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云烨时,他笑着打趣道:“云同志,这是我工作以来送的第一封用信纸发的电报。”
云烨脸色微红,当她看到那一页密密麻麻的字,以及最后那句,“对不起,我错了”。
云烨虽然不知道这混蛋为何突然给她道歉,但她的心里的怒气不知为何奇迹般的抚平了,
她归纳是因为大姨妈没在叫嚣的原因。
她身上的煞气也在这个时代,因为某些人,而慢慢地退却了。
而在京都的政圈里,这段时间引发了一场热议,就是的病突然好转了,
不仅身体好转了,人也精神了,甚至也不大喘气了,
让那群自视甚高的医疗团队的教授们很是惊奇。
找又找不到原因,问又问不出来具体情况,检查的时候,又检查不出吃了什么特效药,
搞得这群老教授非常心梗。
这也是傅长河傅老爷子为了保护孙媳做的措施。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傅长河不想云烨被过多人关注,也不想她卷进这场漩涡,
被层层审查,甚至搞不好还会失去自由,
哪怕有些心思深沉的人已经猜到一些什么,但他们好像都做不到强取豪夺,
更不敢得罪傅家,干脆集体失声,
更不敢直接去向傅长河求证。
实则老爷子更怕自家小孙子怪他。
云烨这次回单位,是和谢宁铮一起回来的,这段时间因为大家各种忙碌,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货了。
这一次两人就是来县城出货的,云烨走在路上问谢宁铮:“谢宁铮,你来东北也有两年了,
想回京都吗?”
谢宁铮沉默了一瞬,便道:“想肯定是想的,只不过”
云烨打断他,“你只要想,我就有办法将你弄回去。”
“你?”
“怎么,小瞧我了吧。”
“没有,没有,我从不敢小瞧你,只是我以什么名义回去呢?”
“当然是以工作的名义啊。”
“啊!!!”
“不是,小烨子,你大概还没搞清楚京都的圈子规则,天子脚下的工作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
各个工厂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要是占了人家的坑,
那么,等待我的就是掉进粪坑里吃屎。”
云烨翻了个白眼,轻嗤道:“你想太多了,还占人家的坑,让人家被屎尿憋死?
我怎么可能干那种缺德事。”
“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吧,等你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一声,咱们再合计合计。”
“那,行吧,我好好想想~~”他其实还不太想回京呢,在沙溪大队,他活得不要太潇洒。
每天有吃不完的肉和大米饭,京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呢。
等云烨和谢宁铮刚出了一批货回到局里,就听到唐念来报,
说是有个自称叫褚南风的男同志找她。
“他在哪儿?”
“正在接待室。”
“嗯,你去让他进来吧。”
“好嘞~”
褚南风刚进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在椅上了,气呼呼道:
“我说你们两口子够了啊,
明知道我是个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还要吃你们的百八十斤狗粮,你们不道德啊。”
云烨:“???”
“什么情况?”
“还什么情况,傅尧庭那家伙联系不到你,拼命给我打电话,催着我来太平县问你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生他的气?
为什么不理他??”
“就这些?”
褚南风知道合作对象聪明,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脸色阴鸷道:
“尧庭说你这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派我来调查。
我便查到有个叫周顺莲的女人打电话给你,她给你气受了,这个女人是尧庭的同事,
应该说她是谭老的资料员,经常跟傅尧庭他们打交道,这一来二往,两人也算熟悉了,
只是傅尧庭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除了对你热情外,他对所有的雌性都不感冒,
是那个女人一直暗恋尧庭,那段时间她突然找不到尧庭了,
所以,她才打电话跟你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也算是挑衅。”
“然后呢?”
褚南风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心忖,这女人怎么这么淡定,难道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好?
褚南风稳住自己雀跃的小情绪,不着痕迹道:
“不过,这事儿闹得挺恶心的,整个机械厂都知道了,你生气也正常,
对方明知道尧庭有对象,
还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搞得尧庭好像跟她有一腿似的,这谣言一旦坐实了,
对你,对尧庭的名声可不太友好啊。”听了褚南风的解释,云烨垂眸未言语。
“小烨子,你打算怎么处处理这事儿?”
“什么怎么处理?”
“就是,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人,突然上门挑衅你这个正宫,难道你不该维护你的利益吗?”
“她现在不是疯了吗?”
褚南风一愣,随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
“你是不是每天查案查傻了,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真的疯了,
而不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缺德行为?”
“我跟你讲哦,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傅尧庭汇报呢,他要是知道了,
那个姓周的女人估计会更惨。”
“那不是挺好的吗,他招的的烂桃花当然要让他亲自去斩了,这样有多意思啊。”
很快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正是傅尧庭打过来的,像是心有灵犀一样,
傅尧庭急切中透着一抹温暖缱绻。
“小烨儿~~”
“嗯,是我~”
“傅尧庭!”褚南风抢过话筒,“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啊,我现在就在小烨子办公室里。”
然后褚南风不顾云烨的瞪眼,噼里啪啦,将周顺莲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傅尧庭幽深的墨眸藏着狠戾的阴鸷,
“我知道了,你把话筒还给小烨儿。”
等挂完电话,傅尧庭脸上的温暖刹那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他妈的,他都回到京都了,
居然还有人在背后给他泼脏水。
周顺莲?
这女人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那么想疯,那就疯彻底一点儿吧。
随即,傅尧庭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这个电话他很久没打过了,对方显然没想到,
时隔多年,终于收到了某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