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和夫人命你去前厅。”
四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满脸横肉,气势汹汹道。
乔云倾冷笑一声,原身明明是乔府正经嫡出的长女,只是如今府里的大小姐却是乔云珍,而她是小姐。
原身这个小可怜在这个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见乔云倾没动,两个婆子要上来扭送她,乔云倾拂开她们,
“我自己走。”
去会会乔府里的牛鬼蛇神。
走到清凉院外,就见四五个家丁手持棍棒,在门外守着。
踏入前厅,目光所及,两人端坐于上首。
一位老妇人,身着圆领对襟衫,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金纹,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另一位则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长得人模人样,身着圆领长袍,衣袂飘飘,他的头发同样梳得整齐,鬓角的斑驳的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显得异常凝重。尤其是那位儒雅男子,脸色黑沉,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这两人正是乔府真正的主子,乔老夫人和乔书远。
而原本威风的贾氏,此时却是一副温柔小意的做派。
“孽障,还不跪下!”乔书远怒喝。
乔云倾眉头一挑,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他脸了,还是昨晚上那一脚没踹死他,导致他没长记性?
见乔云倾还没动作,乔老夫人一个眼神,两个嬷嬷上前就要将她按倒在地。
如今她刚刚开始修炼,日后还要在乔府等那异世之魂,若是不想节外生枝,此时应该先蛰伏,暂避锋芒。
可若是让她乔??修仙天才??符道天骄??青云宗小师叔??倾,忍气吞声,受此等鸟气,那还不如当初直接被天雷劈死。
“老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尊跪下。”
她的声音清冷无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乔书远的心上。
话音刚落,乔云倾的身影突然动了,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两道残影掠过,那两个嬷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扫倒在地。
她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弱不禁风的小姐打倒在地。
乔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想到乔云倾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被愤怒所取代。
“你你竟敢在老身面前放肆!”乔老夫人的声音颤抖着,她指着乔云倾,气得浑身发抖。
乔云倾掏了掏耳朵,嫌弃道,“聒噪。”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养尊处优多年的乔老夫人的心窝。乔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小丫头如此羞辱。
她没想到,从前在自己身前伏小做低,小心翼翼讨好,每每看她都带着孺慕之情的孙女今日如此倒反天罡。
“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女抓起来!”
乔书远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守在门外手持棍棒的仆人冲进前厅瞬间把乔云倾包围起来。
乔云倾知道,从她决定反抗的那一刻起,就必须给众人雷霆一击,让乔家上下惧她、畏她、提起她都要两股战战,她要所有欺辱过原身的人,日日提心吊胆。
乔云倾的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将面前的仆人全部击飞。
乔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曾经柔弱草包的孙女,何时变得如此强大?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乔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乔云倾冷笑一声,“妖法?”
“若是我记得不错,乔老夫人手上玉镯是我母亲的吧。”乔云倾眯了眯眼,中品灵石,比昨日侯夫人那个还要好。
乔老夫人拿衣袖遮住手镯,这是贾氏孝敬她的,怎么会是林氏的?正想反驳,就见那逆女转身直接上手摘着贾氏身上的首饰。
贾氏左躲右闪,好生狼狈。
“这个簪子是我母亲的,这个步摇也是,这个耳坠是,这对玉镯也是。”
乔云倾眼睛晶亮,将东西揣进怀里后,不去看满身狼狈一脸泪痕挣扎的贾氏,她清凌凌的视线带着冷意又转向乔老夫人。
确切地说,是乔老夫人的手腕。
乔老夫人手腕一凉,吓得一抖,动作僵硬的摘下玉镯放在桌上,乔云倾满意的装进袖子。
“全府上下吃着我母亲的,用着我母亲的,还敢对我这般,软饭硬吃也不能这般不要脸吧。”
贾氏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母亲可是待你如亲生啊。”
乔书远也在一边点头,他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一丝认同,贾氏待乔云倾向来不薄啊。
乔云倾冷冷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我亲生母亲早死了?你算什么东西?真是可笑,我再问你那锦绣阁是谁住?清凉院是何等情况?”
贾氏的脸色一变,她辩解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啊,若是,若是你不喜那清凉院你早早与母亲说啊。”
“不喜,我喜欢锦绣阁。”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贾氏的心思,她可不是娇娇弱弱的原身,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乔府里的厨房已经三年没往清凉院送过膳食,夫人不会不知吧?”
贾氏讷讷不言,她的眼泪瞬间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府里下人竟然如此怠慢于你,你怎么不早早与母亲说。”贾氏一副心疼的样子,眼泪也继续流着,“就算你生母亲的气,也不该将弟弟妹妹推进湖里啊。”
本因乔云倾的话产生一丝丝疑惑的乔书远气愤的点点头,再如何生气也不该害人性命。
“你生母商贾之家出身,连你身上都沾了铜臭,院子不合心意,你就推弟妹入水,真是歹毒。”
乔云倾又看向乔书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铜臭?你自幼家贫,是林家助你读书,散尽半数身家为你在朝堂站稳脚跟,如今,母亲子嗣仅我一人,你若是良心未泯,将我母亲嫁妆七日后给我完完整整的送至清凉院。否则继妻合谋婆母侵占原配嫁妆的状子我会递到京兆府,让京都众人看看咱们的礼部尚书是如何的知恩图报。”
她缓步上前逼近乔书远,他吓得挪向椅背。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