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礼服工作室,两人并肩走着,谈论着明天的‘任务’。
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正是商榷。
“明月?”商榷看到秦泽川和苏明月并肩而行,故意夸张地作出惊讶的表情,“怎么,才没几天,又换了个人么?”
苏明月皱了皱眉头,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她早已厌烦。
她正要开口,却被秦泽川拦下。
秦泽川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冷嘲:“商先生是吧,你怎么一副嘴臭的模样,难道是刚刚吃过屎所以口味重?或许你该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
商榷脸色一僵,被秦泽川的话激得手都握紧了。
苏明月见他有些失态,心里暗自称快但仍保持着冷静。
“确实,狗就是狗,遇上小人嘴自然就臭了。”苏明月看向商榷,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你还真是让人生厌。”
商榷感到面子挂不住,被秦泽川的话激怒,他冷笑一声,看向秦泽川,一副挑衅的样子:“秦少爷,您这可是不给我留半点情面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堂堂商氏集团的少爷,今天就这般被当众羞辱,恐怕有些过分吧?就不怕我商家与你秦家的往来出现些麻烦?”
秦泽川依然面无表情,却用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商榷,仿佛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商氏集团?看来你是高看自己了,在整个首城,商家能掀起的风浪不过是一场笑话,至于麻烦,你恐怕还没有令我费神的资格。”
话音刚落,秦泽川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林经理,商榷,商氏集团的小少爷——日后这栋商场大楼,不允许他再踏进一步,任何商家和顾客的要求务必遵从,但此人除外。”
商榷错愕,愤怒地握紧拳头,他本以为凭借家族的势力可以借机反击,却没想到秦泽川竟如此不给他余地。
更没想到的是,那座大楼属于秦家的产业,而偏偏是秦泽川在管理。
被无情地逼出场外,商榷失去了往日的优越感,只能悻悻地离开,却不忘回头放下狠话:“明月,别以为现在有人护着你就能够肆意妄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苏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道:“疯狗只能乱吠,别理他,也就只会恶心人罢了。”
秦泽川勾唇一笑,轻蔑道:“你以前的眼光可不怎么样,不过现在醒悟不算晚,商家不过是个小家族,商榷若能凭自己对秦家造成影响,那才算他厉害。”
商榷走后,苏明月和秦泽川并肩离开商场。
回到车上,苏明月不禁感慨:“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需步步为营。”
秦泽川点头,露出了些许赞赏:“你做得很好,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这样子我们两个算是双赢?”
夜幕渐渐降临,苏明月回到了自己的寓所,思绪却依旧难平。
她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回忆今天的事情,以及随之而来的压力。
然而,就在这时,她手机的信箱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是来自战恒宇的。
邮件中,战恒宇为她附上了一份关于她母亲的体检报告,并留言道:“明月,查到的资料显示,你母亲在那一年上半年进行的体检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癌症迹象。”
苏明月看到这封邮件,思绪顿时被勾回到了那段灰色的过去。
她回忆起母亲最后时期的情景,那时母亲突然被诊断出患有血癌,从而导致身体迅速恶化,第二年便不幸去世。
对比战恒宇发来的体检报告,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份体检正常的报告与母亲突然发病的结果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心中充满疑惑的苏明月立刻拨通了战恒宇的电话:“战先生,我看到你发过来的那份报告,上面的时间和结果都无误吗?”
电话那头,战恒宇点头回答:“是的,明月。我复查了好几遍,结果和时间都没错,看起来这里面另有隐情。根据我目前掌握的资料,或许你的母亲是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受到此次不幸。我们需要继续深入地查下去。”
苏明月握紧了手机,陷入沉思。
苏明月一直深信母亲的去世与传闻中的血癌密切相关,但战恒宇的邮件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不得不重新梳理过往。
她倚着椅背,闭眼回忆母亲去世时的点滴画面。
在那段黑暗时期,母亲身体迅速被不明原因的病痛摧残,而她一度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所谓的“护理”中,却从未怀疑背后的真相。
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这场悲剧可能远不仅仅是一个医学错误,而是一场蓄意策划的阴谋。
接受战恒宇电话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战先生,谢谢你的帮助,我真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电话那头,战恒宇语气坚定而安慰:“苏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曾经有过协议,我会尽力挖掘你所需的信息,不要谢我,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对他的直率,苏明月感到几分宽慰。
她在心中感激所有命运带给她的转折,哪怕这些转折有时来得过于尖锐。
“还有,”她想起之前与战老太太的约定,“战先生,我答应了战老太太要去拜访的事情,目前计划在下周过去——如果您方便的话。”
“完全没有问题,苏小姐。到时候我会在京城恭候您的大驾。”战恒宇说,“对了,恭喜您快要订婚,这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我替您感到高兴。”
听他提起自己的“订婚典礼”,苏明月心中几分苦涩但还是笑着回道:“谢谢您的祝福,订婚不过是为了应对一些复杂局面罢了。”
挂断电话后,苏明月久久不能平静。
母亲的去世似乎被揭开了一层看不见的面纱,显露出更为复杂的真相,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而对于这场即将袭来的订婚——她虽知这同样是一场戏,但却是目前绝对必要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