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乔琦方才放下心来。
“行吧,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不妨再等等,如果他有什么动作,你们及时通知我,我和司乾立马赶过去。”
“好。”
这件事说完,景宁便问道:“你们在滇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乔琦的脸上倒是露出一抹喜色。
“有收获,消息是真的,这边的确有块玉帛,不过过程可能得麻烦点,不是什么大事,费点时间就是了。”
景宁点了点头,“那就好。”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景宁看着手机上的画像,还觉得不敢置信。
“没想到啊,原本我只是试探性的找乔琦查了一下,居然还真是他!”
陆景深也很意外。
之前他只是感觉这人不简单,不像是普通人,却没想过原来他就是南宫瑾。
想到之前他故意接近景宁和安安,他的眼眸不由深了深。
景宁问道:“你说他费尽心机靠近我们,是为了什么?”
陆景深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沉声道:“好了,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我会去处理,嗯?”
景宁点头。
很快,陆
景深就打电话吩咐下去,让人去跟踪南宫瑾的行踪。
他们这次过来,虽然明面上,是陆景深和景宁带着两个孩子。
但实际上,景宁知道,陆景深身边一直有一条暗线,在暗中默默的跟随着他们,保护他们。
只要有危险,那些人就会立马跳出来,成为他们的最后一道屏障。
陆景深吩咐完以后,景宁也就没有多想,很快就洗漱完毕睡下了。
而此时,另一边。
酒店的房间里,年轻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
窗户大开着,足有几十层楼的高度,夜风吹进来,带着沙漠独有的冷冽和荒凉。
他闭着眼睛,闻着风里面带来的沙子气息,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久违的味道啊。
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有人都还不存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凉之地,他也是无意中来到这里,见到了那一块裂开的巨石。
是的,虽然如今,大家都在膜拜这个神话和这块石头,可是没有人真的相信,当年是的确有这块石头的存在的。
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光着身子,坐在石头中
央,一脸惊惶又茫然的样子。
就像他上一次在围猎时,猎到的那只和同伴走失的小鹿。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又圆又亮,里面盛满了水光,看着就让人心头发软。
他当时也心软了,于是就将她救了起来,带走,那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女人啊。
独自一人,出现在这样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没有同伴,也没有缘由。
哪怕问她,她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对,应该说,她根本就不会说人话。
她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咿咿呀呀的东西,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于是后来他明白了,她应该不是他们国家的人,也许是一个别的什么地方的人,无意中闯到这里来了,也或许……根本不是这一片大地上的生物。
但饶是如此,出于一种莫名的诡异心理,他还是将她带着一起上路了。
尽管,他们的手下们都一致反对,可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带着她离开了那片沙漠。
当时他还不是大国师,但已经是军中一个颇有威望的将军。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来历不明,身份可疑问,很有可能是刺客。
但是只有他知道,她不是。
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没有威胁。
也许是因为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也或许,是因为她沉默着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彷徨无助。
总之,他心软了,并且,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心动了。
他带着她,一路向东,走出沙漠,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女人学东西的进步居然神速,很快,她就学会了说话,学会了穿衣服和做一些他们这些平凡人,普通生活中需要做的事情。
渐渐的,女人也从沉默寡言,变成了叽叽喳喳,性格开朗多了,似乎也接受了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事实。
但是,无论他怎么问,对于她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她始终避而不答。
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渐渐的,他也不问了。
她就这样被他养在了自己的府中,因为深居简出,再加上他府上的人本来就不多,又下了禁口令,个个三缄其口,从不对外人说起府中的情况,是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居然非常少。
那段时间,他们两个的感情很好,女人很依赖他,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他,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和值得信任的人。
每天,他上朝的时候,她就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他。
等他回来以后,就开开心心的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儿,她也去哪儿。
就像一只小跟屁虫似的。
他很无奈,却也隐隐享受着这种依赖,即便是晚上,两人缠绵于床榻上,她也是一直抱着他的,从不松开。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在心里想,就这样吧。
这样也挺好的,那年头的男人,谁的身边没有圈养几只小宠物呢。
这女人虽然来历不明,但于他并无威胁,而且,她依赖他,会讨他的欢心,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之后,能有这么一朵能令他欢心,让他放松的解语花,也挺不错。
于是,日子就在这样的平淡中,一天一天的过去。
可是,既然是来历不明,日子就总不会这么平淡的。
有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个时候,他已经当上大国师了,但是朝中局势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前几任大国师时的朝堂状态。
女皇陛下当时生了重病,却没有子嗣可以继承皇位,而她和大国师向来政见不合,自从南瑾上位以后,就一直隐隐有一种想要收复权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