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朵朵的酒劲,这会儿才上来了。
她看着顾君昊,左看右看了好几眼,才恍惚认出了他。
笑着拍拍他的脸,双手,很自然的勾上了他的脖子,“顾君昊,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真是醉得不轻!”顾君昊摇摇头,费了好大的劲,才她的手给扳开。
然后,拖着她上了车,给她把安全带系上,“送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
“在……在……”萧朵朵迷糊劲一上来,就说不清楚了。
到后来,竟然头一歪,睡了。
“喂!”顾君昊真有种想把她扔下车的冲动。
要不是看在安岚的份上,他才懒得理这个小丫头片子呢,真是个麻烦精!
顾君昊最后还是选择把她送到了近水别墅。
看到萧朵朵醉醺醺的样子,安岚吃了一惊,急忙命佣人送她回房间,这才来问顾君昊,“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顾君昊把刚才的事简单描述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萧朵朵的力气挺大的,一脚怕是把那个男人给踢废了,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医院了。”
“这种人,废了活
该!”安岚跟着骂了两句,换做是她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比现在更惨。
不过,萧朵朵这妮子……
送走了顾君昊后,安岚去了萧朵朵的房间。
此刻,她正睡得昏天黑地,怕是把她丢到大海里,也不会醒。
安岚想要问她的话,只好作罢。
萧朵朵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头痛欲裂,嗓子快要冒烟。
她揉了好一会儿头,才清醒了过来。
可是,这里……
她怎么到夜哥哥家里来了?
喝断了片的萧朵朵,根本就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记得的是,有个男人企图对她不轨,她狠狠踢了他一脚……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萧朵朵苦恼地抓着头,决定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
扶着墙,走出房间时,女佣急忙迎了上来,“萧小姐,太太说你宿醉之后,一定会不舒服,命我们熬了解酒润嗓子的汤,请你一定要喝下。”
“好!”萧朵朵揉了揉太阳穴,问,“他们人呢?都没在吗?”
“都出去了!”张婶笑着把汤端来,亲自监督她喝下后,笑着道,“萧小姐,以后少喝点吧,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酒吧喝酒,很危险的!
”
“好!”萧朵朵心虚地点头。
看来,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啊。
她悄悄的问张婶,“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顾君昊少爷!”
“什么?怎么会是他?”萧朵朵大吃一惊。
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块,他竟然会如此暖心?
萧朵朵咬着牙想了想,给安岚打了个电话,“岚岚,昨晚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醉酒了!”
安岚听着她可怜巴巴的声音,忍不住笑,“知道错了啊,你都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危险,要不是顾君昊忽然出现,你昨晚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呢!”
“哦!那顾君昊他有没有说过,那个坏人怎么样了?”
“被你踢得住院了,不过,听说他还没废。”
“那真是可惜了,一定是我喝醉了,力气变小了。”
“你还敢说!萧朵朵,我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第二次,我就把你扔大海去!”
“不敢了!”萧朵朵抚额,细声细气地说。
“嗯!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为什么要喝酒了吧?”
“我……”萧朵朵咬着唇,低声说,“岚岚,我心里难受……我担心宫大哥会喜欢水淼!”
果然是这样的!
安
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说,“朵朵,我告诉你真相,并不是希望你受到伤害,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正视事实,宫辰他确实对自己的过去,很难释怀。”
“那他……真的会喜欢上水淼吗?”
“感情的事,很难说得清楚,不过,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没有谁能替代得了谁!”
“那我该怎么做啊?”萧朵朵好苦恼。
刚刚才燃起来的一丝希望,就这样无情的,被一个无法更改的现实,给击破。
水淼……她确实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像宫辰的前女友。
安岚沉思了几秒,说,“朵朵,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万一宫辰道最后也没喜欢上你,你难道还准备等他一辈子?”
“岚岚,我……”
“好了,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歇一天吧!”
“哦!”萧朵朵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整整一天,萧朵朵都在昏昏沉沉中,直到傍晚,她才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
她发誓,以后真的再也不醉酒了!
为了担心再被数落,她在安岚和北辰夜回来之前
,离开了。
刚出门,就碰上了正开车回来的水淼。
她从车窗里探出头,笑着说,“朵朵,听说你昨晚醉酒了,还打了人?”
“你怎么也知道了啊?”萧朵朵嘴角直抽。
“谁叫你不够义气的?喝酒也不叫上我,喂,今晚还喝吗?我陪你!”
“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萧朵朵连连摇头,转身就要走。
“喂,你去哪儿?”
“回家啊!”
“别啊!到我那里去坐坐吧,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水淼把车往后倒了一点,请她上车。
萧朵朵也正好有点事想问她,就上了车,跟着她去她那里了。
水淼的家,她还是第一次来,
房间里很乱啊,她的衣服,鞋子,包包,扔得到处都是。
萧朵朵皱了皱眉,鄙视着道,“水淼,难道你的时间,都用来打扮自己去了?看你这家,像个狗窝!”
“反正我一个人住,收拾得那么干净做什么?再说了,万一收拾干净了,我找不到我的东西了,怎么办?”
“你……我墙都不扶,就服你!”萧朵朵翻了个白眼。
她在沙发上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忽然闻到一股怪味,“什么东西?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