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吵闹声,本来只吸引零星几个看热闹的群众,可能人类天生对八卦的嗅觉比较敏锐,
慢慢地人群从四面八方全都汇集过来。
对着现场的三人,开始品谈论足,议论纷纷:
“这女人啥情况?”
“不会是三角恋吧?”
“我看像,一个女人当街拦着一个男人,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女人要么是男人的对象,
要么就是搞破鞋的烂货?”
“不是,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开放的吗?”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凌,再对比云烨。
“这女人长得真丑,不及旁边女同志的十分一。”
“确实,我要是男人,我也选旁边的女同志。”
小凌羞愤欲绝的听着周围人的谈论,脸上红得滴血,但又倔强的站在那里。
“傅同志,你现在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哦豁!
有大瓜!
“你是谁???”云烨清脆悦耳的嗓音落了在场所有人耳中,这声音透着一股女人的清润爽听。
云烨本来不打算插手的,她想让傅尧庭自己去解决他招惹的烂桃花,但现在她才是正牌妻子,
让一只野鸡在这里赚足了眼球。
这让她很不爽!
小凌这才将眼珠子转向云烨,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眼里的嫉妒哪怕藏得再深,还是逃不过云烨的火眼金睛。
云烨也不指望对方回答什么,她只从傅尧庭的口袋里将刚新鲜出炉的结婚奖状,哦不,是结婚证掏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看见这是什么了么?”
“这位女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妖艳贱货。
但你想勾引男人,麻烦你找一个单身的勾引,我相信,这现场一定会有人喜欢你这号人物的。
但你却不能舔着逼脸,当街勾引别人的丈夫啊。
还是说,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这么放得开,都能不顾礼仪廉耻,不顾女人的尊严,
知三当三了。”
云烨声音不紧不缓,甚至没有半丝情绪起伏,可她几句话,就将凌姓女人的脸面,
尊严,骄傲统统踩在脚下。
云烨帮着撕开了凌姓女人心内肮脏的内里,让它曝光在大众面前,曝光在日光下。
这让从小傲气骄矜的凌小温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坚强轰然倒塌,她失去所有了矜持与理智,失去了所有的骄傲,
更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和后果,直接口不择言大喊大叫:
“傅尧庭!!!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后,又要跟别人结婚,你这个渣男,
我恨你!!!”
完了,凌小温直接流着眼泪飞快的逃离了现场,造成的后果便是,她成了被渣男背叛后伤心欲绝的设定,成了受害者。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落针可闻。
倏然!
整个百货商场的成衣区周围,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流言蜚语的侵蚀。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们岂不是冤枉那个姑娘了,原来这个男人才是渣男啊,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的,啊呸!”
“就是,明明有对象还跟别人结婚。”
“这有什么,渣男无非就是看现在这个女人长得好看呗,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狐狸精的勾引。”
“那这个女人也不是啥好东西。”
“一个抢别人对象的贱人,怪不得长得一副狐媚相,原来是专门用来勾引男人的啊。”
众人的嘲讽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
傅尧庭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要现在去澄清,污水只怕浇得更猛,
今天美好的日子全被贱人破坏了。
他现在唯一想到的便是,一定不能让小媳妇儿被流言所伤,他移动脚步,将云烨挡在身后。
随着流言继续发酵,云烨却没半点担忧与害怕,看着挡着身前的男人,
同时斜视周围一个个丑陋的嘴脸。
她反而轻笑出声: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嘴脸,一群蠢货,只知道人云亦云,被人利用,被人牵着鼻子走,
还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
瞧瞧你们,嘴巴一张,完全不用费脑子思考问题,就让人利用了彻底。
假如在敌人面前,你们就是妥妥的汉奸走狗类型。
我现在很怀疑,你们跟刚才的女人是不是一伙的,假如是的话”云烨扫了在场众人一眼。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犯了诽谤罪。”
不等众人继续怒骂。
云烨将自己的工作证搬出来,在怒视她的众人面前一一展示。
众人的嗓子像是卡了鸡骨头一样,惊恐不已。
他们没想到只是说了几句闲话,居然犯了法,犯法的对象还是公安局领导,
也就是说,他们诬蔑的是公安领导。
云烨不管众人内心如何的惊涛骇浪,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极度的不爽。
这要是前世的自己,一定上前刀了对方,云烨嗓音阴森森道:
“傅尧庭,刚才的女人,凌小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马上去摇人,将她逮捕归案。
我现在严重怀疑,她在煽动群众,想制造一场暴乱,是敌特分子派过来搅乱治安的奸细坏分子。
她自己跑了,再将在场所有的观众都拖下水,为的就是洗清她的嫌疑。
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云烨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得更白,凌小温这辈子都要背上污名,跑了,也可以抓回来啊。
在云烨几句话下,围观群众方如梦初醒沸腾了。
有人见势不妙立马反水:“没错,这位领导说得对,我也怀疑她是敌特坏分子,是破坏我们国家安全稳定的坏分子,
我们一定要抓住她,还我们清白,我们是无辜的。”
“对,我们是无辜的,她是敌特分子,别以为跑了就能磨灭她犯下的罪孽。”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
围观群众连忙拽住说话之人,急切想知道答案,说话之人也不负所望,他快速曝料:
“她叫凌小温,在军工厂上班,她母亲好像是文工团的,父亲是什么厂的厂长,
我大姨家的奶奶的孙女跟她在同一个家属院。
据说,那女人平时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看不起我们普通老百姓,把我们比喻成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