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崩溃地哭出了声。
“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宋若妍跑了过来,她身后的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搂着宋夫人,心疼的问她怎么了。
“我做错了事,惹得昭昭生气了。”宋夫人心如刀绞。
宋承平皱眉道:“她走了?”
宋夫人点头,“承平,怎么办,昭昭不会原谅我了。”
宋承平又问怎么回事。
宋夫人将宋章说秦昭昭是养女的事说了。
宋承平无所谓的道:“章儿做的对,沈宴要是知道我们宋家有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恐怕会觉得我们家风不好。”
他越说越对秦昭昭不满:“回来了不说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长辈使脸色,没教养。”
秦昭昭把秦悦送回病房,伺候她睡下,打算离开。
“昭昭,今天的事……对不起。”秦悦无奈的叹气,她以为今天能缓和秦昭昭和宋夫人的关系,没想到宋夫人居然连秦昭昭是自己女儿都不敢承认。
她太失望了。
也很后悔自己劝秦昭昭接受宋夫人,不然秦昭昭今天也不必受那样的侮辱。
“没事。”秦昭昭反过来安慰秦悦,“您看我现在有了工作,也有了那么优秀的男朋友,已经很好了,至于宋家,我是没那个福气做什么千金大小姐。”
秦悦可不许她贬低自己:“我们昭昭那么优秀,是他们没福气拥有这样的女儿。”
秦昭昭笑了出来:“对,是他们没福气。”
一个小时后,秦昭昭离开了病房,刚走出去,脚步就顿住了。
沈宴的助理和律师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
秦昭昭想起还钱的事情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是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助理想起沈宴的交代,礼貌客气的开口:“沈总在流光等您。”
秦昭昭跟着走了。
到了流光,经理早早的等在大门外,亲自送她去了楼上的包厢。
门推开,里面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
包厢里十几个人,虽然灯光昏暗,但秦昭昭还是一眼看到了沈宴,他坐在中间的位置,身边坐着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
手指往掌心攥了攥,她抬脚准备走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是不屑:“阿宴,这就是当年抛弃你选择了富二代的那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秦昭昭停在原地,因为那些人的目光都是轻慢和不屑。
而沈宴冷着一张脸,高高在上的看着。
“秦昭昭是吧,你当初抛弃了阿宴,现在知道沈宴是沈家少爷了,又巴巴跑回来找他,你要不要脸啊?”
“就是,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
“被男人抛弃了,就想找沈哥,她以为我们沈哥是垃圾回收站吗?”
那些攻击的话悉数落在秦昭昭身上,秦昭昭攥紧手心,她想辩解,可是看到沈宴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以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她辩解的心思便歇了下去。
她不说话,那些谩骂便没了意思,慢慢的也就没了。
秦昭昭这才开口:“沈先生,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话音未落,脸上便是一凉,酒水从她头发上滴落。
离她最近的一个姑娘手里握着空酒杯,义愤填膺的骂道:“谈?你这种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沈哥谈。”
秦昭昭闭了闭眼,如果这是沈宴想要的羞辱,那么她也不是不能忍。
女孩鼓着腮帮子还要说话,被傅程拽了回去,傅程指了指桌上一排整整齐齐的酒瓶,“阿宴说你欠他一百八十万,一杯酒五万,你今天喝多少,阿宴就给你免多少,昭昭啊,我可是看在可可的面子上尽力帮你了。”
秦昭昭抿了下唇,看着沈宴:“说话算数吗?”
沈宴轻蔑的抬起下巴:“算数。”
秦昭昭拿了一排杯子放在面前,开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恰好十杯。
她淡淡的道:“一瓶酒十杯,一百八十万那就是三瓶半,为了给沈先生赔罪,我喝四瓶。”
所有人都是一静。
秦昭昭没看他们,一口气连喝十杯,然后直接拿起酒瓶,没倒在杯子里,直接喝了起来。
酒的度数很高,一口下去,秦昭昭就觉得胃火辣辣的难受,喝完第二瓶,她便有些头晕眼花,甚至是站不稳了。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尽力保持着清醒,伸手去拿第三瓶。
伸出去的手腕被捉住,力气很大。
秦昭昭抬头,脸颊上被酒气蒸出两团红晕,眼睛里一团水雾潋滟。
她微微挑眉看着沈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沈先生,怎么了?”
沈宴喉咙一紧,他很清楚,她喝醉了。
而他也知道她喝醉了有多磨人。
他想用力把人拽起来,但秦昭昭却不肯,她用另一只手拿到了第三瓶酒。
眼前晃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把酒都送到嘴里。
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一半。
酒瓶滚落在地上,秦昭昭难受的下意识捂住胃。
缓了一会儿,她去拿第四瓶酒,只是手还没摸到酒瓶,就被人掐着腰搂了起来。
沈宴脸色铁青。
秦昭昭顺势趴在他怀里,染着酒气的半张侧脸埋在他胸口。
乖巧的很。
沈宴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腔里“咚”的一声。
“她自己可是说要喝四瓶酒的。”傅程玩味的挑眉,“阿宴,你心疼了?”
当然这些秦昭昭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沈宴的腰抱着很有安全感,很舒服。
她使劲的蹭了蹭。
沈宴手臂紧了紧,直接把秦昭昭抱起来去了停车场。
一直跟着的傅程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道:“阿宴,你这是玩的哪出啊?”
沈宴淡漠瞥了他一眼:“你安排的?”
他说的是喝酒赔钱的事。
傅程无奈的摊手:“你不许可可借钱给她,我也只能想着这么一个法子了,不然回家可可还不得和我吵翻天。”
沈宴低声警告:“我和她的事你别插手。”
“我也不想插手啊,可你也得给我一句实话吧,你到底对她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报复性的玩玩儿,还是又想捧在手心里当宝?”傅程点了一支烟,有些玩世不恭的散漫,却又语气认真,“若妍等了你五年了。”
“和你无关。”
傅程摊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