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缓缓地从那艘宏伟的大船上走下,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这一次漫长的旅程持续了足足十来天,此刻总算画上了句号。他站在这片陌生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上,心中满是感慨——这里便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中州地域。
回想这段旅途中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与江婉儿共同修炼的那段时光,顾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多亏了之前沐北月慷慨相授的上古合欢宗双修秘法,使得他和江婉儿能够将玉女之力完美地吸收融合。
正因如此,他自身的实力如火箭般飙升,竟然一举突破至准帝七境!这样惊人的进步速度,简直可用“神速”二字来形容!
而另一边,江婉儿的收获同样令人瞠目结舌,她的修为实力一路高歌猛进,直接跃升至问鼎境初期!要知道,他们二人可都是拥有仙体之人,再加上那古老而强大的双修秘法,所产生的能量无疑是极其庞大且恐怖的。
此时此刻,凭借着准帝七境的强大实力,即便是身处这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的中州之地,顾渊也有足够的自信能保护好自己。
更何况,还有嗜阵珠这件宝物时刻守护在身旁,任何阵法都休想将其困住。于是乎,他彻底放下心来,决定放开手脚,向那些所谓的天命人展开一场血腥残酷的杀戮盛宴……
顾渊刚离开码头范围,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天上飞来。
“何人叫顾渊!赶快滚出来!”
底下众人全部站着不敢动弹,心惊胆战的望着天上的人,光是看着他们衣袍胸口处绣着“合欢”二字,就没人敢大声喘气。
此处码头恰好是合欢宗的管辖范围,平时大家都十分老实本分,生怕被拉去宗门内吸成人干。
为首的一名老者,脸上全是怒气。
“没用的废物!出门在外被人杀了,连神魂都未能逃窜,死前连凶手的长相都没有穿回来,只有一个名字。”
“三长老息怒,怕是那贼人有什么诡异的手段。”说话的是一位身材曼妙婀娜的女人,胸前的的“合欢”二字被撑的十分立体。
另外一人续道:“我记得很清楚,小师弟他们坐着的船号正是左前方那艘!”
其他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边的靠岸处确实有一艘伤痕累累的大船停靠着,想必此次渡海域,经过了一番苦战。
“而且小师弟曾说,在船上遇到了一位长相气质颇有姿色的少女,原本是打算献给三长老的,谁知”
那人说到一半就停下,后面的事情大家自然也知晓了,不就是实力不济被人反杀罢了,这在合欢宗里面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这位三长老表面好像是带人前来为宗门弟子报仇,实际上是对那个颇有姿色的少女垂涎而已,毕竟就算没有双修的辅助体质,只要容颜足够漂亮,也是可以促进他们合欢宗之人修炼的,漂亮的男子和女人,本就是双修炉鼎的不二之选。
合欢宗内,每个弟子长老洞府内,其实都圈养了不少漂亮的女子跟英俊的男性,甚至这些炉鼎,已经成为了宗内可以交易的货物,只不过售价不菲,每个都需要海量的灵石才能换到,毕竟炉鼎在合欢宗内,就是修炼资源,谁能掌握更多,修行的速度便能更快
不过。
也不是每个长得好看的人他们合欢宗都敢去抢的。
类似其他实力旗鼓相当的宗门之人,或者是比他们更加高级的一流势力,他们自然也不敢贸然出手,就算真的疯了去抢,也没命去享用。
三长老听到“长相气质颇有姿色的少女”这几个字眼,眼神中按耐不住产生波动。
他自然是为了这个少女来的,至于那几个弟子是怎么死的关他屁事,弟子没了再收不就是了,而且还只是几个外门弟子,修为拉跨的不行,像这一种弟子,他在宗门随意开口,滚过来磕头的大有人在。
“查清楚了吗?”三长老看着底下的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淡淡说道:“杀死他们的人是什么来路?有何背景?”
既然那几个弟子是死在一个叫“顾渊”的手里,那名少女绝对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不然几名弟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跟这个名叫“顾渊”的人起冲突呢?他们都是男性弟子,取向都十分正常,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名少女是顾渊的人,这几位弟子上前争夺,技不如人被反杀。
如此简单且经典的画面剧情,每时每刻几乎都在合欢宗的弟子身上上演,众人稍微动动脑子便知晓。
“呵呵,刚刚查到了。”旁边身姿婀娜的女弟子开口道:
“三长老,那个叫顾渊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边陲之国的太子罢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修炼的,不久前居然一下子从从分神爆种晋升到准帝境,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而且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驱魔阁的小师弟好像也死在了他的手上,我估摸着这个叫顾渊的实力虽然才准帝一境,但是实力应该堪比准帝二境。”
众人一听,眼睛纷纷眯起。
原本以为是个渡劫八九境的小蝼蚁,没想到居然是准帝不过倒也正常,要是一般的渡劫境后期之人,想要快速无声无息的灭杀他们合欢宗的弟子,也怕是也没办法做到,唯有准帝境才有这样的手段。
“四长老,这这是真的吗?”旁边的弟子追问道。
那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便是合欢宗的四长老,一身实力同样跟三长老一样是准帝三境。
“嗯?我的话你也敢质疑?”
危险的目光扫去,那名弟子顿感下身一凉。
他连忙低下脑袋:“弟子不敢!”
四长老舔舔嘴角:“我看你很勇的样子要不今晚就”
那名弟子汗流浃背,双腿发软。
三长老摆摆手:“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前主要的是这个顾渊到底在哪。”
闻言,四长老收回目光,那名弟子回过神,才发现背部的长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