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留下的水珠,相比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样子,有一种凌乱的帅气。
见两个小团子缠着景宁,脸色一沉,喝道:“玩自己的去,别老缠着你们妈咪。”
安安端坐在餐桌旁,一本正经,“爹地,妈咪已经陪了你好多天了,今天妈咪得陪我们,你是个大人了,不能和我们小孩子争。”
陆景深被她率气直言的样子直接给气笑了。
“争什么争?我的老婆,你们有什么资格争?”
安安鼓起腮帮,“爹地,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她也是我们的妈咪。”
“呵!”
陆景深直接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
景宁见这一大两小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拉了下陆景深的手,“行了,跟孩子说什么呢!呆会儿我先陪他们玩一会儿,你去忙你自己的。”
陆景深皱眉,“可你的身体……”
“我早就没事了。”
景宁的心里暖融融的,又推了推他,“去忙吧。”
陆景深见状,无奈,这才离去。
景宁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乔琦的电话。
对于乔琦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很担心的。
因此,刚
接通,她就问起了乔琦他们现在的情况。
乔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我们查证过了,那个消息是假的,出土的那块玉不是天书玉帛,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玉佩而已。”
景宁有些讶异,同时,也有些心疼。
她当然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乔琦来说,意味着什么。
眼见着离过年只有三个月了。
南宫瑾要求他们在过年前,将东西全部找到,否则就要断乔琦的药。
而现在,他们也才只找到了一块而已。
按这个速度进展下去,还差五块,到过年前肯定是找不齐的。
想到这里,景宁也不由皱起眉头。
“你们现在手上还有别的消息没有?”
“倒是有一条,不过还需要证实,林市那边出了些事,我们得先回去一趟,处理完再过去。”
景宁点了点头。
“别担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在过年前凑齐六块的。”
虽然心中仍旧担忧,但景宁还是如此安慰着。
乔琦笑了笑。
“我知道,谢谢你们。”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午饭时间到了,景宁才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后,她想了想,给华遥和季临渊也发了消息,让他们也帮着留意
一下,天书玉帛的消息。
季临渊和华遥是知道乔琦生病的事的。
毕竟,婚礼现场,他们都在,只不过他们只知道乔琦生了病,至于是什么病,以及后来和南宫瑾谈判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
这会儿听说景宁要打听天书玉帛的消息,华遥还打趣。
“你也相信长生不老这一说吗?要真有这么回事儿,你是打算给你自己用呢,还是打算给你家陆总用?一个人活着另一个人死了,你俩不伤心啊?”
景宁有些无奈,但乔琦这事属于他们的秘密,没有他们的允许,自己也不好多说。
因此只含糊道:“你别管我给谁用,反正你帮我注意着点消息就是了。”
华遥笑,也不追问了。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有消息再通知你。”
景宁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后,下午,景宁去了公司上班。
因为这段时间她和陆景深都去了t国,公司的事务也堆积了很多。
有好几个艺人,都出了纰漏,公关部弄了几个方案出来,要她拿主意。
景宁忙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七点,才被陆景深从公司接走。
陆景深看着面前神色疲倦的女人,心疼得不行。
“早就和你说,怀孕这段时间就在家里休息,陪陪孩子们,你偏不听,到公司里来受苦受累又是何必?难道少了你公司还不转了?”
景宁笑了笑,“我喜欢工作,再说了,这点累算得了什么,你是没见当年我在f国的时候,那才叫累了。”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陆景深的眼眸也深了一下,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快,并没有被景宁注意到。
景宁转头看向他,“对了,再过一个月是不是靳老太太的寿辰?”
陆景深点了点头,“是。”
“我上次听奶奶说,她想和爷爷一起去f国走一趟,去看望一下靳老太太。”
说起这个,陆景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是这么说,但我不放心爷爷的身体,还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们去。”
随着年岁越大,陆老爷子的身体已经越发不好了。
老兄弟关老爷子之前就已经去世了,许是见到身边的好友们一个个离去,这两年,老爷子越发的深居简出,连家族里的事情,都不怎么过问了。
幸好还有老太太陪在他身边,老太太虽然近两年身体也不怎么好,但大致上还是比老爷子要好很多的。
她和靳老太太
,是多年前的手帕交,这一次岑老太太想出国,大概也是想着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能聚一回就少一回,这才这么固执的想出去吧。
但是只要她一走,陆老爷子一个人在家里肯定呆不住,也一定会一起去。
但是他的身体,又经不住折腾,所以陆景深才担心。
景宁想了想,说道:“奶奶的愿望,自然不能不让她实现,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找个信得过的医护团队,一路跟着,也不要坐客机了,坐自家的飞机过去,到了那边有医生和靳家人照料着,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陆景深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奶奶坚持,最后就这么办。”
景宁点了点头。
两人便没再说话,回到家以后,刘婶早已让佣人将晚饭做好。
景宁带着两个小团子去洗了手,这才过来吃饭。
而此时,另一边。
城堡里灯火通明,顾司乾看着手下刚传回来的消息,面色阴沉。
乔琦就坐在他身边,脸色也不太好看,皱紧眉头问道:“南氏家族这是什么意思?四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就这么逼迫我们了?”
顾司乾阴沉着脸,看着站在客厅里的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