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见苏明月对她的挑衅毫不在意,心中不禁有些不甘。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苏明月面前占据上风,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心中思绪万千,她到底还是敌不过虚荣心,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哼,我看你顶多也就是来这儿看看,估计要买东西是难上加难。”
苏明月对许多多这种低劣的挑衅习以为常,只是淡然一笑,没再接话,继续带着战恒之走向另一边的服装区,她对战恒之说:“我们去那边看看,有些新上架的款式可能更适合你。”
战恒之微微点头,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与许多多那段小小的冲突反而让他对苏明月的坚韧多了一份敬佩。
继续挑选衣服时,他不时抬头看向苏明月,眼中透出能让人安心的坚定力量。
“恒之,这些款式都剪裁得很好,你再试试看。”苏明月拿起几件不同风格的衣物,递给站在一旁的战恒之。
战恒之接过衣服,默默走进试衣间。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套淡灰色的西装,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一丝不苟的领带映衬着他俊朗的面容。
“这么看,你完全可以去拍时尚杂志的封面。”苏明月打趣道,她满意地打量着战恒之,那一抹微笑溢于言表。
战恒之微微一笑,许久以来在战场上积聚的威严在此时化为云烟,他只觉得站在苏明月面前,不必再顾及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许多多却在店中大声嚷嚷起来,她环顾四周,开始对周围的人宣扬:“大家都看看,这位苏明月是什么人?她就是个穷光蛋,买得起这些衣服吗?”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虽说对许多多的刻薄觉得不齿,但难免有人心生怀疑,店里的服务员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许多多见状,心中得意非凡,趁机展开奚落:“喂,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个打工族,以前在我们学校什么也不是,现在更是不值一提,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苏明月皱了皱眉,她的心中生出一丝厌烦,却也知道许多多向来如此,不值得动怒。
她只是带着战恒之继续前行,试图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许多多见苏明月竟敢忽视她,立刻恼羞成怒,站在店门口大声道:“我丈夫可是黄氏集团的总裁,这些服务员就该听我的话,不准为你服务!”
店员们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黄氏集团确实是个不小的名字,若是得罪了这样的客人,怕是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这时,战恒之停下了脚步,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盯住了许多多,轻声问道:“你丈夫,是叫黄正文吗?”
原本嚣张得意的许多多一听这话,以为战恒之是因为黄氏集团的名声而心生畏惧,立刻更是趾高气扬:“哟,没错,既然知道他的名号,也该识相一点离开。”
许多多接着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丈夫的名号,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和苏明月跟我道个歉,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既往不咎。”
战恒之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平静地看着许多多,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生活在战场上,他早已习惯与权贵打交道,本就不把这点世俗的威胁放在眼里。
许多多的这种行为,更像是幼稚的孩子在耀武扬威。
战恒之轻轻一笑,淡淡说道:“我看不出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你口中的所谓威风,只不过是仗着旁人的势罢了,在我眼里不过是虚有其表。”
许多多被战恒之不屑的气场震住,顿时有些语塞,但随后她愤怒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以立刻打电话给正文,让他来教训你们!”
战恒之不动声色,走近一步,声音依旧平和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许小姐,教训我?凭你或你丈夫,还做不到这一步,在这个世道,没有谁能够仗势欺人,更何况,黄正文又能算是什么人物?”
许多多被他的话激得面红耳赤,一时语无伦次。而她心口不一的羞愤更是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恼怒地挥着手,嘴唇微微颤抖着:“你们……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
苏明月站在一旁,看着战恒之不卑不亢地应对许多多,心中不禁对他又增添了几分敬佩与钦慕。
她忍不住对战恒之比了个大拇指,微微一笑表示赞许。
这时,战恒之又对服务员说道:“继续正常工作吧,不必因为这种小事分心,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无法触及的‘权势’,你们不必害怕。”
服务员们闻听此言,心中受到不少鼓舞,他们从战恒之的态度中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定。
他那坦然自若的态度仿佛一种无声的保证,让店员们更放下心来,继续尽职尽责地为二人服务。
许多多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怒火更盛。她打心底觉得苏明月和战恒之不过是两个巧言令色的无名小卒,根本不足以让她动用家中的势力。
她自傲于自己的“上流”生活,始终无法相信这些“平民”敢与她抗衡更无从理解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平和自信。
看着服务员们继续为苏明月和战恒之服务,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动摇,许多多忍不住冷嘲热讽:“哼,你们就装吧,我看这些服务员白忙活,看你们一会儿怎么付得起钱。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帮你付账!”
苏明月转头看了战恒之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决定把许多多当成空气,自顾自地继续挑选着衣服。
苏明月微微弯腰,仔细挑选着最新款的衬衣,而战恒之则试穿了一件外套,在镜子前细细打量。
许多多看到他们如此漠视自己的威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
她站在一旁,愤怒地瞪着苏明月和战恒之,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她的每一句挑衅都如同石沉大海,无法激起半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