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房间里传来刺耳的电话铃声。
不一会儿,一只苍白、劲瘦有力的手伸出,接起了床头喧杂的座机。
“喂。”
声音沙哑性感,听得电话那头的酒店前台小姐,愣怔了一秒。
“哪位?”
低沉的男声再次传来,前台立马回过了神:
“秦先生您好,这里是宝丽酒店前台,您的房间还有半小时就要退房了,请问您今天还要续订吗?”
“嘟嘟嘟”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对面直接挂掉了电话。
“骗子。”
放下电话,林恣屹在心里嘟囔了声,骗人之前也不先查查清楚,他哪里是什么秦先生。
等等
他家里哪里来的座机?
林恣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入眼的并不是他家卧室的灰色系天花板。而是一张银色的、明亮的、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镜子!
镜子?
没错,镜子中的他正盖着被子躺在一张满是情趣味的红色大圆床上,而他的旁边,赫然躺着一个安静睡着的陌生男人。
林恣屹瞳孔放大,想坐起身来查看身旁的人。
可一动,他就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散架了一样疼。
从林恣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将男人的五官整个看进眼底。
男人长得极为好看,一头银白的短发,眉眼锐利,五官深邃,属于是十分招人喜欢的类型。
但是林恣屹懵了,他什么时候和一个男人滚到一起去了?
身边躺着的陌生男人像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直接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了一会,然后摸到林恣屹的身体后,直接把他朝着自己那边一拉,把林恣屹拉到了他的怀里。
陌生男人安抚似的拍了拍林恣屹的后背,轻声哄着:“乖,别动了,再睡会。”
男人声音低沉又带着重欲过后的沙哑,很是迷人。
如果不是现在他正浑身赤-果,被子里还有东西(弟)着林恣屹的话。
林恣屹闭上了眼,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想记起关于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
昨晚他先是收到了一条陌生的好友申请,对面发来了一个酒吧定位,还有三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语音里是他的未婚夫徐帆和一个陌生男人调情的声音,还有说他林恣屹能走到现在影帝的位置,靠的全是他徐家的人脉和资本。
然后林恣屹直接开车去了酒吧,拿着红酒瓶砸在了徐帆的头顶。不出意外,这事上了热搜,他的经纪人给他来了番电话轰炸。
他一个也没接,还把手机关了机。
然后他开车去了另一个酒吧,酒吧里一个长相帅气,身高腿长的男人对着他说:“你还要为了那种人守身如玉吗?”
回忆到这,林恣屹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
估计是后面自己喝醉了酒,然后糊里糊涂的就和别人上了广木。
他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松手。”
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林恣屹在同那个陌生男人讲话。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林恣屹平静地躺着,声音淡淡,继续开口:“你再装睡,被子里这根东西你别想要了。”
听见这话,装睡的男人才有了动静。
他长臂一收,把林恣屹更加搂紧了些。
脸颊蹭过男人细腻的脖颈处,他亲昵地说着:
“这么无情啊宝贝,刚吃完就翻脸?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林恣屹的脖颈,氤氲缱绻。
林恣屹不想搭理他这些荤话,直接强硬地推开他的脸,从那男人怀里抽出身,然后强忍着浑身的痛意坐起。
被子滑落的瞬间,他看见了自己身上,满身的(哎)(眉)痕迹,甚至还有很多数不清的咬痕
草
这男人属狗的吗?
忽视掉身上的痕迹,林恣屹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打算穿上。
刚一站起身,他就感觉自己的(褪)(见)有
林恣屹:“???”
这人昨晚,居然居然
没那啥的吗?
他僵硬着身体,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眼神冷得能杀人。
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指了指酒店洁白的地板上一些用完的东西对他说道:“昨晚用完了,后面你非说不舒服,缠着我,不让我dai,所我就”
“够了!”
林恣屹出声打断了男人没说完的话。
他不是傻子,那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昨天晚上是他主动的。
罢了。
就当是酒后放纵了一场。
反正他活了二十四年来,从没放纵过。
一夜(青)而已,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恣屹穿好了自己的衣物,拿过了床头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机。
开机的一瞬间,未接来电提醒和微信像是轰炸一样,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屏幕
。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手机才没有再响。
他打开了手机,里面有七十八个未接电话和上百条微信。
发消息最多的是他的经纪人方雨,还有一个备注是母亲的人。
最新的未接来电是三分钟之前,来电人依旧是母亲。
林恣屹直接划掉了所有未读消息和来电,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然后进入卫生间准备洗漱。
床上的男人见林恣屹进了卫生间,便也拿起了另一边床头的手机。
手机上只有一条未读微信消息,发消息的时间是昨晚的九点半。
发消息的人叫“liou最嫩翘屁0”,内容只有几个字——“秦哥,事情已经搞定了。”
秦宴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他抬了抬手,给“liou最嫩翘屁0”发起转账:
【秦亲亲】:转账100000元。
【秦亲亲】:干得不错。
对方秒接收了转账,然后给他回了消息过来:
【liou最嫩翘屁0】:谢谢秦哥,秦哥大气,以后秦哥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吩咐。[亲亲]
秦宴看了眼对方发来的消息,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没有半点犹豫。
他想要的人已经得手了,没用的东西,自然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关掉手机,秦宴穿戴整齐来到了卫生间门口,他懒懒地倚靠在门槛上,心情十分的不错。
看着卫生间里试图拿冰矿泉水消掉脖子上的吻(痕)的林恣屹,他好心开口提醒:“没用的宝贝,别白费力气了,你昨晚这么热情,我没控制住自己。”
林恣屹没有搭理他,甚至连个余光都没有分给他。
他当然知道吻(痕)消不掉了,他又不是傻子。
只是等下他要去的地方有很多记者,有记者的地方,必定有很多超清摄像机。
他身份特殊,绝不能让人拍到他脖子上的痕迹。
酒店里没有化妆品可以遮盖,所以他只能试试这个网上搜到的,一看就不靠谱的办法。
看林恣屹不搭理自己,秦宴也不生气,依旧是乐呵呵一张脸往林恣屹眼前凑。
“好啦,别生气了嘛,我承认昨晚是我太放肆了,你让我慢点我也不听。但我发誓,下次绝对不这样了,下次绝对你让我停,我就停好不好?别生气了嘛,我订了喜舟的双人午餐,等你洗漱完,我就带你去吃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故意带了些撒娇求饶的意味,目的就是想让林恣屹心软。
可是他的这番话,仿佛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林恣屹不光是没心软,反而对他更加冷漠了。
林恣屹就这么站在镜子前,把他当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空气一样。
最后林恣屹敷了半天冰矿泉水,发现吻痕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后,他决定放弃了。
正准备打开手机点个遮瑕的外卖,一个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来电人是“母亲。”
林恣屹没有犹豫,接起了电话。
“林恣屹你还知道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女人响亮如洪钟的嗓门。
林恣屹低低应了声:“没死,活的好好的。”
那边停顿半秒,仿佛是没料到林恣屹的回答,半秒后,女人的谩骂声又接着响起:
“没死就赶紧给我滚回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敢缺席,你要我和你爸的老脸往哪搁?”
“还有昨晚的热搜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打小徐?我和小方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打不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婚礼现场来,你今天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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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很多次才发出来,大家将就着看谐音好吗,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