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睡了一天一夜。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当他起床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浑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肿成了面包。
“这咋办呀?”现在别说训练,他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艰难地穿好衣服,江枫爬下床,一步一挪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你咋成这样了?”林默盯着着他的两条大象腿,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林校长,我还能训练吗?”江枫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训练你个大头鬼啊!”林默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让校医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或许休息几天就好了。”江枫连忙摇手。
他的情况他清楚,换成谁背着七八十斤的东西睡觉,情况也好不哪里。
“我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给我好好卧床休息。”林默难得慷慨一回,“记住:七天内不准做剧烈运动。”
“谢谢林校长。”江枫没想到林魔鬼在关键时刻会如此同情达理?
望着江枫步履蹒跚离开的背影,林默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这又是什么招式啊?”
回到宿舍后,江枫哪敢休息啊?
如果不尽快适应40公斤重力禁制,别说训练了,恐怕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反正也成这样了,不如以毒攻毒。”他开始在宿舍内做起了深蹲,“1,2,3,”
整整做了五百下,他瘫倒在地,情况远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腿仿佛断了一般。
“小坑啊,小坑,你快坑死我了。”江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你加重力禁制,干嘛不经过我同意呀?现在我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就他心生绝望时,忽然一股暖流从脚底板涌到了头顶,瞬间他精神一振,身体的疲惫少了许多。
“这是什么东东?”江枫从未有过的舒爽。
“怂货!一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耳边响起系统慢悠悠的声音。“这是血脉觉醒的力量,你越努力,将得到的越多。”
“真的吗?”江枫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会骗人吗?你体内被打了封印,没有特别手段,根本无法复苏。“
”封印?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江枫眸光闪了一下。
”咳咳,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只要你能提高成绩就好。“系统连忙转移话题。
”好嘞!“江枫干劲十足,又开始坐起了深蹲。
一天下来,他整整做了五千下,双腿仿佛轻盈了许多,已经能慢慢行走了。
第二天,江枫除五千个深蹲外,又加了五千个仰卧起座。
一星期过去,江枫看上去跟正常人没太大区别了。
”林校长,我过来报道了。“江枫精神抖擞出现在校长办公室。
”你好了?“林默仔细打量着他。
”应该没大碍了。“
”咱们先去测测百米成绩。“
”各就各位!“
”砰!“
江枫奔跑起来。
然而不跑还好,一跑起来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仿佛有股莫名力量使劲拽住他的胳膊和大腿,任他使出洪荒之力,也无法将速度提起来。
”13秒4?”林默眼睛里闪出寒光,“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大碍?这成绩连入学标准都达不到。”
“林校长,我,”江枫想解释。
“不用说了,我再给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你不能将速度恢复到正常状态,自己卷铺盖到铅球班。”林默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枫一屁股坐到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本以为行动自如了,成绩也会恢复正常,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哪里知道尽管他自我感觉良好,其实重力禁制一直都在,背着80斤的重物跑步,能跑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接下来七天,江枫又开始疯狂训练,百米成绩从13秒4提升到12秒5,此后再也无法提高。
“最好成绩才12米5?你知道该咋办吧?”林默冷冷望着他。
“我知道。”江枫沮丧地低下了 头。
当天下午,他就从单身宿舍搬到了铅球班的集体宿舍。
“那不是短跑班的天才江枫吗?他怎么到铅球班了?”
“他前段时间还住单身宿舍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据说江枫现在的最好成绩才12秒5,远远未到达体校的入校标准,林校长一生气就将他发配到这里了。”
“哈哈哈,真是个废物。”
江枫几乎成了第五体校的笑话。
四大金刚拦住了他。
“枫哥,你到底怎么了?”马彪好奇问,就算成绩下滑,也没夸张吧?
“你还喊他枫哥?他配吗?”李虎撇了撇嘴,“体校讲究的是强者为尊,既然成绩下滑,就要认清现实,以后好好夹着尾巴做人才是。”
“人生无常,大常包小常啊。”张一鸣二人嘲讽道。
江枫紧咬嘴唇,一声不吭,欲受其重,必炼其器,他就当磨练心志了。
“你们在干什么?”唐莹莹一把推开四大金刚,将江枫护在了身后。
“师妹,他现在都是个废物了,你还这样护着他?”王朝阳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江枫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虽然不明白具体原因,有一点他很清楚,江枫完了,再也不是那个叱诧风云的天才少年了。
萧逸则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江枫,他总感觉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江师弟,别听他们瞎说。”唐莹莹安慰道,“师姐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别泄气,大不了咱从头再来,师姐相信你。”
“你真的相信我?”江枫抬起眼眸,默默看着唐莹莹。
“当然了。”唐莹莹笑了。
“你放心,我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江枫心里暖暖的,他在唐莹莹身上看到人性中最光辉的一面。
“嗯!我的江师弟绝不会让人失望的。”唐莹莹重重点头。
不知道啥原因,她就是对江枫有种莫名信心,哪怕他现在跌下神坛没落了。
江枫按部就班地在铅球班上起课来,就仿佛他一直都是铅球班的学生,那份罕见的淡定让人咂舌。
然而,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