后,江译激动的大叫起来,因为担心母亲的安危,他情绪激动的道:“你敢不敢让我找一下?我母亲就在这里。”
江译激动的想要冲进保安室,随即被对方的保安拦了下来,对方凶神恶煞的道:“干什么,你老实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几个保安把夏奈紧紧的护在身后,好像江译是什么危险人物,想要伤害她一样。
夏奈则是一脸恐惧,柔弱的缩在保安身后,吓的花容失色:“快,快拦住他。”
保安们如临大敌一样,把夏奈保护的密不透风,如此做作,真是让人作呕。
江译被拦在外面寸步难行,只得无助的看向苏锦,哭丧着脸道:“苏锦,他们太欺人太甚了。”
何止是欺人太甚,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最高境界。
苏锦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静,江译还以为她怕了,对她又失望又绝望。
如果连苏锦都没有办法的话,还有谁能够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