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等待苏明月的到来,神情中满是对峙的倔强。
“许多多。”苏明月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你这是何必呢?”
许多多紧盯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苏明月,你今天一定看得很过瘾吧,看到我在大家面前出丑,是不是心里很满意?”
苏明月淡淡一笑,显得有些无奈:“许多多,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出过丑?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苏明月心中微微叹息,双拳也跟着握紧,难以压抑内心的烦躁。
她并不想与许多多再有交集,然而显然事情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许多多的身影在镜子里显得有些狼狈,眼中泪水未干,显得分外突兀。
“苏明月!”许多多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凭什么活得这么好?凭什么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女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痛苦?我为了谁、为了什么,甚至都要忍受这样的羞辱!”
许多多像是失控一般,眼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烈焰。
苏明月愣了一瞬,面前的许多多情绪几乎崩溃,像个被无情遗弃的孩子。
可她并不想对此有所回应,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许多多,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大学时的那些事情,早就是过往,你不必一直纠缠在这里。”
“过往?”许多多冷笑,“难道我就该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你自己也知道,那时候我爱过孤高的商榷,而你只是个低贱的角色!可现在,你成了最受欢迎的那一个,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要来讽刺我!”
苏明月心中一震,原本就没期待发展成这样的对话。
忽然之间,许多多的揭露让她不得不思考起她的大学时光。
“商榷?”苏明月低声细语,但语气却透着无奈,“难道这也是你针对我的理由吗?你应该知道,那时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
许多多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继续怒骂:“苏明月,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运气好,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
她向苏明月步步逼近,双眼火辣辣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脱衣而逐。
此时的苏明月面上渐渐显露出难堪,已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再回应。
她试图转身离开,却被许多多一把抓住。
“你想跑?没门!你让我在他们面前丢尽面子,我现在就想让你付出代价!”
“许多多,你别过火!”苏明月内心开始不安,脑海中浮现出她与战恒之刚刚在一起的轻松时刻,令她倍感羡慕与失落。
不过,这种情绪一下子又折返到了许多多的狂妄之中。她用力挣扎,却未能挣脱出许多多的掌控。
就在此时,战恒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回事?”
他看见二人在洗手间门口明显的冲突,立即冲过去,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快走,恒之!”苏明月忍不住叫喊,心中已然担忧的紧凑,生怕许多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而她的话音未落,许多多已经夹住了手中的花瓶,朝她砸来。
“苏明月!你就是个贱人!”许多多怒吼着,执念依旧。
眼见危险迫近,战恒之几乎本能地反应过来,迅速将苏明月护在怀中。
花瓶重重地砸下,直中战恒之的后脑。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撕裂了空气,瞬间惊动了整个餐厅,所有人都朝这边投去关注的目光。
“恒之!”苏明月惊呼,心中一紧,忙替战恒之查看伤势,眼前一幕令她揪心。
只见战恒之缓缓侧过头,目光幽深,脸色却显得微微苍白。
“你没事吧?”她心急如焚,生怕战恒之受了伤。
可在这一刻,尽管她的担忧与恐慌愈不断加深,却也无形中将两人的距离推得更近。
“我没事。”战恒之轻声说道,声音虽然淡然而坚决,“只是不想看着你受伤。”
他那双坚定的眼睛如同海一般深邃,目光中流露出温柔的关怀。
许多多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一变,转身便慌张逃离。
哪怕她加快后退步伐,也无法逃避众人投来的冷眼。
而战恒之则转过身来,紧握着苏明月的手,惟恐她会受惊。
“我送你去医院。”苏明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战恒之摇了摇头:“没事,先不去医院,我更担心你。”
话音未落,他却觉得耳后酸痛难忍,抬手轻轻抚摸,确实微微有些神经痛。
可他还是坚决不愿造成任何麻烦。
“这可不是让你坚持的问题。”苏明月咬牙说道,心中柔软又坚定,明白这是她应当承担的责任。
当他们走出餐厅,路上仍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纷纷指指点点,战恒之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内心却已明了。
医疗室此时竟然相对安静,苏明月找到医生,请求为战恒之处理头部受伤。
“请给他检查一下,头部受了伤,虽然不是很重,并且也没流血,但还是要仔细确认一下。”
医生点头,仔细为战恒之进行了检查,吩咐道:“没事,你只是受了轻微的挫伤,注意休息就成。”
这番话令苏明月心里极为放松。
待战恒之简单包扎完毕,苏明月怒气难平地骂道:“你真是个傻瓜,居然用身体为了我挡花瓶!这样做太冒险了!”
“我不想让你受伤。”战恒之淡淡地说道,心里却感到暖意升起,轻松的空气如柔风拂面。
气氛在她俩轻松愉悦间逐渐和缓,苏明月逐渐促进着双方的感情升温,引导着话题:“今后你要注意身体,有事情就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我知道,你总是在我身边。我也会保护你。”战恒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似乎无任何危险能够动摇两人之间的情感。
他们离开医院,离开的过程中,战恒之原本是打算送苏明月回家,但她轻声提醒:“恒之,你要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