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去医院之后,顾依人也离开了。
钟景灏见菲利克斯要走,他拦住他。
“二哥,真是没想到,最后的赢家竟然是你。”菲利克斯看到钟景灏的眼神,他不做声色将东西收起来。
“你在包子上动手脚了吧!”钟景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菲利克斯今天过来送包子,另有目的。
“动手脚?我能动什么手脚,何况,这个包子是父亲大人让我送的,如果我真的动手脚了,那也是父亲的命令,你要找,也该找父亲。”菲利克斯淡淡一笑,他对上钟景灏,眼神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真的是他的命令吗?我怎么不觉得?告诉我,你在包子加了什么东西?你应该相信,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我当然知道二哥的手段,德林府的莱蒙都能私下结交,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菲利克斯说着,他捡起其中一个包子,“其实,我也没在里面加什么,只是听说二哥这些年偷偷的跟皇家医官有联系,知道你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神秘的药水,刚好,我也有一些药,恰好能抑制二哥的药水,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想印证一下。”
菲利克斯的话说得淡然,钟景灏听到,却是狠狠一震。
他上前一步,一把扼住菲利克斯的手腕,“你有抑制的药?你想让深深想起一切?”
“虽然我向来都觉得父亲对你太过苛责,但这一次,二哥,你真的做错了,你想跟我们竞争,你想翻身让父亲承认他错了,我可以理解。
只是,林小姐是无辜的,你不该用药水控制她,用催眠欺骗她,甚至,在她丈夫找上门的时候,还强行阻止人家夫妻团聚。”菲利克斯每说出一个字,他唇边的弧度就绽大。
他今天过来,给林深深送早餐是真,但他从未想过真的要把包子给她吃进去。
他就是要告诉钟景灏,他有药,只要他愿意,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你想怎么样?”钟景灏看着菲利克斯的笑容,他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他冷笑了,一把推开他。
“我想要的不多,只要二哥得偿所愿之后,能实现我一个愿望。”菲利克斯对上钟景灏,他清楚,就算他把药给了林深深,林深深想起了一切。
他顶多是破坏了钟景灏的计划,可他自己同样也无法参与王位竞选。
所以,与其
两败俱伤,不如成全钟景灏,这样下来,他好歹还能趁机牟利。
“你想要什么?”钟景灏问,他不知道菲利克斯的药是不是真的,但他必须拦住一切可能性。
“到时候二哥就会知道了,二哥放心,我不会要你断骨割肉,我想要的,对于你们来说,很渺小。”菲利克斯说出自己的话,包子他也不拿了,转身便离开。
钟景灏黑眸沉了沉,等菲利克斯完全走了,他收起包子,他要带去检验,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抑制药水的解药。
林深深那边。
就如钟景灏安排的那样,她从医院做完检查,便直接回了德林府,只是,她是真的没想到,辛少轩竟然这么阴魂不散。
早上他刚从温莎堡出来,中午,人就到了德林府。
最让林深深无语的是,沐长鸿竟然对辛少轩很热情,跟之前争锋相对你争我夺的画风相比,此刻要不要太和谐!
林深深看到辛少轩的同时,辛少轩也看到了她。
“深深丫头,快点过来,有件事爷爷要跟你交代,从今天开始,辛少会代替爷爷照顾你,直到你婚礼结束为止。”
沐长鸿也不知道跟辛少轩谈了什么,林深深
已走过去,他就拉着她坐下来,然后宣布这件事。
“爷爷,我有人照顾,就不需要麻烦辛少了吧,他现在可是温莎堡的贵宾,亨利男爵对他很是敬重。”林深深承认,她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辛少轩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她知道,温莎堡跟德林府只是为了利益才结合在一起。
如果让沐长鸿知道辛少轩早上勾搭温莎堡,中午勾搭德林府,他一定不会再将辛少轩奉若上宾。
可惜,林深深猜错了。
沐长鸿知道后,他不仅没生气,还热情的让辛少轩多多体谅林深深,说她年纪小,不懂事。
林深深在心里翻白眼,她已经三十岁了,早就不年轻,该懂事了。沐长鸿这么说,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深深的确又小又不懂事,我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偏偏辛少轩也附和着沐长鸿,边说,还边沁着笑意。
林深深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他见到自己,就这么开心?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但之前发生的矛盾,两人默契的不提。
沐长鸿离开之后,大厅又只剩下林深深跟辛少轩。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辛少轩知道,林深深刚才那么说,
只不过是为了赶走他,他坐在椅子上,优雅无比的端起一个精致到绝伦的瓷杯,轻抿了一口红茶。
林深深看着辛少轩的作态,她承认,辛少轩举止言行很让人赏心悦目,可她一想到他对自己的穷追不舍,她就无端生出几丝烦躁。
再看辛少轩,也就怎么看怎么厌恶。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林深深见沐长鸿走了,她站起来,转身也要走。
“孩子怎么样?”辛少轩陡然开口,相比之前的愉悦轻松,此刻,他的声音明显暗沉了好几分。
“孩子好得很,不牢辛少操心。”林深深不知道为什么,辛少轩提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侧过头,想起他之前说要打掉孩子的话,她对上他,“辛少轩,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对我的孩子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深深说完,她脑中有了一种猜测,她警惕的看着他,“你费尽心思讨好温莎堡跟德林府,你该不会是想伤害我的孩子吧?”
辛少轩将林深深的所有反应看在眼底,他一点点将手中的瓷杯放下来,半晌,这才抬头对上她,似笑非笑,“如果就是这样呢,你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