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扶着座椅,慕浅坐直了身子,快速的打开了门。
那一瞬间,空旷荒野的烈烈寒风扑面而来,吹的冷嗖嗖的,她冷的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衣服,下了车。
砰,一声巨响,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走了两步,慕浅步子一顿,转身走了回来,敲了敲玻璃窗。
车内的男人降下了车窗,看着她。
慕浅俯身说道:“你……既然身体不太好,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
“你在关心我?”
墨景琛有些诧异。
她恍然察觉自己的身份说这些话不太合适,立马改口,“小宝和妍妍没了妈咪,如果你死了,最可怜的就是她们。”
“仅此而已?”
“不然呢。”
慕浅白了他一眼,裹紧了风衣,走了。
这天儿,深更半夜太冷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再跟墨景琛共乘一车。
哒哒哒——
走了很远,慕浅总是察觉身后有异响,回头一看,赫然发现墨景琛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浅真的被墨景琛折腾的没脾气。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语气微沉,话语之中对她关心之意尽显。
“呵呵。”
慕浅双手环胸,有些无奈的侧目看向
别处,抿了抿唇,“需要你关心的人是乔薇,小宝和妍妍,不是我。你明白吗?”
她心里清楚,墨景琛对他态度的柔和和刻意的亲近都是因为她是慕浅的原因。
已经受过的伤,慕浅不想再承受一遍。
她怕会痛。
“我只是……过来想跟你谈个合作。”
墨景琛话说了一半,迟疑了几秒钟,似乎做了考虑,才说完了一整句话。
“什么合作?”
见到墨景琛终于正常,慕浅方才不是那么的抗拒。
“弗莱尔集团又不仅仅只有一个清水湾项目?我们可以合作其他项目……”
“抱歉,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一个月前,顾轻染亲口告诉她,下一步的计划是将墨景琛拉下墨氏总裁的位置。
慕浅左右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现在还不愿意跟墨景琛走的太近。、
越发的近,只会让她日后对墨景琛无法下手。
“墨景琛,从一开始我选择的就是墨垣。你跟墨垣注定是对手,而我,注定不会跟你并肩作战。论资源和实力,你比不了墨垣。更何况,我跟乔薇已经是对手,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能合作?”
海城,人尽皆知乔薇是墨景琛的未婚妻。
她因为清水湾的竞标跟乔薇反目成仇,这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继续跟墨景琛合作?
墨景琛:“……”
没了言语。
慕浅走了。
他没有在追上去。
目送着慕浅走了很远,墨景琛才悠悠转身,回到车上,调转车头回去。
慕浅一个人走在路上,吹着瑟瑟寒风,冷的不停地打寒颤,可心中藏着事儿,她就是想要一个人散散步。
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顾轻染。
她哭笑不得。
难不成是被他监视了?
才刚刚与墨景琛分开了,他就来电话了?
“让你执行的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顾轻染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时间。如果你那么能耐,你还让我做什么?”慕浅没好气儿的揶揄着。
“慕浅,距离你再一次毒发,只有三天不到的时候,尽管来c国取解药。”
顾轻染提示着。
慕浅心底一惊,想着药效发作,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还有事儿吗?”
对方没有再开口。
便是没事。
慕浅直接挂断了手机。
回到家里,天色已晚,锦甜甜和芳柔已经早早的睡
了。
次日,在公司,锦甜甜忙碌好手里的工作,到办公室里又问了一遍,说道:“顾轻染打电话,说有很急的事情,需要你两天之内赶过去。”
慕浅埋头工作,“知道了。”
第二天,她依旧没有任何的行程安排。
锦甜甜再一次过来询问,“秦总,还有一天,顾轻染那边催得很急,应该真的有急事。要不要我给你订票?”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主了?”
慕浅骤然怒了,吼了一声。
抬眸,一双泛着猩红血丝的眼睛迎上锦甜甜惊慌失措的眼眸,她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抱歉,对不起。”
她有些焦躁而又无法控制情绪,叹了一声,“去给我订票。”
“好的。”
锦甜甜订了票。
票是当天下午的。
慕浅在锦甜甜和芳柔都在工作的时候,只身一人去了机场,取了飞机票。
同时,给锦甜甜发了信息,“我已经在机场了,公司的事情交给你跟芳柔,辛苦了。”
信息发送过去。
慕浅将手机关闭,看着手里的两张机票。
一张飞往c国,一张飞往盐城。
看着两张机票,最终,将锦甜甜定的一张机票撕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尊敬的各位旅客
朋友们,由海城飞往盐城的……”
候机大厅里响了广播提示,慕浅拿着票过了安检上了飞机。
抵达盐城,已经是后半夜。
慕浅下了飞机,打车去了弦厦酒店。
弦厦酒店是薄氏集团在盐城的酒店,亦是上一次出现中毒事件的酒店。
慕浅开了一间房,进入房间休息,打开手机。
手机顿时嗡嗡嗡不停地震动提示着。
都是一些芳柔、锦甜甜、顾轻染他们打过来的电话。
慕浅看也懒得看,直接忽视。
翻开了一人的手机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弦厦酒店,993号房,等你。
短信发出去之后,慕浅便将手机再度关机。
一个人去了浴池放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晨光熹微,方才困意来袭,她换了一身睡衣钻进了被窝里睡觉。
这一觉,躺下去便睡着了。
她经常就是这样,夜里不容易入睡,白天才会有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忽然嘤咛了一声。
许是睡着了,慕浅自己都不曾察觉。
直到痛苦越发强烈,她才渐渐地醒了过来,伸手捂着脑袋,死死地扣住,疼的脑子一阵一阵的胀痛,发懵。
“唔……疼……”
距离上一次的毒发,已经是一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