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这儿不走了吗?”
感受着小女人在怀中泫然欲泣,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
但这种感觉却时常萦绕在他梦中,缠绕着他。
以至于慕浅这样的靠近,竟让他心中所以怒意全消,俨然生出一种保护欲。
复杂而微妙的情愫不受墨景琛掌控,令他也异常烦恼。
“不,不是。我……我走不动了。”
原本慕浅不想在墨景琛面前服软,但刚在真的吓坏了她,这会儿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
她天生胆小,从来没有进入过鬼屋,这一次是在挑战极限。
结果可想而知。
话音落下,耳旁传来若有似无的浅笑。
声音在喧嚣的鬼怪尖叫声中尤为不清晰,也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而后,慕浅忽然感觉身体悬空,被他抱在了怀中。
安全感突然袭来,慕浅依偎在他的怀中,恐惧之意便不似刚才那么的浓烈。
但真的吓坏了。
所以后面她都是闭上眼睛,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
煎熬的过程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面前忽然一亮,耳旁的尖锐恐怖的叫喊声消失,她方才睁开眼睛。
发现已经走了出来。
“哇,太羡慕了,好恩爱啊。”
“就是,好男人果然是别人家的。”
“那女孩好幸福哦。”
……
抬眸扫视着周围的游客,不少人纷纷侧目看了过来,那眼神或羡慕或嫉妒或祝福。
看的慕浅面红耳赤。
“放……放我下来。”
她贝齿咬唇,碍于当下的情况,她甚至都没有勇气直视墨景琛。
太尴尬了。
都是小宝那个捣蛋鬼,明知道她害怕鬼屋还一个劲儿的拉她进入鬼屋。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墨景琛面前如此出糗。
“胆小就不要逞强。”
男人语气淡漠,英俊的面庞恢复了素日的清冷矜贵。
俯身将她放在地上,转身牵着小宝直接走了。
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就好似刚才温柔似水的那个人不是他。
慕浅望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鬼屋,仍旧心有余悸。
抬手覆在胸口上,轻轻地拍了拍,真是要被吓死了。
早知道里面这么恐怖,打死她也不会进去的。
回眸的一瞬间,她还看见鬼屋售票员对着她笑了笑,虽然是觉得她窘态好笑,但落在慕浅的眼里,那笑容都显得有些隐身恐怖。
“等等我。”
朝着那两人喊了一声,立马
小跑着跟了上去。
“爹地,你刚才对小阿姨很好哟。”
小宝牵着墨景琛的手,竖起了大拇指,“棒棒哒。”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慕浅?”
趁着慕浅距离他们还很远,墨景琛试探性的问着小宝。
小宝仔细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小阿姨,觉得她特别的和蔼可亲,也很温柔的。”
总之,很喜欢就是啦。
墨景琛眉心微蹙,小宝之所以答不上来,是因为小宝不知道他跟慕浅之间的血缘关系。
“喂,你们等等我行吗。”
慕浅大气直喘的追了上来,觉得墨景琛特别的混蛋,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就是呀爹地,你没见小阿姨都出汗了吗,也不知道等一等。”
小宝对着他爹地抿唇一笑,“记得要绅士哟。”
他指着不远处的儿童玩具,“我先到那儿去玩。”说完,撒丫子跑开了,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墨景琛回头看着慕浅,发现她额头蓄满了细密的汗渍,便从西装口袋里抽出帕子递给她,“擦擦吧。”
分明是好心,但那一张冷若玄冰的脸却蓄满了冷漠与疏离。
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
不过今天出门比较着急,慕浅没有拿
纸巾,只好接过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谢谢。”
“你脸色很不好,没事吧?”
进恐怖屋之前,她气色红润,但这会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不知为何,墨景琛没由来的担心。
“是吗?”
慕浅摇了摇头,苦苦一笑,“估计是热的吧。”
两人朝着小宝那边走去,慕浅问道:“公司那边你帮我请了假吗?”
到现在都没有去公司,公司也没有打电话。
墨景琛说替她请假,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给法务部打电话通知。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已经通知秘书了。”
“哦。”
话题终结,两人相顾无言的站在游乐项目的场外,看着小宝在里面玩的欢快,两人便都觉得心情不错。
“小宝的妈咪……”
慕浅试探性的问道:“是跟你离婚了吗?”
虽然说之前乔薇告诉她,小宝是领养的,但慕浅并不相信。
小宝的五官跟墨景琛十分相似,她绝对不相信小宝是领养回来的。
况且,偌大的墨家,怎么会容许他领养一个孩子。
“死了。”
墨景琛目光凝视着小宝,神色严肃。
“死?抱……抱歉,提起你伤心事,我不是有意的。”
果然,
他还是欺骗了乔薇。
“无碍。”
“那个……其实,小宝现在还是个孩子,你可以让他多跟薇薇在一起,一起做活动,一起游戏,一起作diy,渐渐地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定能相处的很好。”
乔薇是自己的闺蜜,哪怕她对自己各种怀疑,可有一件事情一直是慕浅心中的痛。
是她一辈子无法弥补乔薇的。
便是乔薇失去了子宫,无法生育的事情。
听她一言,墨景琛明知她是善意,可心里却有些气恼,“与你无关。”
“你……”
慕浅一时语塞,白了他一眼,“不知好歹。”
“是你多管闲事。”他冷冷道。
“小宝的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情,你叫我陪小宝来游乐场又是为什么?”
难道这不是多管闲事么。
“那是你应该做的。”
墨景琛脸色一寒,下意识的开口。
但话说出去之后才意识到刚才有些莫名的冲动。
真是该死,每一次遇见慕浅都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发怒,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是,当然是我应该做的。”
慕浅哼了一声,“谁让你是我老板。”
见她曲解了他的本意,墨景琛舒了一口气,坦然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