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想了很多,无数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每一帧里都有那个叫瞿晗的人。
他遇到瞿晗时,瞿晗还没有出道,和普通的富二代一样嗑药飙车,人家泡妞他玩男人,嗑药玩嗨了送到医院,一张不大的脸上画着厚厚的妆,妖精似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妖精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长得真不赖,我说,你们医生都长的这么好看?”
第一次被如此夸赞的柏沂想一巴掌抽死他。
妖精却依旧不住嘴,朝他下三路打探一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医生哥哥,要不今晚来一炮?”
柏沂:“”
二十五岁的柏沂年轻气盛,原本就看不上这些纨绔子弟,转身关上门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专往肉厚不显淤青还疼的地方揍。
第二天妖精便被人接走了,病房里一阵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然绑架。后来他听同事说,瞿晗的背景不一般,接他的那车,那人,部队的。
柏沂听听也就过了,直到一个礼拜后下班等公交时后脑勺被人闷了一棍,才知道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魔星。
醒来时他被人脱光了穿着宽松的睡衣扔在酒店的房里,身体滚烫明显被人下了药,溢出口的□□带着甜腻的调子。
他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瞬间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秒钟,之后便又陷入了被情/欲支配的昏沉中。
柏沂想,等会不管是谁上这张床,非要把他命根子拧下来不可。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
瞿晗看着他这副样子脸唰的就红到了脖子,闪过一丝惊慌,没像想象中□□熏心的扑过来,反而是出门原地兜了几圈,才拨了电话,语气明显气急败环,“我说你个傻逼,这就是你给爸爸的惊喜,谁让你给他下药的!爸爸是要和人好好处对象,好好处,你丫知不知道?!”
对面的人笑的一脸揶揄,“瞿少,你可得了吧!都他妈是京城千人斩了,和哥们儿装什么纯情小少年?送上门了,你就上,端着有劲么?”
“我靠,爸爸和你这种渣男没话说,快快快,解药在哪儿?”瞿晗是真看上了这个白白嫩嫩武力值还爆表的天仙儿,以往甜腻腻菟丝草一样的男孩他也玩腻了,没脾气,没性格,和女孩子们手里的布娃娃没什么两样,玩腻了随手一扔,这样的,根本称不上男人,也就是手里的一个物件,永远也赚不到他的尊敬和仰慕。
柏沂不一样,他偷摸摸的像个痴汉跟了人家一个星期,越看越觉得满意,连带着自己的品味也拔了个高,感觉以往的那一排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男孩涩嘴的厉害。
给他这个操蛋惊喜的是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混小子,王尚水。从小到大缺德事没少干,最严重的把新搬来的带着点脾气的小公子绑在了大母猪上,拿棍子一戳屁股惊得连人带猪满院的跑。
过后两人被爹妈绑在树上狠狠的抽了一顿,狼嚎的声音隔了二里地都听得见,就因为有这“过命”的交情,瞿晗还真不能把人怎么样。
解药到底还是没要来,说白了王尚水一点也不相信他肚子里真的有装那么一颗纯纯的少男心,全当他在变着法虐狗。
瞿晗没办法,一步一步的和小媳妇一样挪过去,巴巴的问,“我说,对不起啊,那个,这,都是王尚水那孙子干的,我真没打算这样。”
“滚!”柏沂冷冷的瞪他,却因为药力的缘故,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水润润的有种含羞带臊的感觉。
瞿晗默默的吞了吞口水,“要不,我,我给你撸几把?”
