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少轩知道沐长鸿在哪里,他跟王敬带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德林府。
但是很明显,沐长鸿已经提前跟人交代了,不管辛少轩说什么,搬出谁的名字,他们再也进不去。
“少爷,老夫人又来电了,她说她已经收到消息,钟景灏说的都是真的,沐长鸿所在的德林府早在三十年前便跟温莎堡家族的人定下婚约,钟景灏,就是温莎堡亨利男爵的私生子。”
王敬对于y国的制度不太了解,他听完何碧君的话,只大概知道,林深深如果真的是沐长鸿的外孙女,是德林府的人,那么,她就有可能真的跟钟景灏有婚约。
“他们有婚约?我难道就没有?”辛少轩想起自己跟林深深的背景,他知道,如果找不到更适合的手段,他就算在德林府的门口守上一整年,他也见不到人!
王敬跟辛少轩准备离开,恰好,钟景灏的车子也随即赶到。
辛少轩看到钟景灏也对林深深穷追不舍,他原本攒集的怒火,也算彻底被点燃。
钟景灏也是,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因为辛少轩,此刻,他所有计划全都毁了!
他们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走到
一旁,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辛少轩的身手向来就不弱,钟景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击剑冠军,两人真的开打,倒是不相上下。
“辛少轩,你抢不过我的!知道德林府为什么也急着跟我们温莎堡联姻吗?因为国王快不行了,且国王膝下无子,几个公爵年龄太大,侯爵则成了晋升王位的最佳人选!
我们两家这个婚约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是为了利益,才故意推出这个婚约!
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深深,因为只要我跟她完成婚礼,我便会成为温莎堡的主人,更会拥有王位竞选资格!
今天,就算没有我,沐长鸿也一定会把林深深嫁给另外一个人!”钟景灏承认他对林深深有利用,可他也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将事实告诉辛少轩,他要让他知道,这一次,他不是跟自己作对,他是跟y国两大府邸作对!
如果他真的要将林深深带走,别说沐长鸿不同意,就算是他那个可笑的父亲,他也不可能答应!
“我不是你们y国人,更不管你们的事!林深深是我的妻子,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筹码!”
辛少轩本来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还好。
当他知道这一切,他只想以最快的时间带走林深深。
沐长鸿对她没有感情,钟景灏对她只有利用,他是她丈夫,他要尽快带她脱离虎口!
“她是你妻子,可她同时更是沐长鸿的唯一的女性后代!她将y国的德林府跟温莎堡联系在一起,是两家联手的重要枢纽,辛少轩,我跟你保证,你绝对带不走她!”
钟景灏狠狠推开辛少轩,他背身要离开。
他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辛少轩,他带不走林深深,可同时,钟景灏自己也带不走。
德林府是只有林深深一个女性后代,但是温莎堡却不是他钟景灏一个男孩!
他一想到他那个心狠手辣畸形变态的哥哥,再想起那个演技高超却计谋深远的弟弟,钟景灏的心狠狠的提了起来!
林深深那边。
她跟沐长鸿回到德林府,沐长鸿没带她见一个人,直接将她扔给一个女官,教她y国的风俗礼仪。
沐长鸿不希望她见人,但有人却想见她。
“你就是林深深?我还以为你能让父亲惦记着数十年,你能有什么特殊的,现在看来,实在是庸俗得
很!”布里奇,莱蒙的母亲穿着一身高贵优雅的礼服站在林深深面前。
她只一个挥手,原本呆在林深深身边的女官便恭恭敬敬离开。
林深深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人!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的父亲,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送我离开!”林深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她看着布里奇鄙夷的眼神,她就想开口。
好似,过去的时候,她就习惯了跟人争吵!
“呵,不认识我父亲?林深深,你如果真的不认识他,又何必急不可耐赶回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跟我父亲说吧,在我面前,大家还是坦诚相待得好!”
布里奇知道沐长鸿为什么要交莱蒙去找林深深,她更明白,林深深对于沐长鸿、对于德林府有多么重要。
她在德林府,向来都是女主人,所有事情都由她决定。
沐长鸿跟莱蒙,甚至包括她的丈夫姆斯特,所有人都尊重她,她今天过来,就是要看看,林深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她在德林府的地位产生影响。
现在,她看到了林深深,她笃定,就林
深深这般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她绝对不可能夺她大权。
她也就放下心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不能带我走,就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林深深不喜欢德林府中的一切,这一切让她觉得压抑。
她怀念神秘岛的生活,更怀念没昏迷之前的日子。
虽然,那个时候,她经常会受到蒋雪梅的欺负。
林深深想起蒋雪梅,她便想起了林长富,她还想继续想想有关他们的记忆,可她一回想,一片空白。
除了钟景灏的事情,她对别的事情,好像都记忆不深。
甚至,她感觉,她的记忆缺失了。
布里奇走了之后不久,林深深看着房中一切,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她强忍着疼意推开门,要去找沐长鸿。
她要告诉他,她要走,要离开这里,她有很多疑惑要找钟景灏问清楚。
可她没走出自己房间,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林深深回想着辛少轩为了带走自己的坚定眼神,她原本消失的记忆,现在开始碎片化的呈现在她脑海里。
她想起刚才钟景灏给自己注射的药,第一次,真正开始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