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回到家里,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状态不太对。
她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保姆冲着她使了个眼神,显然是有话想说。
安月跟着她来到厨房,注意到今天的饭菜还完好无损的放着。
“夫人,这些需要怎么办?”
陆母是个非常奇怪的人,常常会对这些家务事指手画脚。
新来的保姆是个胆小的,被骂了几次之后就不敢随意做决定了。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上去问问陆母的时候,安月过来了,也正好发生了这一幕。
安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都没有吃饭?”
“少爷提前打过电话,不回来吃饭,陆夫人一回来就大发雷霆,这会也没人敢上前问什么。”
陆母才是这个家最恐怖的存在,让人害怕。
“没事,你先吃吧,如果她想吃的话再做一份就好了。”
安月是个心善的,从来不愿意苛待任何人。
她很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让陆母不管不顾的在家里发脾气?
不过,她还是决定不管这些事情,反正和自己没关系。
可是,自己躲着却有人偏偏找上自己。
江宛如竟然来了,可怜巴巴的祈求道:“安月,你原谅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
故意的。”
她这副嘴脸让人厌恶,安月不想纠缠,“我可没有为难你们,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江宛如稍微一犹豫,说:“我知道,可是因为你,阿姨和慎言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难道你什么都不管吗?”
原来是这样?安月笑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陆慎言发现了自己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做出这种龌蹉的事情来,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
她讥讽的说:“怎么?难道是我的责任?”
没想到江宛如的脸皮这么厚,竟然还有脸来找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没有,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去劝劝慎言。”
江宛如连忙否认,着急的摆手,慢慢的眼圈红了。
对于她这种无时无刻都能够演戏的能力,安月挺敬佩的。
毕竟能够三年如一日的装作白莲花,确实是需要一定的能力。
“有什么好劝的?你应该知道我和陆慎言之间的关系,我去,不如你去。”
安月讽刺道,有点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江宛如沉默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贱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陆母突然大声的说道。
安月顺着楼梯看过去,她站在二楼,愤怒的瞪着自
己。
这个瞬间,安月明白江宛如专门拉着自己说这些的目的了。
无非就是想要挑拨自己和陆母之间的关系罢了。
呵呵,难道自己和陆母这种势如水火的针锋相对还不够?
“阿姨,我没有。”江宛如红着眼眶辩解,急着证明自己的态度。
陆母根本没有看她,怒视着安月。
“安月,没想到你心肠如此狠毒,竟然挑拨我和慎言之间的关系,你是个当媳妇的样子吗?”
没想到陆母突然会对自己发难,安月表情冰冷。
江宛如屡次算计自己,这一次,她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您想错了,这一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是她告诉我真相的。”安月随意抬手指向江宛如。
江宛如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望向陆母,“阿姨,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我。”
“闭嘴,贱人,你们两个都不是好货。”
陆母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二人,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偏偏引狼入室了?
应该在安月嫁进来的时候把江宛如打发了的。
现在都和自己作对,陆母有点应接不暇。
安月十分平静,自己从来不在乎陆母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江宛如倒是一脸的委
屈,“阿姨,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呢?”
陆母根本不吃这一套,认为这两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并且不是自己看中的儿媳妇。
“住嘴,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真的认为我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回过神来了,江宛如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自己。
至于她的目的,相比也是为了和慎言在一起吧?
“阿姨,我没有。”江宛如想要继续说,被陆母再次打断。
安月真的没有耐心在这里和她们继续耗下去,自己还有工作没有做完。
她直接上楼,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陆母尖叫着说。
声音有点大,安月忍不住忍受捂了捂耳朵。
感觉现在的陆母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
“我回房间。”她淡淡的说。
“安月,你别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陆母伸手指着她威胁道。
突然,安月发现拐角处有人影,眼镜一转,挑衅的低声说:“你敢动我吗?”
这话只有两人听到,连江宛如都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
陆母被气疯了,竟然有人挑衅自己的威严。
她伸出手,准备抓住安月。
就是
这个时机,安月伸手拉住陆母的手,故作惊恐的表情,随后摔下楼梯。
在她摔下去的一瞬间,陆母看的分明,她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
陆慎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见的竟然是这样一幕,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妻子推下楼。
“安月。”他大喊道。
立刻离开奔下楼梯,看着安月虚弱的躺在地上,他颤抖着双手,不敢碰触。
安月虚弱的笑笑,心里大概明白自己什么情况。
她特意避开要害的位置,除了一些碰撞的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了。
陆母惊讶的看着陆慎言,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他突然冲出来?
很快,她意识到安月是故意的。
“慎言?我没有碰到她,你相信我。”
陆慎言却失望的摇摇头,“妈,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
说完之后,带着安月立刻赶往医院。
陆母气的一巴掌打在江宛如脸上,“你来干什么?”
江宛如条件反射的想要伸出手打回来,却不敢,她毕竟是长辈。
她咬牙讽刺,“阿姨,您就算迁怒在我身上也没用,慎言已经看清楚您的本质了。”
陆母苦心经营的好妈妈的形象,这一次之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