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凤初暖蓦地睁大眼睛,她发觉她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尚未发觉的柔媚。
糟糕,难道那些药真对她身体有影响?
“先送我去酒店。”凤初暖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盲目乱走,但她能压得住,回去冲几次冷水澡就可以,只是忍耐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尤娜将凤初暖送到一家酒店,她在这家酒店为凤初暖和司临夜包了一间房。
电梯一路直上抵达楼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外看着她们——是司临夜。
见到司临夜的一瞬,尤娜长舒口气,有眼色的将凤初暖和房卡递给司临夜。
司临夜这效率简直堪比千里马,前不久还和凤初暖视频,现在就已经抵达酒店。
不过来得正好。
媚惑的猫眸一眨,尤娜调笑道:“ha ve a good ti~”
说话,转身开溜。
她可是十分为姐妹性福生活着想的~
怀中的女人身躯火热滚烫,迷蒙的眼看清面前男人,迫不及待张开怀抱抱紧他,“阿夜。”
又娇又软的声音听得司临夜心都化了,刚刚心里的怒火立刻被浇灭。
扶着凤初暖进房,司临夜捏她下巴挡住她凑上来的红唇,勉励自持,皱眉道:“怎么回事?”
“喝,喝醉了……”凤初暖不安的蹭动,随便找理由搪塞司临夜。
“好好说。”司临夜拧眉,凤初暖酒量他清楚,况
且喝醉的人不都爱说没喝醉?哪有这么上赶着承认的。
眼下凤初暖的情况不像是喝醉,倒像是被人用了药。
一想起前几次的事,司临夜黑眸附上一层寒冰,她怎么不长记性?
“我喝了酒,也知道酒里有东西,”凤初暖手指缴着司临夜衣角,“我以为对我没用所以我才喝的,阿夜不要生气好不好?”
“喝了多少?”
闻言,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凤初暖眸中转瞬即逝。
这种药虽忍着难受,但洗几次冷水澡就捱过去了。现在“解药”来了,她不想硬抗。
她天真的仰起脸,微微张唇露出若隐若现的水红舌头,泛着润泽的光,“阿夜来尝尝就知道了……”
这句话无疑是压死所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司临夜看着凤初暖潮 红的脸颊,红得像伊甸园的苹果,沉甸甸的压垮他所有冷静自持。
混乱间,不知道是谁先贴了上去。
衣衫尽数剥落,两人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司临夜欺身压上去,空气中暧昧因子全部爆裂。
一夜疯狂,凤初暖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他们竟然在床上胡闹一整夜……
想到这个,凤初暖又脸颊泛红,一转头,拿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不知道盯她看了有多久。
“早。”司临夜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低沉沙哑。
“早。”凤初暖脸颊发烫,想起昨晚自己的大胆行径,恨不得窝进司临夜怀中在不露面。
可男
人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十指插 进发间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后者,声线性感磁性,“昨晚我尝过了,味道很好。”
“……”
尤娜昨晚住在他们房间隔壁,并没回家。她本以为司临夜和凤初暖会睡个懒觉,孰料两人还是正常作息,八点就起床。
“昨天那男人是谁?”司临夜一进屋就问。
尤娜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神清气爽明显吃饱喝足的餍足模样,一个面若桃花又嫩又娇,看来昨晚两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呢~
“艾丁·斯图尔。”尤娜借口,知道司临夜要给自家老婆找场子。
果不其然,司临夜打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轻点,一个油腻男的照片显示在屏幕上。
“这个?”屏幕翻转,司临夜将电脑推向凤初暖和尤娜。
“嗯,是他。”凤初暖点头,“你要做什么?”
“敢窥觑我的女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司临夜声音极冷,看着屏幕上油腻男,眼眸愈发深沉。
确定油腻男身份,司临夜着手调查油腻男资料,一查还真查出些有用东西。
艾丁·斯图尔,帕什·斯图尔的独子。帕什一生贪财好色情妇众多,膝下私生子无数但独独只有一个儿子,虽不是正室所出但对这唯一的儿子疼的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才养成艾丁今天的性格。
巧的是,斯图尔家族是冥阎杀手组织的赞助家
族之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趣。”司临夜眯眼,双眸裹挟着寒冰。
凤初暖和尤娜大概了解情况,凤初暖道:“冥阎殿怎么样?诺克斯好几天没联系尤娜了。”
她说这话正是尤娜想问的。
“处理伊德和霍琛其他残党,最麻烦的是血渊的人。”司临夜沉声,“虽然血渊离开冥阎,但拥护者众多,一时半会并不能彻底解决。”
原来诺克斯在忙这件事。
不过司临夜都说麻烦,想必是真的麻烦。
现在艾丁被一通狂虐,恐怕下半辈子要落个残疾,帕什查出来之后这笔账肯定会算到诺克斯头上,冥阎内乱只会更加棘手。
想了想,凤初暖问道:“艾丁这件事,对诺克斯掌管冥阎有影响么?”
闻言,司临夜沉吟片刻,“斯图尔家族要撤资的话对冥阎影响不大,如果他要收回大部分合约,恐怕会有影响。”
“不过,”司临夜话锋一转,果断道:“无所谓,投资鬼门完全可以提供,冥阎扩大势力又不止斯图尔家族一条路可走,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给冥阎大换血。”
“那就好。”凤初暖松口气。
医院。
急诊室的灯亮着,帕什焦灼的在外面走来走去。
这个中年男人好像一夜之间头发全白,挺直的背都伛偻不少,眼窝深陷,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急诊室内躺着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斯图尔家族和
无后真没有区别!
休息椅上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正不停地抹着眼泪——艾丁的生母,萨拉。
她原本是帕什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但独独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一飞冲天,在帕什身边占据了一席之地。
“先生,如果艾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汹涌的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流出,一想到儿子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台上,萨拉就心如刀割。
“一定没事。”帕什像在安慰萨拉又像在安慰自己,“这是市中心最好的医院,给艾丁做手术的是最好的医生,咱们儿子福大命大一定没事。”
说着,他做到萨拉身旁,展臂抱住她,一边轻声安慰,一边不住的看着急诊室的灯。
于是帕什正室莎莉匆匆赶到时,便看到眼前一幕。
小三心安理得的坐在帕什身边,梨花带雨正被自己老公安慰着。
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翻江倒海,莎莉死死攥拳,尖锐的指甲扎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正室,却要被别人抢去位置?
凭什么她的女儿要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压上一头占尽风光?
帕什的家产,帕什的位置,都应该是她女儿和她的才对!
这一瞬,莎莉前所未有的希望手术出现事故,艾丁死在手术台上。
掌心溢出丝丝鲜血,莎莉抬眼打量仍在亮着的红灯,一抹阴狠在眼中转瞬即逝。
现在是杀死艾丁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