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芝虽然一直不靠谱,但对身边的人却是出了名的大方。
再加上她身份显赫,父母皆是开国元勋,侄子又是华国第一财阀陆氏集团的当家人。
因此这些年来,她虽然离了婚,但私生活却一直很丰富,前扑后继的小鲜肉们都不知道有多少。
陆兰芝乐得潇洒,由于老太太当年发了话,绝不许她插手公司,她心里明白,老太太这是不打算将公司分她一份了,于是也就歇了生孩子的心思。
毕竟这孩子若是生下来,说是和陆景深平辈,但兄弟之间却云泥之别,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与其生下来受人白眼,还不如不生。
陆兰芝倒是想得很开,她知道,虽然陆景深现在总是对自己横眉怒目,但他心里还是念着自己这个姑姑的。
若真到了晚年,自己没能力了,陆景深也不会放任她不管。
所以,她根本没什么可愁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这样的心态,让她越发出手阔绰,而那些被她的身份和美貌吸引的小鲜肉们,也就越发对她趋之若鹜。
陆兰芝带着赫远,逛了一圈儿,果然听到不少自己感兴趣的
消息。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次的赌石会,是国外一个大的玉石商人举办的,他们的采石场并不在国内,而是在t国。
她想要投资石矿,之前也差人去t国几个有名的矿产地点打听过,却并没有听说最近有开采出什么好玉。
不知道这帮人,这次是在哪里采的?
心里正寻思着,就听前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她带着赫远走过去,只见那边围了一群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买了石头,当场切开,发现好玉了。
她心下好奇,让赫远在外面等着,自己挤进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由眼睛一亮。
果然是好玉!
只见一人抱那么大的石头,才切开一个棱角,就泛出碧绿如水一般的光泽,一看就知道,至少也是帝王绿级别的好玉。
周围的人都很兴奋,纷纷猜测着这块玉有多大。
众口烁金,自然说什么的都有,陆兰芝却凭自己的经验看出,那块玉绝不会小,至少也应该有四只拳头那么大。
这么大一块玉,得值多少钱啊!
后来,当得知那人买这块玉,才花了两百多万的时候,不由眼睛都红了。
她匆匆从人群里退出来,正想找人
打听这里的老板,忽然,身子被人一撞。
陆兰芝一个不察,竟被撞得趔趄了一下,下意识吼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
“对不起,对不起……”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她抬头一看,却愣了一下。
只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气质温柔,五官惊艳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淡色长裙,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明明也是人到中年,却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少女身上才有的明媚娇俏之感。
她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漂亮女人,总是会下意识不喜欢另一个漂亮女人的,尤其是当对方比自己还漂亮的时候。
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
她冷着脸,“没看见这里有人吗?冒冒失失的撞过来,受伤了你负责?”
女人不好意思的赔笑,“真的很抱歉,我刚才急着找人,没有注意,这样,您看您伤到了哪里?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赔您医药费,或者带您去医院检查?”
陆兰芝一听,顿时火气更大。
“谁要你的医药费?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以为我讹你钱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这么对我说话!”
尖厉的声音,引得原本还在观看那边切石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
女人的脸色有些尴尬,似乎被这样的情况吓着了,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匆匆走来。
“采薇!”
原本还慌乱无措的女人,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走过去。
“阙宿。”
“怎么回事?”
被称作阙宿的男人握住她的手,皱紧眉头,看了陆兰芝一眼。
墨采薇摇了摇头,神色愧疚,“不好意思阙宿,我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我……”
陆兰芝打断了她的话。
“喂!这是你男人是不是?撞了人不道歉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还要拉你男人来替你撑腰吗?”
她的话,让墨采薇更加尴尬。
想要解释,可又迫于她的气势,最后竟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阙宿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分析出事情的经过。
他将墨采薇拉到身后,沉着脸看着陆兰芝。
“很抱歉,这位女士,是我妻子不小心撞到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可是这也不是你随意侮辱人的借口吧?”
陆兰芝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顶撞自己。
平时在陆家
,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所以才伏小作低。
但在外面,谁见了她不得恭敬的叫一声陆小姐?
如今这个男人却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陆兰芝的火气腾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侮辱人?我侮辱她又怎么了?她要是不撞我我能说她?怎么?你们撞了人还显得你们有理了是不是?”
她蛮不讲理的态度,令阙宿眉头皱得更深,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周围被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墨采薇脸色难堪,拉了拉他的袖子。
“阙宿,算了。”
阙宿知道她恐惧被人围着,于是将她护进怀里,沉声道:“这位小姐,我太太善良柔弱,不想与你争辩,你既然说她撞了你,好,你想怎样直说就是,没必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陆兰芝见对方服了软,这才得意的冷哼一声。
“我也不想怎样,你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说三声对不起就算了。”
墨采薇闻言,连忙低低说了三声对不起。
阙宿的脸色十分难看,倒不是气墨采薇跟人道歉,而是气眼前的女人得理不饶人,太过嚣张。
他冷锐的看着陆兰芝,“好,现在歉也道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