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在戈止武离开擎天帝国后，她收集过有关他的相关资料。
她猜想上次见到的风姓女孩，可能才是他的第一选择。
爱情本该是两情相悦，可英雄与美人又何曾对等过。
第五嫣然自信可以击败风姓女孩，但她决定不了自己在戈止武心中的份量。
婚约是她唯一能够拴住戈止武的枷锁，而她并不想使用这种略显卑劣的手段。
“按照帝国法律，以虚假身份在帝国境内骗取的一切，都不作数。我不清楚婚约究竟算不算骗取，如果不算，那也要等到我把一件事搞明白之后才能告诉你答案。”
“你的事是不是关系到我父亲？”
“我不想欺瞒你，是的。”
“如果你是在故意逃避我，那这件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后果。”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并没有与老师为敌的意思。老师在顶层吗？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戈止武发现自己的嘴越来越笨，话说的越多，反而让第五嫣然的心越加忐忑不安。
他连忙安慰了一句第五嫣然，随后转身向着城堡冲去，迫不及待地逃离了第五嫣然那让他无所遁形的目光。
或许是因为第五人在这里，所以第五堡外的诸多禁制撤去了许多。
戈止武一路冲上顶层，随即停在了房门外。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冰冷无情，正是第五人惯用的语速。
“老师。”
戈止武平静了一下躁动的心，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戈止武发现第五人正站在窗口背对着他，而那个窗口所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第五嫣然。
“我的女儿很伤心……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为别的男人伤心了。或许这是所有父亲都需要面对的事情，可又有哪个父亲可以心平气和的坦然接受呢？”
第五人并没有转身，依然目光慈祥地注视着远处的第五嫣然。
作为父亲，他无法替女儿难过。
作为一个早年丧妻的男人，他也给不了女儿什么建议。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证她的安全，实现她的愿望。
“对不起老师，让您失望了。这次我是来替秦龙翔传话，他需要得到您的答案。”
关于第五嫣然的话题，戈止武不想再讨论，所以直奔主题。
“那两个跳梁小丑真以为能在帝国翻起什么浪花吗？你怎么也心甘情愿成为他们的棋子了呢？不会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忠君爱国思想吧？别忘了，你是神弃者，不是一个真正的擎天人。说说他的条件吧。”
对于秦龙翔和姬擎宇这两个人，第五人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擎天帝国何去何从，他也不再关心。
目前唯一能引起他注意力的事情，就是第五嫣然的未来。
“皇后想摄政，姬家与万里云已经同意，秦龙翔想知道老师您的意思如何。”
关于第五人对自己的看法，戈止武并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想得到的是猎头犬档案室里那些重要资料，再加上浩瀚塔里的书籍和资料，他就不信自己推断不出杀灭皇的相关信息。
如果这两个还不行，那他就去血洗魔龙传说帮。
只要能够让他得到杀灭皇的信息，他愿意舍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如此轻易信任秦龙翔的？那他会用什么方法来取得你的信任呢？如果我是秦龙翔，幸好我是一个修炼还不错的术士，马上就可以想到用法阵缔结契约的方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你的信任。对不对？”
第五人并没有回答戈止武的问题，反而将话题转移到秦龙翔身上。
他的猜测非常准确，导致戈止武竟无言以对。
“看来我猜对了，那接下来让我猜猜，你究竟能从秦龙翔那里得到什么呢？权力，你似乎并不热衷。力量，你我现在是同等实力。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你的关注呢？难道……你想要的和我现在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样。”
第五人继续着他的推断，在他当初收戈止武为徒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徒弟的一些秘密。
只是戈止武并不知情，而这最后的一句话就是第五人的试探。
戈止武紧皱眉头，力量和权力，他现在都没有兴趣。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与父亲的秘密，而眼前这个男人同样如此，那他现在所关心的究竟是什么呢？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咿呀学语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感受着她从对我的依恋变成对别的男人的爱恋，她是我现在唯一割舍不掉的牵挂。如果……”
第五人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儿，终于转过身来正视戈止武。
“年轻人，我的一位挚友说过一句话：得到与失去，本来就是此消彼长的事情。你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那么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你的面前，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而你是否想好了，要在我这里失去什么。也许你会觉得这不公平，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所以你要做好在我这里得到的少，而失去的多的准备。”
“老师，您说得对。”
第五人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归根到底无非就是“凡事皆有代价”这句话。
戈止武明白，第五人已经同意了交易，而接下来就是双方计算筹码的问题。
“如果我同意了秦龙翔的要求，那我能得到什么？他们又能给我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太普通的东西，是入不了你我之眼的。”
第五人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慢慢向后靠去，直到头倚在椅背上，才慢吞吞的开始说话。
“那老师您想要获得什么呢？我可以代您转达给秦龙翔。”
第五人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很有道理。
换成是戈止武，如果不是因为档案室的资料，他才懒得理会秦龙翔的条件。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秦龙翔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吗？你以为秦龙翔会想不到这种状况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秦龙翔那里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看着戈止武那副年轻的模样，第五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师徒关系，但考虑到之后的事情，他还是有必要点醒这个年轻人。
“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该死！我可以得到进入档案室的特权，但条件只是让我找到第五人，我好像没有付出什么代价。秦龙翔这条老狗，又算计了我！）
戈止武仔细琢磨着第五人的话，然后回想他与秦龙翔的见面。
他一直小心提防秦龙翔，最后却还是着了他的道。
“看来你想明白了，秦龙翔之所以找你过来，无非是因为你是我的徒弟。而且他也应该清楚，你和嫣然有婚约的事情。看来他把你调查得很清楚，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玩弄阴谋诡计的本领确实涨了不少。因为他猜到了我现在可能想要什么，而你就是他送来的筹码。”
看着戈止武那张阴沉的脸，第五人清楚，秦龙翔那里肯定有戈止武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
“看来老师信心十足，算准了我一定会同意您的条件。既然如此，那老师您还在等什么呢？”
戈止武讨厌被动的局面，该来的终究会来，想逃都逃不掉，那就不如死个痛快。
“女人的心很小，它里面往往只装得下一个男人。男人的心很大，它里面往往不会只住着一个女人。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的心变小，变得只能装得下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女儿。别在外面听了！进来！”
第五人似乎想起了逝去的妻子，他的女儿从小没有母亲，缺少母爱，他感觉亏欠女儿很多。
对于幸福，女儿曾经争取过一次，不过在他强硬决绝的压迫下最终放弃了。
现在第五人绝不能允许她轻易放弃第二次抓住幸福的机会，即便她心里不愿意，他作为父亲也要帮她走出这一步。
“父亲……”
第五嫣然在门外已经听了片刻，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可她并不想逼迫戈止武，这不是你情我愿的幸福。
“闭嘴！有些幸福是必须要争取的，等是永远也等不来的！”
漫长的孤独生活确实改变了第五嫣然很多，第五人记忆中那个骄傲勇敢的女孩，在对待感情时已经变得如此畏手畏脚。
争取来的爱情不一定不幸福，第五人相信日久生情的定律。
“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完成婚约。”
第五人所说的话已经很明确，戈止武早该猜到他的条件。
说实话，他心里并不拒绝这个提议。
他虽然拥有了法力，但并不持久，最主要的是他找不到学习时间秘术的途径，各大学院以及所有大型图书馆均没有时间秘术与空间秘术的学习资料。
“是的，不过……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并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口头协议。这个东西，我想你应该见过了吧。”
第五人说完，书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符纸，他用中指轻轻将符纸弹向戈止武。
小小的符纸飞到半途突然碎裂，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法力波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