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回眸,便看到一个长的胖胖的女孩儿朝她们走了过来。
因为太过肥胖,肚子圆圆的,走路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跟着颤。
“甜甜,快过来,你看谁来了?”夏志清招呼甜甜入坐,因为她的到来,陆泽宇神色有些复杂。
夏甜甜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不过她没有坐到夏志清的身边,而是先一一跟凉亭里的人招呼。
“傅哥哥好,陆哥哥好,还有这位是……”夏甜甜的目光落到苏锦的身上,有了一丝疑惑。
苏锦笑着回应:“你好,我是苏锦。”
“苏姐姐好。”夏甜甜身上没有一丝官家小姐的派头,也没有富人家千金的骄纵。
苏锦一下子对她产生了好感。
唯一神色有异的便是陆泽宇了,虽然他极力露出亲和的笑容,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假。
苏锦还观察到,夏甜甜看陆泽宇的眼神很不一般。
“坐这来。”夏志清招呼夏甜甜坐到他身边,离陆泽宇的位置近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才不过半尺。
夏甜甜坐了过去对着陆泽宇柔和的一笑,陆泽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讨好的道:“甜甜,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夏甜甜有些受宠若惊,想接却又不好意思,还是陆泽宇把礼物塞到了她的手上。
“来时路过一家店看到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夏甜甜一脸羞/涩的把礼物打开,里面竟是一条手链,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盒子盖上了,满脸欢喜。
“谢谢陆哥哥,我很喜欢。”
夏志清看他们二人相谈甚欢,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也算是为陆泽宇找了个台阶下。
陆泽宇宠溺的对着夏甜甜一笑:“喜欢就好。”
“只要是陆哥哥送的,我都喜欢。”夏甜甜笑的一脸欢喜,哪怕是苏锦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有多喜欢陆泽宇。
夏志清不可能不知道夏甜甜的心思,否则也不会把她叫来了。
苏锦暗暗的看了傅思洐一眼,见他神色淡淡,似乎根本不在意夏志清的做法。
感觉到有束目光探究过来,傅思洐抬眸就看到了苏锦那双询问的眼睛,似乎在问:“夏志清这是什么意思?”
他用手捏了捏苏锦的指尖,示意她别慌。
苏锦被他的手一握,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像有魔力一般抚平了她心口的烦躁。
“甜甜,带你陆哥哥去看看你画的画去,他一定
很喜欢。”夏志清对着夏甜甜道。
夏甜甜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泽宇,陆泽宇不好抚她的面子,只得站起了身:“那,我先失陪一下。”
他随着夏甜甜离开了,夏志清才看向傅思洐和苏锦,笑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了陆凯瑞的案子吧?”
夏志清故意把陆泽宇支走,想必接下来的话,他是不想让对方听到的。
“夏老,既然你直说了,那我们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傅思洐直言道:“我今天来的目地,正是此事。”
夏志清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按说你们两家的事,我不该掺和,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孙女和陆泽宇那小子很投缘,我这当爷爷的总不能毁了她心中的美好。”
苏锦的心咯噔一声,夏志清这么说,是要插手陆凯瑞的案子?
不等苏锦开口,就听夏志清又道:“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陆凯瑞犯了错,他就得承担起责任,哪怕是我出手,也未必救得了他,所以这件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陆凯瑞,至于他能不能救得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夏志清这番话苏锦听的清清楚楚。
陆家于他有恩,无论是人情还是道义,他都得帮
陆凯瑞。
是真帮还是假意敷衍,恐怕还是在陆泽宇的身上。
苏锦心中冷笑连连,夏志清/真不愧是个老狐狸,合着他是想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傅思洐碍于傅老和他的面子,不好跟他硬来,但苏锦可不怕。
她不欠夏志清什么,更谈不上跟他有瓜葛。
要整倒陆家,谁都不能挡着她。
“夏老,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苏锦略一沉思,便把话说了出来。
夏老其实是有些轻视苏锦的,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仗着傅思洐的宠爱他才给了苏锦几分面子。
可是苏锦却在他和傅思洐谈话的时候插嘴,这就有点惹人厌了。
“哦,苏小姐有什么高见?”夏老身子微微往靠,官腔拿捏的十足:“不妨说出来看看,我也好参考参考。”
苏锦面上淡淡一笑,话中却绵里藏针:“我只是一个女人,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我随便那么一说,夏老愿意听就听两句,我有说的不对的,还望夏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苏锦这招先礼后兵,让夏志清微微变了脸。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苏锦,居然拿话堵死了他的路。
就算苏锦说出什么让他不悦的话,他也只能“多多包涵了”。
“无妨,你说说看,这里没有外人。”夏志清看似十分大度的道。
苏锦正了正神色,暗中看了一眼傅思洐,见他神色淡淡唇角带着微笑,心里更加踏实了。
“陆家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拿烫谁手,如果我是您的话我肯定是不会理会的。”
苏锦的话一出口,夏志清的脸色就变的难看了。
因为他听出来了苏锦在暗示他,不要管陆家的事,免得惹祸上/身。
“你继续。”夏志清喝了一口茶,看苏锦停了下来,让她把话说下去。
苏锦清了清嗓子:“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肯定掌握了对方大量的证据,否则依陆家的人脉和地位,怎么可能突然实施抓捕,俗话不是说了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要是再查出陆家别的什么问题,那牵扯进去的人就更多了,比如说偷税漏税,贿赂什么的。”
苏锦的脸上带笑,夏志清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失了:“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可以有自信,但自信过头了就是自大了,在帝都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