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弯身捧了把雪,笑道:“沙漠里的雪,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倒要看看和我们那儿的有什么不一样。”
陆景深见状,将她拉起来,把她手里的雪拍掉,沉着脸道:“别胡闹,小心冻着。”
景宁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对她真的是管太多了。
这儿不许碰,那儿不许动的,弄得她就像个豆腐娃娃,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她不由嗔笑道:“我没事的,你别太紧张了。”
说着,还是伸出手去,又接了几片雪花。
那雪花触手就融化了,一片凉意融在指尖,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陆景深见状,也有些无奈。
拿她没有办法,最终,只能任由她去。
景宁玩了一会儿雪,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
她今天裹了小围巾,身上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团白白的小糯米团子似的,一张已经有几分清秀的小脸虽然还没有完全展开,却已经能从那精致的眉眼间,看出几分美人的风情。
她也跟着景宁一样,捧了把雪,笑着玩起来。
不远处的佣人们,原本看到他们出来,还有些紧张。
怕自己在这儿玩闹,被他们看到,会被责
骂。
但是现在却看到他们非但没有责骂他们,反倒是自己也玩起来了,都不由笑了起来。
景宁到底还怀着身孕,有陆景深在一边,也不会允许她玩太久。
因此,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拉着她进屋了。
安安自然也被同样拉了回去。
回到房间里,温度一下子就回升起来,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以后,陆景深将她的小手拢在掌心,搓了搓,这才将她冰冷的小手搓出几分温度来。
安安见状,也凑过来,将自己的一双手往陆景深的怀里塞。
“爹地,我也要。”
陆景深无奈,只能任由她将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
墨采薇笑道:“这个地方的雪没什么好看的,倒是这边有座山,平时那边风沙大,没有什么人去,呆会儿吃完午饭,你们要是有兴致,我们倒可以一起去看一看。”
景宁闻言,眼睛一亮,立马点头,“好呀好呀。”
于是,等中午大家一起吃过午饭以后,就坐车出门了。
到了山脚下,才发现这边的雪下得更大,甚至将上山的路都给封死了。
路既然封死了,自然是上不了山了。
一行人只能无奈返回。
回来的
时候,景宁忽然想到自己这次出来,还没有买什么东西。
左右都出来了,他们在这边呆不了多久,估计过几天就得回去了,所以择日不能撞日,不如今天就去将回去要带的礼物买好。
陆景深没什么意见,于是,一群人就没有再继续打道回府,而是往商场走去。
进了商场,景宁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买买买的冲动,而是选了一些方便带走的小玩意买了带回去。
倒不是她舍不得花钱,实在是因为,她这次是出来给家里人买礼物的,老太太他们没有来这边,左右总得带点东西回去。
要是买多了,放在这边,墨采薇他们又不需要,带走又麻烦,那岂不是浪费了?
陆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向来家风极好。
景宁平时为了教育孩子,也一直是要他们勤俭节约,千万不可以因为家里有钱,就故意浪费。
好在安安和小竞泽都是很懂事的孩子,又在一个充满了爱的氛围中长大,因此,在这方面倒是做得很好。
一行人买完东西以后,眼见着时间还早,于是也不急着回去,而是找了一个风景好的地方,一边看雪看风景,一边喝下午茶。
喝
下午茶的时候,阙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微变。
挂了电话后,就对墨采薇说道:“实验室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墨采薇向来是善解人意的,见状便关心道:“很严重的事吗?麻不麻烦?”
“现在还不清楚。”
阙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看向景宁和陆景深。
“你们继续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景宁点了点头,墨采薇这才担忧的道:“那你路上小心点,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
阙宿说完,便离开了。
景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道:“妈,阙叔叔的实验室里,主要是研究什么啊?”
墨采薇笑了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反正就是那些病理啊,病毒啊什么的。”
景宁点了点头。
“以前我就听说,有一位鬼医医术精湛,这天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那时候还在想这样的人可惜了隐居起来,想找也找不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就是阙叔叔,不得不说,缘份这东西真奇妙。”
墨采薇也感叹道:“是啊,其实我也很感谢能遇到他,如果
不是他,也许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有今天?”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喝着下午茶。
直到快到六点的时候,才从茶楼里离开。
离开时,墨采薇忽然接到阙宿的电话。
电话里,阙宿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兴奋。
“采薇,景宁和陆景深还在你身边吗?”
墨采薇一愣,转头看了景宁和陆景深一眼,问道:“在啊,怎么了?”
“你让他们回家里等我,我马上回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们。”
阙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站得近,其实刚才墨采薇在讲电话的时候,景宁就已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因此,这会儿挑了挑眉,问道:“阙叔叔有事找我们?”
墨采薇点了点头,也是一头雾水。
“他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不过听他那语气,好像是件好事。”
景宁笑道:“既然是好事,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说不定真是什么喜讯在等着我们呢。”
墨采薇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这才坐上车,开车回家。
回到城堡的时候,发现阙宿已经回来了。
几个人进了门,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