然后就撸了
对于这种时候的柏沂,他多多少少也爽到了一些,瞿晗手活儿虽然不好,但总是聊胜于无。再加上他被下了药,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无限放大,恍恍惚惚觉得没有化浓妆的瞿晗长着一副眉清目秀的五官,莫名的有点好看。
那委委屈屈,又任劳任怨的样子,嘟着嘴纳闷怎么还不射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萌,像是未成年的小朋友。
这么想着,他出乎意料的下腹一紧,射了。
未成年的小朋友呆滞了一下,看着衣服上的一堆粘稠物体,突然不知道被惊了哪根弦,脱了衣服身子就覆了上来,手像他的后面探去。
柏沂恢复了一点力气,察觉出他的狼子野心,一个翻身便覆在了他的身上。
这场攻受之战几乎没有悬念,柏沂从大学开始就练跆拳道,要不是被偷袭七八个撂倒也不是问题,瞿晗从小娇生惯养,模样体型和个未成年一样,整个一只会嚎的战五渣白斩鸡。
之后在无数次的反攻之战中,柏沂没少笑话过他艹人不成反被艹的光荣事迹,瞿晗无数次被按在床上嚎的嗓子都哑了的时候都在深深地后悔,当初这么就没先下手为强呢,那么一点点怜悯之心怎么就给了这白眼狼了呢?
其实他也明白,如果当初被上的是柏沂,现在自己指不定还能全须全尾的活在这儿呢,就更别说和仙女在一起了。
但那天的经历实在是这辈子最黑暗的回忆。
柏沂就是个死处男,没有实战经验也就罢了,前戏都没做就插/了进来,活生生的把他差点疼死过去,柏沂却觉得满脑子都是爽。
说白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柏沂完全忘记了被下药的屈辱,一直把瞿晗折腾到半夜,等他满意了,床上的人白着个脸像是个被玩坏了的破娃娃。
大半夜的瞿晗一路发烧到了三十九度。
柏沂连夜给师兄打了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在师兄揶揄的呵呵里把被自己玩破了的那朵花给缝了个完好如初。
瞿晗醒来后动一下嚎一声,但那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了他此时不屈不挠的心,爸爸个爷们儿都被媳妇上了,自己怎么着也要拿下这朵高岭之花,把仙女娶回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啃就怎么啃,这才对得起自己这残躯。
从柏沂二十五岁了还没开过荤就知道他心底里其实是个特传统的人,不管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上了人家“姑娘”就应该负责,之后的一个月,瞿晗专门住在医院里成心恶心他,他虽然生气却潜移默化的觉得这熊孩子也挺可爱的。
都说爱是做出来的,两人的感情不快不慢的走着,起码不是两条平行线了,怎么着也有相交的时候。
相交的那天来的比想象中要早。
那天医院临下班有个校车出了事,十几个孩子送了进来,柏沂忙完回家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下着大雨,雷电轰鸣,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瞿晗眼圈通红正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特别像只流浪猫,琉璃一样的大眼睛,柏沂感觉他下一刻就能扒拉着他的裤脚喵喵叫。
柏沂在这个雨夜把他的猫领回了家,饿了喂食,冷了添衣,病了喂药,再后来,这只猫就没在离开过他家。
瞿晗没说他为什么离家出走,柏沂也没问。
再后来,瞿晗瞒着柏沂参加了选秀,得了冠军的那天,正好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找他签合同,他乐颠颠的抱着合同回了家,定了情侣房间,打算和柏沂好好过个情人节,顺便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晚上,惊喜没有,柏沂只觉得被吓到了,他不想让瞿晗进娱乐圈,总觉得,他走远了,自己就抓不牢了。
瞿晗感觉出他的不高兴,使出浑身力气挑逗他,感情到了,柏沂也不再端着,两人开始了激烈的负距离交流。
床的质量很差,瞿晗没有工作,瞿荣天冻了他的卡,这段时间全靠柏沂养,定的旅店也就廉价的多。
没想到的是,床的响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榻了
瞿晗和柏沂两两相望,扑哧一声就笑了,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忘记了刚刚在为什么冷战。
笑够了,柏沂蹲下身子看了看,“床是拼插的,可以修,要不明天还不知道得陪多少钱。”
瞿晗愣了愣,突然就红了眼圈,“要不,我们结婚吧?虽然不能领证,但你艹了我这么多回,总得给我个名分吧?”
柏沂耸动的肩膀一顿,他感觉自己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好半天才故作无所谓的说,“成。”
情人节,两人就这么在廉价的旅馆里撅着屁股拼了一晚上的床,许了一个庄严而又神圣的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到最后了,点点手指收藏了啦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