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宫决忙提醒安岚,“岚儿,你应该改姓南宫了!”
安岚微微一怔。
这件事,她还真从没想过。
由安岚变成南宫岚,这个名字,叫起来似乎有点不太顺口。
但面对老人期待的目光,她又不忍心让他失望。
迟疑了两秒,她乖巧地说,“爷爷,岚儿给你敬茶了!岚儿的名字不好听,还请爷爷重新给取个!”
“南宫岚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动听,这样吧,你奶奶回来后,让她重新给你取个!”南宫风华没有再难为她,端起茶,一饮而尽。
喝了安岚敬的茶,就算是真正认下她这个孙女了。
大家齐齐鼓掌,向南宫风华道贺。
热闹了一阵,南宫风华总算想起了还有北辰夜这个人。
眉峰一掀,矜贵无比地启唇,“蓝家那个小子呢?哪里去了?”
北辰夜忙上前来,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北辰夜拜见爷爷!”
南宫风华倨傲地把头偏向了一边,“哼!别叫我爷爷!我还没答应把岚儿嫁给你呢!今天让你进来,不过是看在你是蓝家少主的份上,给你一分薄面!”
这个老爷子,果然是不好应付啊!
北辰夜笑笑,挺拔的身
姿,在大厅里傲然直立,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大家都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在心里暗暗估量着,南宫世家与蓝蝴蝶家族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更何况,这位少主还长得一表人才,和安岚特别般配!
有人正要出来打圆场,北辰夜开口了,“岚儿能认祖归宗,我很替她开心,因为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她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
如此一番把安岚放在心尖尖上的言语,感动了大家。
南宫风华微微动容。
盯着他,足足看了好几秒,意味深长地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南宫伊凡忙问。
“做我们南宫家的女婿,可没那么简单,伊凡,你忘记你当年你父亲的事了?”
闻言,南宫伊凡立刻屏声静气。
摇摇头,满脸同情地看着北辰夜,“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南宫家的规矩太大啊,北辰夜,祝你好运!”
北辰夜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地道,“为了岚儿,我愿意接受一切挑战!”
“嗯!有气魄!”南宫风华点头,“今天是岚儿回来的好日子,我们不说其它,北辰少主,你今天依然是我们南
宫家最尊贵的客人!”
“多谢老爷子!”北辰夜略一躬身,礼貌地道。
在他的认知当中,还没有什么是能够难住他的,所以,不管南宫风华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完成。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南宫风华竟然把他和安岚分开了。
安岚住进了南宫风华的院子,而北辰夜,则被安排住在了专为客人准备的沁园。
得知这个安排,北辰夜苦笑了一声。
好不容易和安岚相聚,又要被无情地分开啊!
晚上,南宫决和南宫伊凡都到了沁园。
两人提着一瓶酒,笑着道,“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今晚我们特意来陪你喝一杯!”
“想让我一醉方休?”
“醉是不可能,不过,有些事,还真需要酒精的作用,才敢有那胆子去做!”
“嗯?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啊!”
“听出来了?”南宫决拍了他一巴掌,道,“今晚过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想要娶安岚,真的很不容易!”
“愿闻其详!”北辰夜眯了眯眼,淡然一笑。
“伊凡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南宫决叹息一声,惋惜地说,“伊凡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她是我
们这一辈当中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就受到家里人的百般宠溺,但是,她的爱情和婚姻,却遇上了难以想象的不幸……”
“是老爷子的原因?”北辰夜蹙紧了眉。
“父亲有一部分原因,不过,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没好好把握啊!”南宫决端起酒杯,又是一声叹息。
其实,当年他也还小,所有的事情,都是后来才听全了。
他沉吟了几秒,说,“伊凡的父亲,是一位艺术家,为人癫狂,我行我素,但唯独对我姐一见钟情,愿意为她舍弃一切!两人相爱后,我姐把他带回了家,想得到父母的认可,但是,父亲那时候的脾气,比现在还要糟糕,他直接让人把伊凡的父亲给赶了出去……”
闻言,北辰夜的眉头拢得更紧。
他今天没有被赶出去,看来,老爷子真是给足他面子了!
“伊凡的父亲走后,我姐逃出去,和他私奔了,但后来又被我父亲给抓了回来,这时候,我姐已经怀了身孕,父亲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北辰夜此刻特别想知道,南宫老爷子,到底会使什么样的手段,来为难两个深爱的人。
“当然是让我父亲丢弃他的本业,来南宫家学习制毒术!”南宫伊凡摇摇头,很无奈地道。
“制毒术?”北辰夜勾了勾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不!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可关键的是,我父亲的脑子里,只装着艺术,他根本就完成不了外公交代的任务,而外公给他的期限,又只有一个月!”南宫伊凡说到这里,忍不住抚额。
“哎,我父亲这个人吧,除了对爱情很执着之外,他真的是没有任何优点能让我佩服的!眼看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我父亲却连最基本的配药都没学会,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努力学习,而是再次带着我母亲逃跑,谁知……”
“外公因为爱女心切,早就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只等一个月期满,就为他们举行婚礼,而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不过是想磨练我父亲一下而已,我父亲他们逃走后,外公大发雷霆,立刻就登报和我母亲解除了父女关系!”
听到这里,北辰夜摇摇头,叹息一声,“艺术家的狂躁恣意,果然是非制药师所不能理解!让他坐下来潜心专研制药,不啻于是让他坐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